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Toa Day 10:危机</h1>
昨天的任性,今天总要付出代价。本该是愉快的周六,逼迫自己十点四十醒来的英理,胡乱冲了澡,穿了宽大的工装外套,有气无力地出门去上班。
她习惯性地向屋内望了一眼,客厅的沙发同新买来时一样,干净稳重,空无一人。
你又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她对沙发说,然后关上了门。
降噪耳机的效果太好,以至于当她注意到身后的几个男人时,他们已经靠得太近。
周末的上午,这条去公司的背街巷道上没有什么人。英理几乎是在意识到的一瞬间,便狂奔了起来。
当然,对于她来说是心肺炸裂的狂奔,男人们却颇有余裕地跟在她身后追逐起来。
后悔周六去上班。后悔选了这条路。后悔平日没有好好锻炼。上一次跑步,还是本科体育测试的时候吧。英理边跑脑子里边出现些可笑的念头。反正也跑不脱,还不如直接束手就擒。不过还好,今天穿了平底鞋。
大概跑了不到二百米后,她的肺部剧烈地灼烧起来,盯着巷道尽头的眼前闪现出星星,脚下一软,踩在路边被丢弃的半块砖头上摔倒了。
倒是一种解脱。英理索性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男人们围过来,一共五人,其中两个亮了亮手中的短棍。
“要么自己乖乖跟我们走,要么我们弄晕了抬你走。敢乱喊乱叫,打断你的腿。”头顶传来凶狠的声音。
她并没有呼救的力气,只是继续喘息着,恍惚这是不是梦境。一个男人用短棍捅了捅她右肩:“喂,还愣着干嘛。找打是吗?”
英理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用手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大概不是梦吧,有些过于真实了。男人们将她围起来,胁迫她向来的方向走去。
快到巷口时,一个老头转进巷子,狐疑地打量起这群人。英理压制住求救的欲望。一个老头,能干什么?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她原以为任何事都不会让自己有多么害怕,然而现在,却不受控制地恐惧起来。逃不过的本能。
她的恐惧让她试图喊出救命,却发现自己因为过于恐惧而变成了哑巴。脑子里的小人一边理智地劝说自己,一边咆哮着冲老头呐喊,希望他能上前问问他们在做什么。
走到近前,老头什么也没有说,贴着巷子的另一边过去了,英理的心也一点点凉下去。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着思考。这确实是未曾预演过的情况。阳光明媚的周末中午,大城市的中心地带。
她总是自信,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危险来找她的时候,却怎么也躲不掉。
走到巷口时,呼吸已经趋于平缓。巷口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门开着,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一个男人用短棍杵她,“上车!”
这是最后的呼救机会,然而她还是叫不出声,便只好上去。车的最后一排已有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坐着,英理听从指示,坐在他们中间。
所有人上车后,车迅速地发动了。
“手机拿出来吧。”副驾驶的男人扭头说道。
英理愣了三秒,把手揣进工装外套的兜里,取出手机的瞬间,迅速在侧键上点按了两下。按下去时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担心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或是按键声音太响,担心听到一声愤怒的叫骂。
还好,前排的男人接过了手机,递给副驾。
一路无话,英理不敢看向窗外,脑子里乱糟糟地闪现着骇人的画面。人贩子还是器官贩卖?她在心里做着选择题。不,不对。仔细想想,副驾的侧脸有些眼熟。
门卫室门口的平头哥。
跟那个男人有关。渡久地东亚。
原以为不问,就不会被牵扯进来,没想到还是大意了。英理开始回想,到底是哪一步出了纰漏。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抓自己。
英理一路不敢抬头望向车窗外,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盯着前排座椅套上磨损的小洞。两边的男人倒拘束地坐在角落里,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来接触她。
开了大约二十分钟,便停了下来。英理在他们的指示下下了车,发现车停在空荡荡的地库里。
男人们挟持着她进了地库电梯。
电梯一层层地向上走,英理的心也一层层地悬起来。他也在吗?抓她来是为了对质什么吗?还是真的严重到,见过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电梯停下,是办公楼普通的一层,不像有人租用的样子,空荡荡的没有摆放多少东西。
继续走,走到了楼层几乎最里面的位置,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坐在玻璃幕墙外的办公桌边。
英理被男人们请进幕墙后一间空无一物的办公室。除了一把椅子。看来是为她准备的。
她乖乖地坐下,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
“你是渡久地的女朋友吧?不好意思,没打招呼就擅自请你来坐坐。”墨镜男在英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