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走进了一步,又问。
“......还有......还有就是,不该想对你泼油漆。”
“哦。”梁嘉逸点了点头,又往前走进了一步。理智告诉他停下,这是在自己家门口,就是说,这是在易端端家门口。他此时此刻的行为随时可能被易端端看到。
可他今晚喝了酒,早已理智之神所抛弃。
“你昨天的那桶油漆,最后被豆豆打翻,毁了一双我最喜欢的跑鞋。”他对她兴师问罪。
“......那,那我赔你一双好了。”董畅畅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没有什么底气地说。
“那双鞋全球一共就两百双。”梁嘉逸刁难她。
“那我给你洗,我给你洗干净!”董畅畅的气性上来了,方才的小媳妇姿态全无。她猛地抬起头,给梁嘉逸撂狠话。
“可是我已经把它扔了。”梁嘉逸轻笑了一声,遗憾地耸了耸肩。他满意地看到她从方才唯唯诺诺的状态中走出,又是一副被纵容得要上天的模样。
梁嘉逸着迷地看着女孩的双眼。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她的眼中依旧充满亮光,像是装下了整条星河,吸引着他去沉沦。
董畅畅知道面前的男人又逗她。她有些生气,而更多的却是放松了一口气。偏过头看向一旁的路灯,她继续着今晚的道歉。
“还有就是,就是我今天......今天在你办公室,不......不该对你大小声。”提及今天在梁嘉逸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当时发生的冲突在此时全被过滤,留在脑中的就只剩了那个旖旎的吻。
“还有呢?”梁嘉逸离董畅畅已经很近了。他将她逼到小院的黑色铁艺栏杆跟前,垂下头轻声询问。酒气混合着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像是要引爆什么炸||||弹似的。董畅畅颤抖地吸了口气,不敢再呼出来。
“还有......还有我不该......不该踩你。”
“嗯。还有呢?”梁嘉逸懒懒地从鼻腔中轻哼了一声,又问。
董畅畅觉得面前的男人在此刻就像是一头慵懒的狮子,看着他要狩猎的猎物在面前挣扎。而她,就是那个想要逃出一线生天的猎物。
男人的身影彻底将女孩笼罩。他极侵略地向前倾身,双手插进董畅畅的毛衣外套口袋里,握住一双被冻地冰凉的手。男人干燥又温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裹住,源源不断的暖意又手心流向全身。
“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不......我不该......不该咬你。”
得了这个答案,慵懒的狮王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低头,额头抵着她,从喉头溢出一声笑。
他没有亲她,可她此时却觉得自己已经溺毙在他深邃入大海的双瞳之中,被深吻到窒息。
“我有一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董畅畅哆嗦地问。
“......你在这站了多久了,手这么冰,不冷吗?”梁嘉逸紧了紧董畅畅的手,在口袋里的动作让他碰到了一张冰凉的硬卡片。
“那是什么东西?”
董畅畅如醍醐灌顶般从面前的男|||色中醒来,连忙想起了自己今晚在梁嘉逸家门口等他的另一个目的。
“最后!最后就是......给你送张票。”说着,董畅畅从自己的毛衣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票,送到梁嘉逸的面前。而梁嘉逸却还没有要接的意思。
“我知道大剧院肯定会给你送票,但是这个票和大剧院送的票不一样。”董畅畅说。“这个座位周围都是真正喜欢古典乐的业内人士,不会出现拿了赠票却没有剧场礼仪的人,是绝对不会被打扰到的座位。”董畅畅极力对梁嘉逸吹捧她精心为他挑选的这个座位。
“送给你。”她说着,又把手往前送了送。“嗯?”
这一声“嗯”,带着恳求和撒娇。梁嘉逸终究不忍,他闭了闭眼,伸手接过那张票。昏黄的路灯下,易端端的名字在白色的卡纸片上格外明显。
梁嘉逸捏着那张易端端演奏会的票,咬着牙根,凑近面前的女孩。
“你们九零后,是不是都特别会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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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畅畅不知道梁嘉逸是吃错了什么药,原本好好的,就突然不开心起来。易端端现在是全球古典乐界的当红炸子鸡,把他演奏会的票拿来当礼物相当拿得出手。
还什么,九零后特别会气人?
是是是,他最老行不行?老男人行不行?知道他更年期求他别再秀了好么?!
董畅畅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家,易端端正好练完琴从琴房出来,一眼就看到在楼下客厅喝冰水降火的自家妹子。
“谁又把你惹了?”
“没谁。”董畅畅横了易端端一眼。“哼”了一声上楼。走到楼梯转角的地方,她又突然停了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