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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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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修寒动作一顿,后才明白过来对方是误以为他要回阮家,“刘叔,修寒此次并不没有做其他打算,回来只是为了..”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刘叔伸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是为啥回来..”

    刘叔抬头看他,眼里尽是对这执拗徒弟的了然。

    “知道你这孩子死心眼..”

    他轻叹口气,似是想起当初在这大院里闹得不可开交的事儿。

    “您知道的,我江修寒就认她..”

    江修寒眼里尽是酌定,当年他没能说服阮娇娇同他一起走,已然是他江修寒一大失策,此次回来,他仍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服阮娇娇,却是打定了主意,便是掳也要掳走那人!

    “刘叔知道,刘叔都明白..”刘继昌垂眼,他本也不信这俩人间能有啥结果,见过这俩孩子当初闹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他虽是个老辈儿的人,这事就是再不合常理,他也信了。

    “只是小姐他是个要强的人,修寒你切不可鲁莽..”

    “他那就是头犟驴!”

    提及阮娇娇那性子,江修寒就一肚子气,像被鱼刺梗住了喉咙般不痛快,他就想不明白他江修寒堂堂一东坡头的匪首,铁铮铮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咋就治不了这么个女人了!

    见对方沉着一张脸,刘继昌也多少能猜出些缘故。他轻叹口气。

    “你也别怪他,小姐他这几年也没少吃苦头..”

    江修寒进阮家当差的时候,他才十六岁不到,真真还是个愣头小子。

    江修寒从小是个孤儿,没有人清楚他到底是打哪来的,只知道沈家寡妇是从破庙里抱出的他,当时他身上也没夹个一字半语,唯一留在身上的就只有那块至今仍系在江修寒脖子上的小玉石。

    那寡妇后来收养了那弃婴,取名修寒,也没别的意思,她就是希望这孩子能学点身手,日后别给人欺负了去便行。这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沈氏是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没个准头哪天就没了,这孩子要活下来,多半还得靠他自个儿。

    虽非亲生,子母间的感情倒也挺融洽,粗茶淡饭间,十几个年头也都过来了。

    可惜养母最终还是没能够等到江修寒成年,一场大病后,终是咽了气。临终前,留了话,让江修寒上阮家找刘继昌,这才有了后来的事端。

    葬下养母后,江修寒便动身去了阮家,也见到了当时在阮家当差的刘继昌。

    原来刘继昌是沈氏的堂兄,沈氏生前于他有恩,刘继昌又是个忠厚之人,她似料定了这人能够帮到江修寒。

    果然刘继昌把江修寒留下了,安排在烧锅上做活,这活儿又脏又累,他本想着这毛头小子会大概会抱怨几句,可不曾想江修寒还挺爱干这份差事,对酿酒这份手艺也表现地挺热衷。

    刘继昌是越瞧这小子,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渐渐地也就把手艺教给了他。

    江修寒是在进阮家两个月后,才听说得这大院里原来还有个大小姐,名阮娇娇。

    原先他只知道阮老爷底下有一子,可惜是个病秧子,成天用名贵药材吊着性命,关在厢房里见不得丁点光,吹不得半点风。

    江修寒虽就在阮家当差,却成天就知道泡在酒坊里专研酿酒法子,他又不是个爱听些闲言碎语的人,这鲜少让人提起的阮家大小姐,他自然不知晓。

    就是后来真知晓了,他一开始其实也没放在心上。

    作坊内风箱的鼓动声持续不断地响着,一个个光膀子的汉子各司其职,劳作着。

    江修寒穿了个褂子,正蹲在酒缸边忙活。

    他手里拿了个瓜瓢,伸手先把那缸上盖的薄布片儿掀起一角,再拿瓢舀出一小勺酒糟。他不嫌脏,直接拿手抠了点在手上,凑到鼻子下闻闻,甚至放进嘴里尝尝味儿。

    “修寒哥,修寒哥,你在哪呢?”二虎穿梭在排排林立的酒缸间,两只圆溜的眼珠子四处搜索着,找寻着那人。

    江修寒自是听见了对方的呼喊,却没起身答应。

    “哥,你在哪...”二虎犯愁,明明刚见他就在这屋里头,咋转眼人就不见了呢?

    “瞎嚷嚷啥呢,虎子..”被对方的大嗓门持续叫唤这,江修寒最终还是站起身来。

    终于找到人,二虎一乐,赶紧屁颠着朝对方跑了过去。

    “哥,原来你在这,你快过去帮我瞅瞅,为啥我老鼓不起火苗子呢?”二虎犯着愁,他人小,力气也小,那风箱又硬,他老半天鼓捣不出火星子来,这才来找江修寒帮忙。

    江修寒抬眼瞅他,见这傻小子沮丧地耷拉着脑袋,脸上也不知啥时候揩上了几道灰,显得特滑稽。江修寒心里好笑,面上却佯装正经地问“咋又弄不成了?不是告诉过你,往木柴底下吹吗?”

    “我照做了,可还是不成啊。”二虎子挠头苦恼,法子都给他试变了,可就是没成,“哥,你再帮我一次..”二虎低声恳求。

    江修寒弹了对方脑门一记,“得,哥再帮你一回,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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