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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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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穿戴整齐,男人没立马掉头走,而是回头拿手捏过阮娇娇的两颊,凑近了烙下狠话。

    想来是二虎告得信,江修寒也没扭捏,走过去,在长凳上坐下。

    阮娇娇劝不过男人,当即冷下脸来。

    “你!”江修寒气,当下又说不出啥来反驳对方,只能翻身下床。

    阮娇娇算是被这话梗住了喉,一时语塞,只瞪着男人的背,心里暗骂对方死性不改的匪种!

    “如何?”

    江修寒是个爷们,是个爷们就都爱酒,且不说这作坊里最不缺的是酒,就是不喝酒,往这一杵,闻闻这红曲混合大米杆子发酵的味儿,是个人都得醉。

    “没啥重要不重要的,阮家上下三十几口人靠我养活就是最重要的!”

    江修寒感叹,不忘再端起酒来猛灌一口。

    “当匪有啥不好?”

    “啥都不好!”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下这份家业..我最后问你一遍,在你阮娇娇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阮家大院重要?”

    入夜的阮家大院静得像口深井。

    见对方执拗扭过头去,他一张热脸倒是碰了个冷屁股,江修寒心恼,当下呲了声。

    说完,狠狠吮了口那红肿的唇瓣,掐了把底下浑圆的臀尖,啧了声,起身大摇大摆地出了屋。

    他说得愉悦,似是已经想象到了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好日子,不想阮娇娇却挥开了他的手。

    “听清楚喽,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压寨夫人,你不稀罕就算了,老子不勉强..反正你阮娇娇怎样都是老子的人了,在这老老实实呆着,等着爷有空过来嫖你!”

    酒入肚腹,刘叔呼了口气,“这次回来作何打算?”

    “过来坐。”

    这大概是这大院里最脏最乱的地儿,从没有人会来打扫这地,出入这的也都是些糙老爷们,不在乎这些个,可就是这糙泥砌的砖房却是当初的江修寒最爱呆的地方。

    “回我的土匪窝,省得在这污了你的眼!”男人愤愤回答,一边套上马靴。

    刘叔搁下了酒碗,对江修寒招呼了声,似是料到他会上这来。

    环顾四周,江修寒觉出这地五年里也没多变,还是他走时那样,地上缸缸罐罐的堆得满满当当,边上挂着滤布,墙角堆着角料..一进屋,呛得一口酒糟味儿,这一切都没变。

    “你是要我跟着你一起当匪?”

    “是这样..来,尝尝今年的新酒?”

    刘叔在江修寒面前也放了口孩碗,给他续上酒。

    江修寒往里走,意外发现,作坊里头竟透出点光亮,昏黄的灯光拢着那小块地方,倒是显得突兀。走近一看,原来赶这时候上这来的并不止他一人。

    “干啥去?”见对方一一套上衣裤,阮娇娇心里生气,还是问了句。

拿一双水眸直勾勾盯着他,以为对方也被他说得动了心,心下一快,转身把人搂到跟前来,反倒卖力劝说起阮娇娇来。

    时隔五年再回到这里,即使不再酿酒,他仍是喜欢这地。

    回不了东坡头,阮娇娇房里他也定是不会回了,稍稍踌躇,江修寒决定上后院烧锅看看去。

    “好酒!自是比我这五年里喝过的都好!”

    刘叔自是也看见了他,却是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神情。

    米酒入口甘甜,那香醇劲儿直从口腔灌进鼻腹,正是江修寒最怀念的味儿。

    江修寒老实回答,他吃不出对方是否已经知道他当了土匪的事?更是不知晓对方对此会抱怎样的样的态度?

    “要我说,你干脆带着孩子跟我回东坡头,到时候你就是压寨夫人,在那活得逍遥快活的,可不比成天操心这阮家大院强?!”

    留下一脸羞怒,无处发泄的阮娇娇。

    “....”

    不料刘叔并没有多提这茬,也没有追问他为何没有回阮家,而是端起碗,示意他喝酒。

    刘叔问。

    江修寒记得这味道,正是阮家烧锅酿造的“阮记”,离开这地这么多年,他却是怎么也忘不了这味儿!

    “啥时候回来的?”

    推开半倚着的木门,江修寒进了酒坊,半夜外头有些冷,可这酒坊里的温度却暖着。

    江修寒从阮娇娇屋里出来,揣了一肚子臊气,本想着喊了彪子他们起身回寨子,后想到现在的时辰,估计他那俩兄弟睡得正酣,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修寒一愣,随后也跟着对方端起了酒碗。

    刘叔笑,许久不见的师徒辈儿相继碰杯畅饮。

    穿着褂子,坐在桌边独酌的人是刘继昌,这酒坊里最老资格的能手,伙计们都喊他一声刘叔,这人是江修寒当年在阮家最敬重的人。这并不仅仅因为当初这人对他有恩..

    “有一两年了。”

    “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土匪窝,那咱俩就断吧!你有你的土匪兄弟,我有我的阮家大院,以后你也别来了,咱各过各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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