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章 我怎么办</h1>
被卫初在船上那样折腾了一会儿,临近夜晚天气又凉了起来,卫嫣就这样发起了烧,她睁着眼睛,心里默默数着拍子。
卫初在快艇上看她现在的样子,原来还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凸出了棱角,看样子是成熟了些,她为什么不睡觉,又在紧张什么?
他如果想要杀她,什么时候都能杀她,何必要等她睡着。
她时而看看海,时而看看天上的星星,又时而看看他。
卫初把夹克外套扔给她,多年来兄妹的默契,他这是要她睡觉的意思。
卫嫣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
“不困?”卫初知道她在发烧。
“我怕我睡着了,看不见你。”她盯着脚下,很真诚。
“呵呵。”卫初真的觉得好笑,装得不错。
“每一个晚上都很安静,我不敢睡,我怕你到我的梦里告诉我别找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她的语言开始没有条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我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应该和那个警察双宿双栖,多好,也不用跟着他担惊受怕。
卫嫣抬头看他,眼睛映着波光,亮闪闪的,突然令他生出一丝烦闷。远方的灯火忽明忽暗,他知道,该靠岸了。
“巧言令色。”他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像是烧糊涂了,又像是把他认作了什么人。
“那就别睡。”他欺身而上,和白日一样的动作,伤口撕开,让她疼得小脸煞白,“嗯……疼……”许是夜色让她混淆,她这样听上去像跟他撒娇。
卫初冷声:“清醒了?”
船只靠岸,卫初留给她一个后背。
在船上一次,在这里一次,两次,一次惩罚她判他,一次索他对她的养恩,是两清的意思。
她模模糊糊觉得,他不要她了。
背叛过他的人,哪有活着的。
她从他手下活着,无非是他念及十多年的兄妹情谊。
他不要她了,那她怎么办……
腿还是软的,她追上去,不管不顾握住他的小指,像十多年前,他和她第一次遇见那样,“哥哥……”卫嫣唤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卫初挥开她的手,走出几步又顿住,他望着虚无的夜色,十多年的妹妹,说叛他就判他,他已经忍耐到极限,留她一条性命,可她偏偏还要撞上了。
是啊,哪有那么便宜的道理。
他返身,打横将她抱起,消失在暗色中。
卫嫣这一睡,倒是睡了很久,虽然睡得不甚安稳,总是念叨“哥哥”,看到他在,又会好些,反反复复,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好起来。
卫初不得不愈发佩服他这个妹妹,做戏做全套,很是那么个样子。
他到了岸上就知道方子辑那个警察死了,怪不得现在非要抱住他,原来是没了依仗。
可他,向来不是好惹的主。
卫嫣哪有什么喘息的机会,她一醒,就看见卫初给她安排的计划。
王富豪会在下周一拍下“霍沃格尔之吻”,一颗1847年流传下来的蓝宝石。然后王富豪会在当天向宾客们展示他所获得的这颗宝石,这个时候的安保是最容易攻破的,他挑这个时候下手,而卫嫣,要配合他的,就是拖住王富豪。
王富豪的癖好是,在他收下某一样宝物的时候,他就要和一位女子共度一夜,显示他的雄风,让他得到更多的满足。
“给你打听好了,王富豪擅SM。”
昏暗的房间,墙上的投影显示出内部路线,分分明明,可哥哥在耳边的这句话怎么听,都不真切。
卫初抿一口红酒,“阿嫣,要好好学。”尾音还带着低低的笑意。
卫嫣指尖泛白,她望着卫初的背影,想,只要他想要,她就应该去做,对吗。
这一天并没有让人等很久,卫初西装革履出现在宴会上,他个子高,卫嫣远远就能从人群中分辨出他来,清隽挺拔的身影,渡上那一个月在海上飘荡的野气,混杂着,令人着迷。
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少,他举杯,和她们说话,举止得宜,给人的感觉就是家世显赫的贵公子。
可是这一眼,看得她好心疼,他内里的黑色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是因为再往下,全是遮不住的伤。
卫初隔着人海朝她望过来,嘴角带笑,眼神却是冷的。
他向她走来,站定,然后将她压向墙壁,虽然他们这个地方,来往的人不是很多,但还是偶有服务员经过。
卫初的手又不规矩了,轻车熟路,摸了进去,为了穿晚礼服,卫嫣搭配的丁字裤,细线这样一勾,就被卫初解开,卫嫣眼看着他将丁字裤放入自己的西装口袋,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扶着她的后腰,一点点靠近,修长的指钻入柔嫩的小花穴,碾着内里细细密密的褶皱。
“嗯……”卫嫣攀着他的肩,从来没受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