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9) 你願意等……? (微H)
房內沒半個人影,茶具如常的整齊,不似有另一人待着。閻山青心一沉,焦急地走向臥室,在進入拱門前一刻,他卻發覺珠簾中間有一串珠子不翼而飛,簾子突兀的疏了一排。
一直屏息躲在房門後的龔雅伶早已偷到他身後,此時看準時機,手中珠串往前一拋圈住閻山青脖子,珠串交叉便用力往外拉。她力氣小,卻巧妙地利用互扣的木珠牢牢鎖緊了索圈,讓他不得輕易扯開。木珠子深深陷進他脖子,緊勒他喉嚨,讓他氣一嗆,暈眩一陣。
襲擊雖是突如其來,卻也沒使他亂了陣腳。珠串扣得緊牢,但他有的是蠻力,咬緊牙關,手指戳進珠串與脖子之間的縫隙,用力抓住珠串往外扯,它便斷成兩截,木珠「的的噠噠」滾彈彈的散落一地。
「該死的!」龔雅伶咒罵一聲,還沒來得及退,閻山青已回身緊捉住她雙臂:「雅伶——」迎接的只有她滿眼殺氣:「我要殺了你!」手中已多了一支髮釵,釵鋒直指向他頸上動脈。
但她腳下不慎踩住零星木珠,身子一動整個人往後滑,他便乘勢將她按倒地上,用身體壓住,抽去髮釵隨手往旁扔掉。
倒臥在地上,她的怒火也無半點熄滅:「殺了我呀!留我活命我一定找到機會將你碎屍萬段!」
剛被她意圖謀殺,他卻沒有半分怒容,反倒吁一口氣,俯身將她抱住:「我還以為妳走了。」他的嗓子平靜中帶微顫,低頭一臉埋在她頸端:「還好妳留下了……」
龔雅伶沒料他不反擊,目呆瞪着天花,頓了頓才伸手推他:「放……開……我……!」
「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用膏藥對妳是多大的羞辱。」
「『不知道』!?『不知道』指名、『不知道』不能用藥,你什麼也不知道,憑什麼買玉兔!」
「我太專注在生意上,就怕得不到妳。能把妳接回來,我多高興,只想與妳結合,我沒有意思傷害妳。」她狠狠仇視着他,縱使眼眶泛紅也沒讓一滴淚掉下,但嗓子終究哽咽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求你住手,怎麼你又不聽……」
他呆了半晌,傻傻的苦笑:「我以為女人都喜歡口裏喚着『不要』,但手臂卻抱得緊。」
話音一落,她氣得即使赤手空拳被壓在地上仍要捏起雙拳揍他。但才舉起拳頭,手腕卻又已被扣下。
他一手握着她雙腕,另一手慢條斯理將她的頭髮撓到耳後:「妳昨晚臉蛋紅彤彤的,叫得那麼銷魂,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她臉紅目呆,一時語結。
受辱是真的,但他寵愛的抱擁、強硬的親吻,也的而且確讓她如騰雲駕霧,現在要她回想起來,也是悸動一陣。
見她不懂回應,他滿意笑了:「我是妳的主人,無論有沒有膏藥,也是唯一一個會跟妳行周公之禮的人了,現在不過是把它提早了而已。」五指滑入她指縫間,牢牢牽住:「於我而言,作晚是一夜良宵,但求妳也有同感。」
柔情低語,若他只是以她洩慾,也犯不着費這力氣哄她了。
她別過臉不看他,卻再沒有反抗。
「我答應妳,會耐心等待給妳認作主人,昨天的事,妳就別氣了。」
她仍皺着眉,但實情卻是,心裏早軟化了。
自己的身體早有所屬,若要對閻山青盡玉兔的職責,膏藥不是終有一天必須接受的嗎?
見她仍沒回應,他戲耍般用力收緊了臂圈,擁着她全身:「怎樣?原諒我吧?」逗得她忍悛不禁,「咭咭」笑起來,在地上掙來掙去。
作為藝園頭牌,先是被他質疑,再被他霸王硬上弓,的確是委屈。但最受辱的不是她,而是大手花費二萬,糊裏糊塗買下別人的玉兔的閻山青。
她哪有資格生氣?
無論他有海量的耐性,也不會等得到她身體的回應。
「閻少爺你……願意等待?」斜眼瞟他一眼,目光再從他臉上移到他胯間、落到頂在自己腹上的硬物:「都已經這樣了……」
他見紅暈再次在她臉上浮升,玩性又起,墊在她背後的手抱住她柔軟的腰肢,慢慢按摩起來,咧齒而笑:「唔……不知道呢……」說完,手臂收緊,將她的身子微微提離了地板,壯臂上懸掛着的玉背柔軟地彎成撩人的拱形。她帶笑嬌呼一聲,引得他趨身親吻在鬢邊。
嫩滑的皮膚逐漸發暖,閃着光澤,觸感有如絲綢。
他情難自禁,下身壓着她,吻她下顎,如野獸一樣磨蹭在她兩腿間。她私處的柔軟與熱度,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牽起一夜激情的記憶,令他慾火焚身,邊坐起來,邊拉她騎坐大腿上。
他的龐大和肆意令她神醉,兩手扶在他肩上,由得他一手擐腰,一手伸進衣服內亂摸。
手掌蓋過她的胸脯,緩慢帶勁的按摩。握錘打鐵的手掌長滿厚繭,但輕細觸碰嫩滑的肌膚之時格外溫柔,有種未經修飾的和暖。
她的呼吸變得零碎,意亂情迷間也拋臂挽住他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