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4</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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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舒姬想得很美,手舞足蹈作刺擊狀,爽得只差沒喝采叫好。
全然不知,戰況與她的如意算盤,其實背道而馳。
「第八招!」鐵牛雙腳不移,單憑聽風辨位,揮動雙袖封阻攻至的長劍。他意態灑脫,很輕鬆邊說:「小兄弟!你資質過人,確是練武奇材。小小年紀,劍法已具一定火候,身法更令人驚艷,都快追上孫老兒後塵……「雁過留痕」第十招囉!可惜啊,你畢竟年紀尚幼,未逢奇遇,單靠苦練,內力自是稍顯不足。爾乃名家之後,自然很清楚,武學浩瀚,招數千千萬萬。無論劍法、掌法、指法等,縱然精妙無方,但萬變不離其宗。再厲害的招數,缺少內力輔助,也僅是紙老虎而已,經不起一戮的!」
嚴舒姬對武學沒啥槪念,聽不出其中要旨。
倒是聽見孫凌越喘越大聲,很費勁說:「前輩見識過人,武學已達顛峰……你所言自是真理,顛撲不破,晚輩受教了。」他滿頭大汗,查覺周遭的空氣越來越緊繃,籠罩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身法漸漸使不出靈活的妙用、劍招越來越發揮不出輕靈的速度。孫凌心中叫苦連天,明知鐵牛老謀深算,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他用渾厚的內力佈下無形罡氣,築起銅牆鐵壁,以逸待勞。
孫凌受到氣流的壓縮,手腳施展不開,儼然是困獸之鬥,偏偏又無方法可應對。
「咦,好像不對勁說,怎會這樣?」嚴舒姬終於瞧出不妙,不由緊張忐忑起來。
「第十五招,這招叫「流光飛掠」吧?你使得非常好,攻擊的方位妙到毫顛,可惜力不從心啊!」鐵牛眼光如電,氣不喘、胸膛不起伏,雙袖翻飛的速度,愈來愈慢。
孫凌的腳步越見蹣跚,每一劍刺出,彷彿舉著千斤重擔的吃力。眼看只剩兩招,甭說取勝,他連突破罡氣都不能。「怎麼辦?爹把鞋子留給我,定然有深意,我不能有任何閃失。這個老烏龜這麼厲害,與其明之不可為而為之,不如耍賴保留力氣要緊。」
心意一決,孫凌收劍,飄身退開。
見狀,鐵牛微微一怔。「怎樣?餘下兩招,你放棄不用,那便把鞋子交出來吧?」
他伸手以待,孫凌笑瞇瞇說:「前輩糊塗啦,方才晚輩可沒應承什麼,不是嗎?」
「好啊!好個乳臭未乾的娃兒,你愛玩家家酒,我可沒時間陪你耗,嘿嘿嘿……」鐵牛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流露不懷好意的目光,一步一步進逼、緩緩抬起右掌。
頃刻,氣流驟變,令人產生窒息感。
孫凌抱元守一,長劍豎於胸前,全神戒備。他已有了覺悟,不惜豁命奮戰到底。
嚴舒姬壓著胸口,驚惶說:「喂!幹嘛說翻臉就變臉,不怕以大欺小不要臉嗎?」
鐵牛冷冷道:「妳省省口水唄,免得待會施展「蛇吞象滾蛋蛋」,口乾使不開。」
「你……皮蛋頭臭嘴吧,老娘懶得理你啦!」嚴舒姬滿面臊紅,見鐵牛右臂伸長長,微屈的右掌快要搭上孫凌的肩膀。她無力阻止,情急大叫:「小兄弟!小心啊!」
「嗯。」孫凌冷汗直淌,查覺隨著鐵牛的腳步逼近,一股強大無比的罡氣,越壓越重。迫得他伸臂維艱,長劍很難遞出去,想拼命都不得,活脫脫成了煮熟的鴨子。
「小兄弟!我這招叫「五兄弟壓驚」,雖及不上「妙手千幻」那般花俏靈動,卻非常實際好用。你切勿亂動,免得內腑受創喔!」鐵牛雙眸神采奕奕,手掌快沾衣了。
「完了!」孫凌心中呻吟著,一籌莫展,連逃走都不能,只能斜著眼珠看著。
鐵牛的右掌沒壓落,伸出左手撥開長劍。「乖喔!我要使探囊取物,好生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