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陆离此刻眼睛上缠着黑纱,这使他暂时搞不明现在自己的处境。
他的嘴唇在空气中颤动着,发梢的汗水滑落,猝然溜进了他的衣领中,在他的脖颈上留下鲜明的痕迹,透明的现实触感将他从过于浓重的回忆里面拉扯出来,他不想,甚至选择性去忽视身后传来的声音。
“陆警官,别来无恙?”
“池震,你还有脸回来。”
2.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在烂尾楼里相遇,却是以这种形式。陆离今天下午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叫到这幢楼里头,很巧,他的直觉告诉他,池震会回来。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或者,硬要说为什么的话,昨晚他做了一个梦。
爱因斯坦的头脑在几个世纪之前就告诉人们,时间就相当于一块面包,而你现在所生活的,仅仅是其中的一块切片上。
陆离相信,假如他之前都生存在面包的这头的话,那他那天晚上一定是梦游到了那一头,对着那块柔软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以至于他们现在成了这幅样子。
3.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啊?瞧你这话说的,”池震揉揉鼻子,又清了清嗓子道,"陆队长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吗?"
"……"
“说!”池震似乎动了怒气一般吼道,他的声音刺破空气,似乎快要用嗓子把陆离捏碎。
威逼下,陆离无奈道,"被你绑着。"
陆离怕吗?
陆离不怕,他早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快点吧,谁快点来吧他的喉咙割断了,让他从这个酷刑中挣脱出来。
池震,快点。
4.
侵入是粗暴的,野蛮的,占有的。他强制性的用力掰开陆离的双腿,用力一挣便让他缠上了自己的腰间,软嫩的皮肤蹭着粗糙的布料有些发红,陆离微微喘息着,早在他听见那阵脚步声时他就认出来了,池震,他的救赎。
他们总要面对这件事的。
陆离,他多想杀了你呀。
你听,他一边操你,一面说,"陆离,我多想杀了你呀。"
池震是如何刺破他的处女膜的?他蛮横的,像是要宣泄多少年来的怒火和委屈一般,悉数的发泄在这具身体上,不知节制。他卖力的顶弄着,不顾陆离的呜咽声,不顾他的喘息,他的一切。反正都是他的,都该是他的,他来结束这一切。
处子之血就顺着他们交合的那条缝隙里流出来,绕着大腿根到小腿,滴在地上,渗入那些爱欲,不,渗入他们的恨意里。池震用手指摸了点,用指尖逗弄这那发涨的乳头,上头沾了血色便开得更旺盛,像是毒素一般侵入他的心脏和全身。
麻痹吧,陆离,沦陷,交给他,让你的一切变成他的,连同着你们的恨意一起,交叠融合,骨血相融。
他会在高潮时掐住陆离的脖子,然后更加拼命的操他,像操女人一样操他,疯狂的说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啊?陆离。
他会一边哭着,一边松开掐住陆离脖子的双手,又去讨好一般舔吻那些发红的手印。
"可你多可怜啊,陆离,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你抓人,你把我抓住了。
放人的事,我就不了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