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出了哽咽声,双手抓着脖子面露痛苦,但他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不肯吐出口中的包子。
没一会儿,那名乞丐便倒在了地上,太久没吃饭的人是禁不住这种进食方法的。
这名乞丐倒下后,他旁边的人一拥而上,眨眼间便搜刮了从他身上散落的包子。
至于这名乞丐的死活,没人在乎。
这座破庙天天都死人,饿死的,偷东西抢东西被人抓住殴打重伤不愈的,每天都有。
见得多了,也就惯了。
撑死总比饿死强,没有人以此为戒,所有人都在狼吞虎咽。
又过了一会儿,破庙中爆发出了阵阵绝望的呼声……
倚在树旁的丁酉取出怀中的小沙漏记录了一下时间,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再次来到破庙前,顺着破败的门缝往里望了一眼,乞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丁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三日后同一时辰,他带着一个皮水壶再次来到破庙,里面的乞丐们依旧保持着三日前的姿态。
丁酉取了面纱系在脸上,进了破庙后打开水壶,取了一根特制的细竹管,按照计量将水壶里的液体一一灌到了乞丐们的嘴里。
没错,丁酉研制出了几副假死药方,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用乞丐做试验了。
给乞丐们灌完了药,丁酉反身出了破庙,依旧倚在三日前的那颗枯树下,抬眼看了看时辰。
两个时辰后,丁酉回到破庙,一一探过那些乞丐的呼吸脉搏,懊恼地“啧”了一声:“又失败了。”
火把丢到稻草堆上,干燥的木质结构庙宇熊熊燃烧。
丁酉虽然心智不及齐颜,但心肠完全袭成了抚养他长大的面具人。
丁酉本是渭国人,却在面具人的教导下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认同,甚至是憎恶。
为了确保假死药方不泄露,即便是失败的方子,丁酉每次都会放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
丁酉并没有告诉齐颜他的计划,齐颜还以为丁酉听了自己的劝告离开了,也不知齐颜知晓一切后会作何感想?
南宫静女每天下了早朝,都会来陪伴齐颜,可是齐颜的气色却不见好转。
心病难医,对于此时的齐颜来说:南宫静女无疑是鸩酒一般的存在。
齐颜每日都等着南宫静女来,珍惜与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刻。
可是,等到夜深人静,齐颜就会去想自己和南宫静女的未来,心结更深。
御医院的王御医诊断说:齐颜的病情已经大好,但是再齐颜的五脏内纠结着一股郁气,才会让齐颜的气色这么差。
南宫静女听后大怒,愈发觉得所谓的院长不中用了,想着要不要张贴皇榜广寻名医。
不过在这之前,南宫静女遵照齐颜的计划以南宫让的口吻下了道圣旨:着琼华公主南宫素女携其长子上官福回京团聚。
朝中,齐颜私通番将,调动地方部队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兵部和刑部弹劾齐颜的折子几乎是一日一封,措辞也愈发恳切:驻军关系社稷安定,若陛下不予惩处,今后人人可法。恐国将不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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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君心似我心
思来想去,南宫静女做了一个决定。
她先是以南宫让的口吻写了一道手谕,请内侍总管四九亲自给监国皇子送去,手谕里将兵部刑部这阵子弹劾齐颜的事情说了一下,想听听南宫达的处理意见。
下午,南宫静女换上一袭正式的宫装,由仪仗开路大张旗鼓地去了南宫达宫外的府邸。
南宫达听到下人禀报蓁蓁殿下来访的消息还有些疑惑,转而看了看书案上的手谕,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莫非是小妹得到了什么消息,找我来求情的么?可是……父皇的手谕刚到不过两个时辰,小妹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
还是说……对方有什么连自己这个监国皇子都比不上的消息途径么?
带着这个心思,南宫达拄着拐杖亲自迎接,南宫静女拖着长长的宫装后摆,莲步轻移来到南宫达面前打了一个万福,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冒然来打搅五哥,五哥别生我的气才好~?”
南宫达跟着笑了起来,单手撑着拐杖半转过身,抬起另一只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妹可是稀客,今日怎么想起来探望哥哥?”
南宫静女撅了噘嘴,撒娇道:“想念五哥自然就来看看。怎么五哥不欢迎么?”
南宫达:“怎么会,快到里面去。”说完又对身边的随从说道:“去小厨房,端几样新鲜可口的糕点来。”
随从:“是。”
兄妹二人各怀心思,有说有笑地进了正厅,南宫达让南宫静女做首位,南宫静女也不客气,南宫达微笑着坐到了南宫静女对面的位置上。
以南宫达如今的身份,怕是没有几个人敢抢他的首位了,但南宫静女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自己是与皇位无缘的公主,并不会让南宫达太敏感,另一方面如果自己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