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回 皎月只照有情人 蔷薇却掩一段香</h1>
大公子走近了窗前隔窗细看,暮蓝的天光下,盛开的金红月季恣意热烈,隐着一段曲折甜腻的幽香。只见佩青闭了一双美目沉沉睡着,只是看着却不十分踏实,眉间微蹙,似是梦中也有些委屈。
鬼使神差般,他微俯下身,却见她呼吸渐渐急促,以为是佩青正做噩梦,正欲抬手推一推她,却见她呼吸之间变得急促,额间有薄汗渗出,微微弓着薄纱裹着的娇躯,仰着的喉间竟隐约有着摄人心魂的低吟。
大公子只觉得不妙,再一细看,瞬间变了脸色:鼻间淡淡的芳香哪里是自月季花里来,分明就是催情发性的媚药!
他不再迟疑,嘴中发出一声尖利的低啸,片刻后一个低眉顺眼的黑衣人便落在他身后,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告诉母亲一声,就说佩青身上有恙,借她身边的崔嬷嬷一用!”
黑衣人略有些迟疑,“公子,小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中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黑衣人领命去了,大公子翻进屋里,将睡梦中不安的人抱起来往内室的拔步床走去,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一怔,正要避开,却不见有人进来,反而听见一干人退下去的杂乱声音,心下奇怪的同时,却听破风之声,抬头看去,从门缝中就有什么东西扔了进来。下意思地一招手,落在他手里的却是薄薄一张纸,上书一句诗: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公子心中愕然,再细看去,那不是别人,正是他母亲的娟秀字迹!
大公子心下有些复杂。
他不知为何,明明佩青是自己的侄女,母亲却为何留个他这样一张字条?他虽是个粗人,可也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哪能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侄女。
他五味杂陈,扭头去看佩青,却见佩青此时正在难受的时候。
娇躯上覆着的纱衣几乎已经被她蛇一般扭动的动作半褪下去,瓷白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香汗显得她越发精致,还不识人欲的姑娘不知自己为何这般难受,一双玉手却本能地要去抚慰双腿间潺潺春水的源头。
大公子绷着喉头,强咽一口唾沫,心中默念着清心的经文,沉重的双腿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来到榻边两步,鼻尖却嗅到一股幽幽花香。
那芳香甚是奇特,并非窗外的月季芬芳,细一分辨,竟是从佩青双腿间传来。他心下大奇,心道,“难道这个侄女儿竟是鲜花妃子?”
这却并不是因为佩青真是什么鲜花妃子,原是因她日常甚喜洁净,每每小解以后,都会命人备了兰汤洗濯,京中妇人中更是流行将鲜花纳入香囊之中,休憩时夹在玉腿之间,久而久之,那私处自有一番别致的风流妙香。
佩青虽然神志已不是十分清醒,但这么一个阳刚男儿靠近,加之她此时已是敏感已极,迷蒙蒙睁开杏眼望去,待看清是时常在她梦中作乱的人时,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幻,不及言语更不及羞涩,檀口中又溢出一声娇哼,伴着花穴中一股暧昧的春水滑坠下去,将薄薄的亵裤洇得湿透。
大公子叹出粗重一口浊气,完全没了心防,坐在榻沿,平日拿惯了了刀剑的手此时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好半天才近乎虔诚地将佩青的纱衣扯开,转念又想到她的身子弱,受不得风,又将人横抱起来,往绣床上走去。
佩青此刻却是觉得如坠云雾中,半睁开泛着水光与春意的双眼看去,见是心上挂念的人,只以为还在梦中,终于妥协一般,将一双柔弱的玉臂环上他的脖子,又觉得似乎有什么硬物正抵着自己的臀儿,蹙着眉又不安地挣扎,原本拥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快走两步将她慎重地放上了床。
大公子此时却心情复杂已极:一边是活色生香撩动着身下早已怒昂的阳物与熊熊欲火,另一边却是道德的执念。
佩青却全然不知,只当这人竟在自己的春梦中都嫌弃自己。双眼转瞬湿润,又在春潮涌动之间,咬着樱色的唇瓣仰头吞下一声含娇带媚的呜咽。
大公子只觉脑中轰隆一声,所有的道德人伦大防都粉碎,扯下湘红色的绣帐,红着双眼朝那人扑过去,将那遮着上半身春色的水红绣着一丛莲花的肚兜并薄薄的亵裤一同撕下,凸起的丰盈并不大,但入手却温润绵软,顶着两颗颤巍巍抬头的红樱。玲珑的腰线下,双腿之间隐着的溪谷正泛着水光,佩青下意识要将双腿并拢,却被一双手强硬地分开,虎腰沉下去,昂扬的欲根隔着自己柔软轻薄的亵裤在那花户上时轻时重都摩擦碾压不休。
几乎是他的腰动起来的同时,佩青口中的媚吟便流泻而出,也不管微微冒头的娇嫩肉芽被布料摩擦出的轻微痛楚,几乎是条件反射,她便热情地缠上他,微张的红唇也下意识地寻上他的。
可即便是此时,他也不敢恣意去吻那双红唇,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在那姣好的唇瓣上重重一印,便迫不及待地将火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颈、胸前······
可他到底还是心下忌讳,也不敢循着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