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艾子眼睛盯着电视没有说话,一只手拿着电视遥控器,看一会儿举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换一个频道,同时微微侧脸白一眼水白,就这样看着换了好几个频道,水白被她白眼看得渐渐地觉得心里很窝火,想站起来找青青去,青青已经端着两盘水果从厨房出来了,水白只好又重新在沙发坐下。
(17)水白问青青:你那房间怎么又改样了呢?
青青把一片西瓜片送进嘴里,咀嚼着微笑说:喜欢吗?
我现在把它作健身房了。
青青把手中的牙签放下,拉住水白的手说:来,我带你去看看。
水白坐着没动,水白推辞道:我看过了。
青青眼睛看进水白的眼睛里去说:怎么,你害怕了?
水白赶忙分辩说:没,怎么会害怕呢。
青青笑着说:那就是了,来,随我来。
水白只好起身跟在青青身后进了那间屋子。
青青说:你看,只要我们不掉头退出这个房间,我们无论走向哪里,其实都在走向我们自己。
水白极力低头不看镜子。
青青也察觉了,青青伸一根手指把水白的头提起来说:看啊,你害怕你自己么?
水白强撑着抬起眼睛,但她也只看着镜子中的青青,而不是自己。
青青看着镜子中的水白说:别看我,看你自己。
这一说又把水白的头说低下去了。
青青说:我带你跳舞吧。
青青一手揽了水白的腰,水白迟疑着把左手攀在青青的肩上。
没有音乐,但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让水白都觉得奇怪。
水白的头贴着青青的肩,眼睛看着镜子中青青的背影,但慢慢的,她也看见了自己。
舞步不知什么时候有慢四转成了中三,水白只看见自己在不停地旋转,她已经很清晰地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了,头微微地后仰,一只手在青青的手里,一只手柔软地搭在青青的肩上。
迷糊中,水白感觉那个人似乎已经飘起来了,像不着地的落叶一样。
水白听见青青说:你以为你看见的不是你自己么,她就是你,或者你的影子。
水白说:我不觉得她就是我。
青青说:水,你为什么不愿意她是你呢?
水白僵住了,不知怎么回答。
青青要送水白下楼,水白坚持不让她送,水白说:我自己回去就是了,免得一会儿你还要爬楼梯。
青青说:我乐意送你,你最好不要拒绝。
水白就不再说什么了。
水白双手提着裙子,怕自己脚踩了裙角摔倒,青青则一手搂着水白的腰。
青青说:水,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想念你。
水白说:为什么?
青青说:因为你离我更近了。
水白不是很明白,但又觉得再问也没有意思,就说:我还会来看你的。
已经走下了楼梯,水白心里起了疑问,对青青说:你说镜子是什么呢?
青青伸手把水白的头发拨拉一下说:没有什么,我们需要的一种意境而已。
水白看着远处的花丛里有一只猫一闪身就不见了,心想这大晚上的,应该是只野猫吧。
青青把水白一直送到马路边,看着水白上了的士车,水白头从车窗探出来说:青青,你回去吧。
青青站在原地看着水白微笑。
的士车已经开动了,水白突然又想起什么,提高声音问青青:青青你说房间是什么?
青青还是那样矗立着,白se的连衣裙被风吹乱了。
青青沉稳的声音说:各自睡榻或者坟墓吧。
(18)周末在街上逛着的时候,水白突然想给青青打个电话。
水白拐进一条车辆和行人稀少的街道,手机拨了青青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声音很粗,水白有点发愣,压根没想到会是个男的。
水白说:请问青青在吗?
那边那个说:青青,没有这个人。
说完电话很响的挂断了。
水白有点迷糊,再仔细看看电话本里记着的青青的电话,没有拨错号码,水白又拨了一次。
这一次是一个nv的,她说:青青,我们家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水白慌慌地把电话挂了。
她想起青青是有手机的,于是找到她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很快水白听到有机械的nv声说:此电话号码已暂停使用。
水白还是觉得不甘心,心想一个人怎么可能消失得这么快呢。
她拦了一辆的士前往青青的家。
下了车,水白觉得即使自己闭着眼睛,也还能找到青青的家,她一路半跑着上了楼,在青青家门口的时候,水白稍微站着缓了缓气,然后摁了门铃。
几分钟后,有人来开门,是个年轻的nv子,棕se的卷发,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