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11</h1><div class="imgStyle1">
<div><img src="/data/upload/body/201907/11/975cf3105020a09f41ace1c0f460e188.jpg" alt=""></div>
<div><img src="
</div>
聞言,程亭妃破涕笑開,「妹妹真會安慰人,我心裡著實舒坦許多了。事情的經過就像一場夢,當下美好得讓我害怕會失去。豈知,待知道是遇上淫賊之後,我真恨不得那只是一場夢。可清白被玷污是真,傷痛烙印心頭,陰影籠罩心靈,只怕永世跟隨,想甩也甩不開。只是有一事,從事發至現在,我依舊百思莫解。當我幽幽醒來時,見一男子壓在……我身上逞獸慾,我又驚又羞,明明不認識,卻經不起他的甜言蜜語,當下居然全都信了。更怪的是,發現自己突然變得那麼淫蕩,理智上雖隱隱覺得不對,但肉體卻飢渴到不行,迫切需要對方,半秒鐘也離不開。妹子,這是為何呢?」
綠豆道:「依我猜測,多半是淫藥所致。據說就算是烈女,也會情不自禁。」
「多半便是如此,教人情何以堪啊!」
程亭妃明白了,得知並非自己天生下賤,心情雖然好過一些,卻又由不得怨恨,自憐自艾起來:「想我守身如玉十餘載,如今卻毀於一旦,這具殘花敗柳之身……」言猶未完,嘴吧被綠豆摀住。「姐姐!我不許妳看輕自己,那並非妳所願,犯不著把別人的罪過往自個身上套。這是我們歡喜樓的大姐頭的名言,她叫嚴舒姬,從不怕別人知悉,她以前委身於天香樓,很努力才爬上「洛陽三姬」的地位,很了不起呢!」她為了開導,不惜掀出嚴舒姬的底。程亭妃又被逗笑了,儘管氣息很微弱,仍然要舒懷暢言:「妹子,妳樂觀進取,講話好有趣,跟妳聊天真是開心。對了!關於那淫賊,約莫三十來歲,外表溫文儒雅,俊美無儔。想不到的是,他的身體藏著詭異,說是驚世駭俗,半點也不為過。可笑的是,我鬼迷心竅,好一陣子才發現……」便將最後那段翻雲覆雨的高潮,槪略講一遍,末了說:「然後我便失去知覺,待醒來,卻見前面停著一輛馬車,我衣衫不整靠在牆角,渾身乏力,雙腳一動,下體便疼痛。好一會兒,我才想通是怎麼一回事。頓時,羞愧、悔恨、氣惱、驚慌,像洪水猛獸……」
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土豆掀開布簾說:「綠豆姑娘!到了咧。」
綠豆說:「土豆哥!什麼都別問,快去請花媽過來。」
「呃,好嘞!」土豆飛奔而去。綠豆說:「姐姐!花媽是我們大姐頭的隨身護衛,身兼歡喜樓總管一職。她武功高強,人頂好的,就是講話粗魯些,待會你別嚇著喔!」
程亭妃笑笑說:「從妹子和土豆小哥身上,不難看出,你們歡喜樓的待人接物,仁愛為本,和睦為貴,助人為樂。也印證外面所傳,歡喜樓是老天派來救世的。凌少就不用提了,擁有這種少年英雄當主子,我不單為妹子感到高興,還羨慕得很呢!」
綠豆笑呵呵說:「凌少最喜歡交朋友了,人緣好得不得了吶。姐姐想結識的話,待身子養好,隨時都嘛沒問題。這一路上,咱們說了不少話,姐姐現在感覺如何?」
程亭妃未及回答,忽見車簾一動,眼前一花,車內已經多了一名婦人。
但見她頭上盤盤狄髻,墮馬風流,斜插一支金步搖,臉如滿月,膚色紅潤,柳眉細長眼,笑瞇瞇地堆起一團喜感。身穿一襲紫色小紅碎花的衣裙,寬寬鬆鬆顯露福態的豐腴,正是歡喜樓的總管,人稱花媽的花步莞。綠豆一見,正要開口問安。花媽臉色微變,抬手阻住。同時右手搭上程亭妃的腕脈、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她蒼白的臉上。驀然,花媽出手如電,連點程亭妃胸前三大要穴,緊接著手掌貼著她背心輸送內力。
「花媽!」綠豆很驚訝。「她有那麼嚴重嗎,需要……」
半晌,花媽收掌。「綠豆啊,妳難道看不出,她都快斷氣了,沿路還讓她講話?」
綠豆說:「亭妃姐姐哀痛逾恆,我想轉移她的注意力,順便問清事由嘛!」
花媽道:「她臉上毫無半絲血色,是不是遇上採花淫賊了?」
綠豆猛點頭,很擔心問道:「現在情況怎樣,亭妃姐姐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