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4</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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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已現魚肚白,承明殿內恢復寧靜,景物依稀可辨。
「終於躲過一劫,好險啊!」嚴舒姬深感僥倖,腰酸背痛,雙腳發麻,通通值得。
她慢慢爬出去,發現孫興適才躺的地方,遺留一些鮮紅血跡,宛如控訴的奏章。
「都怪我!」嚴舒姬越發內疚,無法不自責:「如果我不鬼叫,便不會引來那些兇神惡煞,孫先生也不致於被抓走。禍由我而起,豈能見死不救。可是我只會撫琴吹蕭、唱歌跳舞,連半點武功也不會。就算我冒死前去萬山湖,潛上龍泉島,然後呢?」
她想了又想,實在很傷腦筋,決定先睡覺再說。
靠內牆居中處,有張矮几和一張很大的椅子。嚴舒姬很開心躺下去,翻來覆去,測試著該以哪種睡姿最舒適。「喔~老娘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可惜沒有棉被。」四周景物越發明朗,在在可見氣派的輪廓,突顯華麗的沒落。「想不到,一夜之間,我從洛陽三姬變成落水雞,歪打正著居然走到皇城來,不就成了最後一名貴妃。嘻嘻嘻……貴妃等著被臨幸,這椅子媲美床舖,不知是哪個皇帝,一定是個肥屁股的大胖子。」
「愛妃!孤王來了!」輕薄的言語,聲音不大。
傳入嚴舒姬耳裡,毫無受寵的喜悅,反而猶如被重槌擊上心口。
只是因為餘悸猶存,想起很可怕的人。她不能不睜開眼睛,卻沒看見人。
「寡人在這裡,愛妃!」親暱的呼喚,彷彿閻王的喪鐘。
嚴舒姬猛地坐起來,循聲看過去。人不請自來,鬼魅般立於右前方的柱子邊。
蓋頭遮面,全身烏漆抹黑,果然是那個高大魁梧的黑袍客,鐵牛!
嚴舒姬很意外、很驚恐,屁股覺得不對盤,很機伶蹭到椅子最左側。
「你不是走了?」她瑟縮的模樣,就像被打入冷宮的貴妃。
「是啊!寡人放心不下,特地折回來找妳啊,愛妃!」鐵牛笑盈盈的雙眸,煥發得意的光采。他雙臂環胸肩頭倚著柱子、微屈的右腳交叉於左腳前,盡顯輕浮的悠哉。
「你知道我躲在柱子後面?」嚴舒姬很驚訝。「可你卻沒聲張,為什麼?」
「妳說呢?嘿嘿嘿……」鐵牛笑出淫淫的氣味,慢慢地往椅子走去。
「你要幹嘛?」嚴舒姬唬地站起來,無法控制雙腳不發抖。
「坐下!免得腿被打斷,很難看。乖喔!寡人的嚴愛妃。」鐵牛很溫柔說著。
嚴舒姬聽到快閃尿,不想變殘廢,不跑還可以省力。「你你你你……認識我?」
「我是孤王,不是龜王,天下都是我的。如果連洛陽三花魁都不識,寡人豈非有疾了。妳說是不是啊,令人強硬起來,很舒服的姬姬?」鐵牛一屁股坐入椅子正中央。
他抬頭挺胸,繃直虎腰將兩隻粗壯的大腿打開開,左右盼顧的神態宛如皇帝臨朝。散發強大的霸氣,充滿雄渾的剛猛,非常迷人。憾動嚴舒姬的心房,連皇后也不想幹。
只是突然想通了,她緩緩坐下去,非當狐狸精不可。
因為她親眼目睹,鐵牛橫空飛越的本領,絕非等閒辦得到。他既然有所為而返回,她無異身陷龍潭虎穴,想要逃離,談何容易。不如順勢操作,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嚴舒姬跩著屁股往右挪,「皇上!你嘴吧好臭喔!臣妾是母的,怎會有雞雞。」
「沒錯,寡人糊塗了!哈哈哈……」鐵牛左臂橫伸,手掌扳住嚴舒姬的肩頭。她身不由己地一顫,莫名覺得那隻手掌傳遞出很熟稔的力量,彷彿曾經被鐵牛這樣攬著。
「不可能啊,除非……」嚴舒姬努力把持劇烈起伏的心緒,緩緩地靠上他肩膀,像貓咪般磨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