讨好一般的舔弄着池震的手指,他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掉刚刚粘在上面的自己的精液,“哈……不行了,求你……呜,”灵活的手指正在他的口腔内翻搅,混合着这个男人的精液和口水,他的身上还全部都是斑驳的痕迹,于是他像是大发慈悲那样,缓缓地将那根细管拔出。同时溢出的,还有陆离的精液。“啊啊啊啊池震……”玉茎前段不断喷出些稀薄的浊液,池震低下头去帮他套弄,却偶尔有些粘在了他的嘴角。
池震没想到的是陆离立刻伸出舌头凑过去他的嘴角,把那些也给舔掉了。
他立刻一个起身便把陆离抵在了墙上,正面展开他的身体,一只手捧着他的后脑勺与他接吻,另一只手挑逗着他的乳头。而这些看似缠绵的小调情手段对于他们正在粗暴快速交合的下体来说根本起不到缓和作用,只会加强陆离对于这场你情我愿的侵犯的感受。这是一场如此美妙的失控,让他放弃任何思考,仅仅去感受这次性交,和池震。
真好,他成了一个壳,盛满了池震所给予的快感。
八.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池震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是哪儿。小蜜蜂也回了澳门,他无人倾诉,只好一个闷头的再去案发现场转转。
池震是大晚上开车去的,一路上想起来这路挺熟的,仔细琢磨了一番才知道这条路上应该离陆离家挺近。他又大致算了算,从他家到今天案发的那个地方,也用不了几分钟,最多20分钟,这还是池震给算上了堵车。
陆离有所隐瞒。这个结论以一种非常直接的形式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不愿意去面对。他们这些道上的,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按说这个陆离,区区一个陆离,一个懒得说话直接上手的男人,他池震本该都不会正眼瞧他一眼。可他不懂,他总是会很在意这个陆离。
想来想去只有郁闷二字,他问那个老板娘要了瓶酒,然后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着,孤零零的喝闷酒撸串吃。
陆离说过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去现场转转。这话并不是用来跟什么温警官显摆的而是实打实的有用的经验,一点不假。
那他池震为什么能在凌晨的桦城,在案发现场旁边,看见陆离呢?
他匆匆掏出一张卡往柜台上一放,然后夺门而出——那个瘦弱的背影还在朝着那个方向走。池震松了一口气,不是幻觉,真的是陆离。他想起白天陆离的那些异样。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
池震悄悄的跟了上去。
七.
月色正浓,蒙着一层很厚的雾,依稀能在这里找见几个路灯。池震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陆离的穿衣风格:一身古板的黑,让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清晰辨认出来。
他飞快地跟上前去,却忍住没有直接朝他搭话,而是默默地保持了一段远远的距离。凌晨两点的桦城像只巨大的陌生怪物,他不得不承认,张开了血盆大口面朝着他和陆离。池震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再晚一步,他今天就要见不着陆离了,甚至是今后再也见不着他了。但这个时机又非常适当的精妙,仿佛有人可以安排他在今天的这个时候见到他,好验证他白天那些对陆离的猜测和顾忌——真的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陆离。
池震一路跟在陆离身后走着,穿过一条很窄很拥挤的小道之后便是密集的路灯。光线密集的将这层雾刺破一个个洞口,他很快便看到周遭的景象,熟悉却陌生,他的脸色却也越来越差——这分明是他家。
六.
可是又有些不一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开始扭曲、翻转,像是那些雾也会有腐蚀性,或者走进了一面镜子里,他很难不去注意那些本该在他右手边的那个垃圾桶现在到了左手边,或者那些本该四季常青的树现在却挂满了蛛网,夜里凉气袭来,池震一个哆嗦,突然看着了走在他前面的陆离,一个可怖念头慢慢的从他脑海中浮现:陆离知道有人在跟着他,并且是把他故意引到这里来的。
而就像是要印证他想的一切都没错一样,陆离也在下一秒转过头来看向他。他或许看见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池震不敢确定。
“怎么是你?”晌久,陆离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也像是状况外一般的迷惑语气。池震本以为陆离会对他说些什么好解释一番,但陆离根本没有什么理由欺骗他,他们向来如此,绝不含糊。
池震终于此刻放下了他所有的戒备,撒开身子朝他走过去,一边挠头道,“哎,陆离,我还想问你呢,”他说,“你这么晚了……”“你别过来!”
陆离大吼一声,可惜晚了。他在几小时前就已经开始学会信任自己的直觉,在上一秒,他的脑内突然、不受控制的闪过池震被一枪击中,死在他面前的样子——当然,现实也是如此。
一声利落果断的枪响划破空气,那枚子弹狠狠地击碎一块肋骨,然后在他的心脏上凿开一个洞,从他的身体里毫不留情的穿过去,带出一些生红色的皮。池震根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枪击,他睁大了眼睛,甚至连伸出去想要搂住陆离的手都没来得及伸回来保护自己的胸口。血在几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