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肉体拍卖会」

    交易？

    夏佐·马尔加放开萝泽，并非兴致勃勃而是暗讽道：我黢黑的小虫能为我带来什么利益？言语神情中满是就你？俩字。

    我是希尔薇·亚当桑德勒。不得已，她把闻名已久的淑女代表，希尔薇姐姐的名字搬出了来，亚当桑德勒氏族马尔加大人您应该听闻过？

    萝泽短短一句话几乎明示了一切。

    夏佐没有说话，他慢慢走回自己的领主之位，手指轻抚过扶手语调平淡的说：继续。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听说过，而且他并没有质疑则说明他也定知道亚当桑德勒八月惨剧一事，这里干巴瘦弱的希尔薇估计是逃生出来的。

    观察政治动荡，竖起耳朵度日的夏佐·马尔加，他违背了父亲的意愿，一反施巴德的爱民意志，那么极大可能是个不满现状的贪婪者，不会甘愿仅做穷乡僻壤的主人。

    交易，即等于能捞到什么。

    亚当桑德勒家的秘宝，举国闻名的真正财富，传国三宝之一纯黑水晶，您知道吗？

    这是希尔薇曾重点介绍过的事。

    利维坦开国初期，三大家族为王打下了显赫的战功，开荒后，初代利维坦王为奖励他们的贡献，将开采所得最为珍贵稀有的三种材料赠予三方，现如今任一拿出都可换得万千财富。

    你是说你知道那秘宝的下落？夏佐呵呵一笑，那又如何呢？亚当桑德勒家没落，即便拿到那秘宝又如何？市价是多少？谁有胆量有财力收购？

    这世上只有那一块纯黑的水晶石，而您，应该还不清楚黑水晶真正的价值吧。

    「权力」

    马尔加一世承诺过，不论后世发生了什么，只要手持该材料的亚当桑德勒族人都可换取除中央城外指定封地，这「诺言」是国之本根，至今仍被刻在王宫前院的书型雕塑之上，和象征着马尔加王权的巨角鹿像共存。

    您将获得百个富饶的赛珞，领主大人。萝泽伸出手指，土地的四分之一如何？

    她有意让夏佐讨价还价，但夏佐并没有立刻发言，这个表现让萝泽确定他是个聪明的人。

    呵，这个比例小虫？你是觊觎刻忒邦？

    刻忒邦，三大家族之一，专职武力的阿利乌斯家族统领之地。

    萝泽装作游刃有余地一笑：怎么会呢？是我算错了，差点逾越，城内巴掌大的无主之地想必您也瞧不上眼，近期利维坦不还是在外扩吗？您觉着，拿下齐奥莱特的概率是？

    夏佐·马尔加是倾向于她所言属实的，因为一个穷壤长大的流浪村姑不会精明至此，更不会通晓时事愚蠢到撒这种会魂体俱裂的弥天大谎。

    只是这一切并没有任何保障，马尔加十三世这庆典开催手性格自我，不知是否会兑现先帝的诺言，但从他灭族还需掌握通敵证据来看，形式上他还是会走的，那么可能性倒也有些。

    诱惑巨大，对一生只能呆在小地方老死的领主来说着实是张值得一拼的合同单。

    你说啊，我要带你去马尔加十三世的面前，他会不会连我一起当场处决呢？夏佐带着瘆人的笑容说。

    不放心您大可以派傀儡与我同去，我现在在中央国是只过街喊打的老鼠，但手握秘宝的我就等于财富。

    到时候你若不认账？

    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些制毒的匠人吗？

    萝泽根本不管马尔加十三世是否履行承诺，因为事实上这确实是谎言，她并不知道黑水晶的下落。

    被发现会死得很惨吧，但总比现在饿死强，何况她确定自己有生还机会。

    夏佐没有再问而是吩咐下人带萝泽去宿屋休息一间和宅邸华美的内装不符的朴实大间。

    而从室内留有的物件、特别是书籍方面上萝泽怀疑这里曾是施巴德·马尔加的房间，为什么把流浪者安置在父亲的居所？是某种有意的侮辱还是？

    ***

    她久违的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她早剪去长发，看上去有些中性，依旧穿着自己的破烂衣衫，整个人说不上焕然一新不过清爽了许多。

    连续三日夏佐·马尔加没有来找她，这让她越发不安，第四日，她通过视野良好的落地窗看见大门外有一个害怕扭捏的女孩在左右徘徊。

    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这女孩会受害吧。

    没有犹豫她走到屋外，看似没有卫兵看守她，萝泽来到大门前与那女孩正对上，把人家吓了一跳。

    哇！！女孩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对不起！我还以为

    萝泽这身脏兮兮的一坨确实不知像个什么怪物。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孩解释道她是流浪至此的，被父亲要求来领主这寻求帮助，而这个父亲也如萝泽所想并非亲生父母。

    萝泽直言：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但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女孩面露难色，她紧张的捏着自己金色的发梢。

    萝泽无法帮助她什么，所以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