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密不透风的养了好几日,才被“准许”下楼用饭。
朱明素在府衙门前刺杀永平伯,这事闹的也不小,来吃饭的人,十茬里有九茬在说这事。
孟濯缨听了不入耳,权当听不见。倒是唐笑,颇为不忿,道:
“明明一个烈性女子,他们非把她不幸之事,当做谈资。”
谢无咎不搭理他,问晏奇:“她能出门了吗?”
晏奇没好气道:“她能不能出门,你问我做什么?”
谢无咎嘶了一口冷气:“晏大仵作,前几日我要带她出门看看拥翠山庄的银霜,你骂的我狗血喷头,不许我带她去吹风。我哪敢自作主张?”
孟濯缨抿唇一笑,道:“这两日好多了。既然要等永平伯一同进京,这几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谢无咎轻拍桌面:“虎丘远了点,还要跑上一日。我带你去城外的清河乡,一个时辰就到了。”
孟濯缨趁着晏奇不注意,偷偷夹了一块肘子肉塞进嘴里:“去那里做什么?有什么故交吗?”
谢无咎道:“故交并无,倒是有一个人,神交已久。只是不知道,这次能否见到人。”
孟濯缨饮了一口温温的、甜津津的米酒,好喝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又喝了一大口:“什么人?”
“是下面的一个小捕快,名叫孟龙……”
孟濯缨突然的一口酒,喷了他一头脸。
谢无咎没顾得上抹脸,先递给孟濯缨一块帕子:“怎么了?呛住了?”
晏奇表情冷冷的,略带嘲讽的看了谢无咎一眼,也掏出一块崭新的帕子。
孟濯缨自然接了晏奇的帕子来用,胡乱的一抹:“谢兄,对不住。不过,你找个小捕快做什么?”
谢无咎皱起了眉。
这小子贪花好色,接晏奇帕子的动作,是不是太娴熟了点?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
她凭什么就不接他的啊?!
第三十八章 着火了
乡间小径, 野菊花开满了半个山坡, 一片灿灿黄色之中, 枯草漫不经心的匍匐,渲染的这片黄, 更加的生机勃勃。
萧条的初冬,连依然碧绿的冬青树都没精打采,这片黄自然要独占鳌头。
孟谢二人共骑一乘,孟濯缨把头从披风里钻出来,随手一弯腰,真叫她揪下来一支野菊花。
谢无咎依样画葫芦,眼疾手快的揪下来一大把,连着枯黄的茅草一起给她:“你别自己揪, 你看,里面夹着枯黄的蔷薇刺。”
孟濯缨:…… ……
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贴心呢, 还是贴心。
“你与那小捕快孟龙, 认识?”
谢无咎摇摇头:“不认识。一年前, 我办案取证,途径清河乡, 恰好遇到一桩投毒案, 乡老断不清明,又因是乡里乡亲, 不想直接传到县衙,就问询于我。”
谢无咎这么一说, 孟濯缨也想起来了。
一年前,的确是有这么一桩事。
“当时,嫌疑人有两个。一家妯娌三人,分锅不分家,三儿媳家的米粮被下了巴豆,小儿吃的白米,又拉又吐,花费了不少银钱。这一筛查,嫌疑人就是他家的另外两个儿媳。”
谢无咎反复查证,最后断定是这家的二儿媳做的。二儿媳连声喊冤,死活不肯认罪,但证据确凿,也由不得她。
乡老当时就开了祠堂,要休了这恶妇。她夫君坚持不舍,愿意赔给三弟十两银子,再带着媳妇离家外住,每月再给爹娘五十文的养老钱。
案子就算了结了。因无死伤,乡老和村里的祠堂便将此时办了,也算约定俗成。可谢无咎离去的路上,猛然想起一处疑点,连夜快马赶回去。
到了村里,才得知,二儿媳的娘家来人,将女儿一番训斥。她想不开,寻死觅活。
谢无咎心中一紧,急忙相询。乡老说,又有一个路过的捕快,只在村口的茶寮听了只言片语,就听出不对,进村一看,恰好救下了悲愤交迫、欲跳井自证清白的二儿媳。
“我才松了口气,对这个捕快,又是佩服,又是感激。后来乡老告诉我,她随意指出了两个疑点,正是我之前怀疑的。乡老觉得有理,再一审,才查出来,真正投毒的是这家年纪最小的小姑子,年方十二。而她下巴豆,又陷害二嫂的理由,居然只是想把二哥二嫂的房间据为己有。”
村里人口多,房间不多,这家的小姑一直和父母睡在一处,又因为之前和二嫂有些微龃龉,就起了歪心思。险些就害了一条人命。
孟濯缨彻底的想起来了。
什么小捕快孟龙?可不就是她。不过是她从师傅那儿拿来的一块牌子,在乡下行走,还是可用的。
谢无咎十分遗憾:“可惜我回去的时候,那小捕快已经走了。乡老说,看她的装扮,像是附近办差的,这次恰好有这闲暇,我与你一块去探探。”
那时她来乡下寻人,路上也顺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