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被弹开。蓝田玉瞥了眼楼下青年,冲他大喊道:“这些走尸没完没了!你还愣着干嘛,上来啊!”
&&&&程透也喊话道:“蓝田玉,铜雀台的教众呢?”
&&&&蓝田玉箭如疾风,嘴闭得倒紧。青年飞身跃上小楼,心道这东西果然打着让我们先上的算盘,不肯出动自己手下。蓝田玉目不斜视,“上来打,反正它们也爬不上来。”
&&&&话音刚落,身上燃着火的走尸们接连涌向高阁,底层的走尸层层叠叠,后来的顺着往上爬去,转眼就涌上了二层。程透面露崩溃,大吼一句“蓝田玉!”算作泄愤,立刻飞身跃回高阁上,踩着瓦檐剑光纵横,将走尸斩落。
&&&&“杀不完的!必须得周自云死了它们才会停!”蓝田玉朝着程透抛出空弓,“我去看看另外两边你自己撑住!”
&&&&说着,他化形为鸟穿梭在楼宇间,转眼便没了身影。程透将手搭在弦上,指尖灵气涌动,立即汇聚成箭。他满弓放弦,将聚在一起的走尸墙打散。抬头望一眼天空,浓云已千疮百孔,只剩薄薄一层。霞光似曙光般振奋人心,青年再度搭弦。
异变
&&&&可汗刀若银龙游曳,牵出那刀光竟连接成线不断,折叠回弹,眨眼便将走尸与魍魉斩作数段。没想到往日里好对付的走尸现下成了最棘手的,陆厢虽不是易躁的性格,此刻呼吸却也渐渐急促起来。
&&&&别人姑且不言,程显听所耗费的精力与法力都是旁人无法想象的,长久混战只会对人愈发不利,必须快刀斩乱麻。不提别的,光是仙宫住客的力量就未能全数发动,更何况路芷正与蓝田玉藏着掖着,按兵不发。
&&&&正想着,头顶有只巨大的白鸟掠过,发出一声长唳。陆厢看也不看,挥刀又斩走尸无数,那鸟也丢下几具精怪尸身,迅如闪电避过金光。蓝田玉果然正在内山各处踏勘,陆厢大喊道:“蓝田玉!再拖下去对谁也没好处,叫你手下的人出来!”
&&&&白鸟盘旋片刻,嘶鸣了声飞离。陆厢瞥见他朝着国英的方向而去,心分神不过须臾,险些被走尸近身。他连忙驱散杂念,一心对敌。
&&&&蓝田玉当然不是糊涂脑袋。七目村是此役重要的战力,虽说一开始便也没有置身事外的想法,但自李秋香与山火事发,仙宫遣散了诸多教众,路芷正已变得极为爱惜羽翼。两人胸中仍有避战的侥幸想法,但与周自云对峙多年,早也做了调动整个仙宫出手的准备。低头俯察,顺着那道拔地而升的黑色光芒,杀不完的走尸源源不断涌出地面。蓝田玉暗骂了声娘,这同他们计划里全然不同,周自云到底哪儿来的这么些走尸!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时不一鼓作气,更待何时?蓝田玉打定主意,疾旋回身,飞向仙光升起的三座高阁中间,引颈长鸣——
&&&&仙宫众人仰头,只见三束直入云霄的金光之间,一只羽翼洁白的大鸟拖着尾羽久久盘旋,那长唳在满天诵声中并不算响,却延伸极远,如浪潮般传向远方。未隔须臾,另一端金阁方向,竟传来阵阵号角,回应着鸟鸣。那号角同螺号庄严不同,似闷雷,又似寻求呼应,间隔在螺号声中,传遍仙宫每个角落。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道:“是分舵主吹的领号!”
&&&&这句话格外振奋人心,才现疲惫的众人提起精神,攻势又迅猛起来!内山喊杀声一片,与此同时,四下里各处猛然亮出铮铮弦音,散在各处,却齐如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弦音似铁马疾蹄,银瓶乍破!呼应着金光念诵,合白鸟长鸣,号角声响。空中仿佛翻起肉眼可见的音浪,撞向走尸魍魉,势不可挡!
&&&&“怀音楼……”不知是谁小声念道。
&&&&朗上坊内。
&&&&高墙拔地,门庭紧闭。墙上符篆闪耀不熄,门外是喊杀声与哀嚎。仙宫内兴旺门派接二连三解开结界,坊内仙子们窃窃私语,焦虑不安在墙内蔓延。左护法从楼上望了眼,回身冲坊主道:“掌门,不如我们也应战吧!”
&&&&话音刚落,有位仙子闯进来疾走直奔到坊主身前,高声道:“掌门,路分舵主吹领号了!”
&&&&“听到了。”坊主威容不减,稳坐在椅上,她抿了口冰凉的茶水,只不咸不淡道:“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连怀音楼余众都奏琴了!”左护法抬头张望着外面金霞满天与种种奏鸣,焦急地说道。
&&&&“再等等。”坊主只垂着眼又抿了口茶。
&&&&那前来报信的仙子终于也按耐不住,出声插嘴道:“掌门,我们还等什么呢?”
&&&&坊主慢慢抬头望了她一眼,沉声说:“等我那不成气候的徒儿。”
&&&&仙子被坊主一瞥,如芒在背,忙退到旁边不敢做声。亲传弟子?莫不是新的亲传弟子。若是现身,便是朗上坊第二位未能继承掌门之位便显露身份的弟子,不知往后又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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