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3</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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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河豚搶著說:「讓我們搜上一搜,不就得了。」
「搜?」鐵牛露出困惑的眼神,緩緩說:「閣下想搜誰?」
「啍!」河豚說:「你何必心裡有鬼,我指的,自然是孫老兒。」
「耶,我心裡茫然得很。」鐵牛拍拍肚子,眸光笑瞇瞇說:「缺少河豚大人的大肚,怎裝得下鬼?」他在取笑,河豚豈有聽不出。卻容不得他發難,鐵牛已接著說:「事實勝於雄辯,孫老兒是怎樣的人,咱們心中比別人更清楚百倍。久遠的不提,他既能在咱們的眼皮下悠哉這麼多年,豈會笨到不將那麼珍貴的東西,好好藏著,是唄?」
「這話是理。」龍馬說:「只是小弟愚鈍,鐵牛兄既想及這一點,又何需費力?」
「哎!」鐵牛擊下掌心,很懊惱說:「怪我一時心急,不然何必招惹猜忌上身。」
「鐵牛大人!都什麼時候了,你何必跟我們來這套。演得那麼逼真,絲毫不亞於萬人迷花嬌姬,可這裡又不是天香樓,給誰看呀?如果你真的口對心,讓開不就得。」
河豚冷言冷語,暗損鐵牛是萬人皆能一親芳澤的煙花女子,刻意羞辱一番。
嚴舒姬聽了,不禁黯然神傷。
見龍馬和銀彪均不作聲,兩雙眼眸卻蕩漾笑意,分明樂得觀看狗咬狗的把戲。
鐵牛則輕笑一聲,很沉得住氣說:「是啊!花嬌姬國色天香,是男人誰能不動心。也不知她促成,多少互不相識的連襟。只不過,河豚大人!你眼光獨特,例外吧?」
這話透露強烈的弦外之音,嚴舒姬聽得懂,不由望著河豚的背影,定定打量。
她腦海猶如走馬燈,閃過無數恩客的身影。卻遍尋不著,比較吻合的人選。「他究竟是誰?身形那麼好認,聲音充滿特色。照說我不可能忘得掉才對,怎會湊不上?」
這廂,嚴舒姬不得其解。那廂,河豚暗暗緊握雙拳,冷冷說道:「牡丹芍藥,各具特色,各有擁護。甭說咱們四人一年難得聚一回,更遑論鐵牛大人的心思,向來比娘們還細,豈是旁人能揣測。再說啦,窯子自古便存在,男風盛行又不是最近才開始。且不論鐵牛大人身強體壯,以你的身份地位,就算廣納男寵,只會令人羨慕眼紅吶!」
「得了!」龍馬往前一步,說道:「天都快亮了,咱們辦正事要緊,如何?」
他盯著鐵牛徵詢,但企圖不言可喻。鐵牛雙手一攤,不卑不亢說:「行!明人不說假話,你們都是高手,來到時個個瞧得明白,我可正忙著,豈有閑暇藏東西。咱們醜話說在先,你們儘管搜無妨。若是一無所獲,可不能再潑髒水,往我身上打主意?」
「就先這麼辦吧!」銀彪等得不耐煩,躍躍欲試。「有請鐵牛兄,讓讓!」
聞言,鐵牛默默移旁數步,背對著嚴舒姬,靜靜看著他們三人進行搜身的舉動。
非常特別的景象,嚴舒姬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但見他們非常有默契,自動排開站到孫興的內側。三人面對外,龍馬和河豚分立左右,好像戒護的侍衛。注視著居中的銀彪,戒慎戒懼不知在防誰,單用右手在孫興身上摸來找去,只差沒把褲子拉開來審視。然後,換河豚去搜尋,也是步步為營用一隻手在搜查。最後輪由龍馬,同樣戒備著以單手翻找。等三人各別搜了一遍,至少費時一柱香。他們什麼都沒找到,任由孫興衣衫凌亂躺在原地,從頭到尾沒吭半聲。
看在嚴舒姬眼裡,不得不懷疑,他會不會已然氣絕身亡?
「他身受重傷,被我一壓,明明有出聲,還有力氣抓我。放手後怎就……」她很自責、很想打抱不平,偏偏自顧不暇沒膽妄動。只能一心巴望,神秘惡魔儘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