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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凌雖未能如願，毀去鐵牛的神威烈水槍。

    兩人這一耽擱，從僵持對看數秒，至簡短交談。

    兩人對立互望，心念各轉，南轅北轍。

    因為鐵牛從孫凌充滿困惑的眼神裡，實在讀不出，他此舉用意，圖的究竟是什麼。

    聞言，鐵牛啼笑皆非，心想：「他果然並非有意作賤，而是犯傻不懂人事。」故意嚇唬道：「這支乃是家傳神威烈水槍，槍頭特別粗大，槍桿可軟可硬。趙子龍此人，你可聽過？他使用龍膽亮銀槍，與我同列十大名槍。為免嚇壞你，我不掏出來便是。」

    孫凌不滿意也沒輒，扣住話頭說：「你爽快約我長大一搏，難道現在無意殺我？」

    同一時間，鐵牛陡感命根子一緊、湧生一股舒慰快意，情不自禁悶啍一聲。

    亦即后着。

    「這是什麼？」疑念方生，孫凌更使勁捏，猛感手中物劇烈顫動起來，猶如活的。

    「神威烈水槍？」孫凌看下被弄濕的掌心，心裡很疑惑：「爹爹曾說過，此人修練「玄天混元罡炁」，掌功渾厚，指法精奇，可摧牆洞壁。可從未提及，他會使槍。難道這些年來，他又練了別的武功？」他尋不出脈絡，望著鐵牛突出的槍頭說：「槍桿可軟可硬，怪不得你能藏於腰間。槍頭也確實很粗大，但圓鈍不尖銳，如何克敵？」

    這也難怪，江湖人物對決，俱皆遵守武林潛規則，沒有人會刻意擊襲對方的下體，除非是卑鄙無恥的下三濫。鐵牛才會不設防，作夢也想不到，大巨龜捕頭會被生擒。他才發現自己處於亢奮勃起的狀態，豈能不意外、不驚詫、不尷尬。偏偏，孫凌渾然不知，自己的偷襲，雖是無心之舉，卻逾越了武林倫理。造成誤會，衍生一場虛驚。

    孫凌則抓到一顆圓碩異物，感覺溫熱堅韌，居然捏不破，又不像火雷暗器。

    希望追上对手，由后捅一刀。

    嚴舒姬看到眼花撩亂、目不暇給，完全捕捉不到孫凌的具體身影。只見鐵牛魁梧的身軀，動來扭去，腳下不丁不八，口中喝喝有聲，一逕忙著掄動雙臂，東揮一下、西揮一下，兩只袖子翻來飛去好像在跳舞。嚴舒姬越看越樂，心裡越來越踏實：「想不到，孫凌年紀不大，武功竟然這麼厲害。把那個王八蛋耍得團團轉，忙著揮袖子搧蚊子，ㄎㄎㄎ……老烏龜非被刺個窟窿不可，老娘可以翹著屁股，跩著離開啦！」

    「既然如此，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孫凌舉起長劍，擺出進攻架勢。

    这一瞬间，一般人为避开攻势、提防后着，不是朝前跃开，多半会顺势向右转。

    但见孙凌剑至半途，脚下一拐、身体一晃、剑势急泻而下。

    ★待續★

    鐵牛則驚訝萬分，實在難以置信，一個小娃兒，怎會對自己的大巨龜捕頭下手？

    「极光片影，好剑法！」铁牛原姿不变，侧身避过一击，却不见孙凌的身影。心知动作慢了一点，他毫不慌乱，查觉剑气直逼左腰眼，由衷赞美道：「好快的身法！」

    鐵牛的心情從驚異變矛盾，大巨龜捕頭很想耽溺下去，理智卻大力反對；孫凌則從竊喜轉困惑，查覺那圓碩物像生根般無法撼動，很不安份一直抽顫，越來越燙手，掌心居然濕了起來。他擔心被暗算，不得不放手，退後問道：「你藏什麼怪兵器？」

    兩人四目對看，孫凌十分疑惑，實在想不出，抓在手裡的異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殺你？哈哈哈……小娃兒！你不用耍心眼，更莫看輕我鐵某人。我說過，我只對東西有興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你半根寒毛。餘下還有十七招，你好生把握。」

    「現在是怎樣，他們到底在幹嘛？」嚴舒姬很納悶，只見孫凌的背影，見不到他的左手，掌心向下覆蓋在鐵牛的圓碩龜頭上面。他使勁抓牢牢，卻拔不起來，只能試圖破壞，捏了又捏。一下一下衝擊粗硬的大巨龜捕頭，泛生一陣一陣快感。刺激鐵牛的神經，感覺好像被電療，身不由己地抖了又抖，舒活快意，偏偏被搞到一塌糊塗。

    但他酸麻的手臂卻得到舒緩，又能全力一戰，心裡也更篤定，不能硬拼。因此，這一回孫凌鐵了心，卯起來使用遊鬥突襲戰略，劍走偏鋒，絕不輕易刺實，以免浪費任何一招。他展開靈動的身法，盡現「八卦迷蹤步」的飄忽不定，忽焉在前、忽焉在後，左刺一劍、右攻一招。頓時，劍氣嘶嘶作響、劍光燦燦繞著鐵牛身周旋飛滿室生輝。

」一聲！孫凌手臂發麻、長劍盪開。

    鐵牛笑道：「此乃神威烈水槍最神奇之處，你真想嚐試的話，待長大再來不遲。」

    也就是跟着孙凌的心意打转，不知不觉被牵着鼻子走。但是铁牛对战经验丰富，心生警讯，刻意逆时钟朝着孙凌的方向迎去。他左脚不动身体向左转，剑尖贴衣而过

    光灿爆亮，仿如流苏飞瀑刺向右腰眼。

    「啊、噢……」鐵牛彷彿觸電般渾身巨震，眼光撞上孫凌的眼光，雙雙怔住！

    「死王八蛋！就會誆小孩。」嚴舒姬聽出名堂，又不好說破，只能在心裡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