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
原本互相不认识,且处在两个世界的人,就这样在一个屋子里相安无事地住了下来。
折枝仍旧每天早上出门发传单,下午就在屋子里看书、睡觉。她每天一百块钱的工资,算下来吃喝就占了大半,再偶尔买些日用品,根本就剩不下什么钱。
算了算时间,这个男人差不多在她这里住了有十天了。他背上的伤口早已结痂,根本就不影响他的行动,但他每天仍旧懒洋洋的窝在屋子里,出都不出来一下。
一日三餐就等着她投喂,就连他换下来的裤子都要她洗,连折枝这样的好脾气都快要被原迟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搞得冒火了。偏偏他还毫无所觉的样子,越来越挑剔,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折枝只想冲他翻个大白眼。
这天,快回到家的时候,折枝隐隐感觉下腹一阵坠痛。小脸微微一白,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忙着忙着竟然把亲戚都给忘了。
从第一次初潮到现在,每一次都钝钝的疼,每个月的那几天,永远是她最难捱的时刻。折枝在便利店买了包卫生巾,就急急的往家里赶。
把手里拎着的饭菜放在桌上,折枝就赶忙冲进了卫生间。原迟不明所以,跟折枝也相处了十来天,他就没见过她这么着急慌张的模样。
等到折枝从卫生间出来时,脸色煞白,下腹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不想动一下。强撑着走回卧室,折枝靠着墙就蹲下了。
原迟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走过去蹲下身子,这才看到折枝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冷汗淋漓。忙低声询问:"谢折枝,你怎么了?”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过的焦急。
折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摇摇头。原迟看她确实虚弱的厉害,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沾到床,折枝整个人自动地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坨,看得原迟心里一窒。
轻轻摇晃着床上的人儿”谢折枝,别睡了,我们去医院。”痛得折枝脑袋都是迷糊的,但她还是听到了医院两个字。
原迟把她手臂搂在脖子上,正准备抱她去医院,折枝强撑着断断续续道:“姨妈痛,去医院没用 的,让我睡一会儿,你越动我肚子越痛"
迟疑片刻,原迟还是决定听她的话,把她放在床上。看折枝蜷缩成虾米一样,原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长大这么大,刀枪这些样样来得。但女孩子生理期这种事情,他哪里清楚该怎么办?
犹豫了一下,他拿起折枝的老年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哪位?”坐在真皮躺椅上的男人,懒洋洋的接过电话。
"我是原迟,老金,女孩儿生理期痛得厉害怎么办?”原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原老二?不是,你现在在哪?你突然消失这么久,全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听着熟悉的声音,金祈宥直接从躺椅上弹坐起来,炮语连珠的发问。
“少废话,我问你女孩儿生理期痛得厉害怎么办?”原迟的语气隐隐不耐。金祈宥和他相处了将近25年,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不敢在大爷发火的当口惹他。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金祈宥终于恢复成他医生该有时的样子。
“18岁女孩,生理期痛得厉害,怎么缓解?”看着蜷缩在一起的折枝,原迟眉心紧皱。
“生理期疼痛这个,医生也没办法,你给她喝点红糖水,再帮她按摩缓解一下。特别严重的话,就要进医院了”金祈宥的话才刚说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原迟没有丝毫犹豫, 温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衣衫就附上了折枝柔软的小腹,轻轻按压起来。陌生的触感,让折枝的神志清醒了些,一抬头就看到男人蹲在床边,替她揉着小腹。
折枝原本惨白的脸,出现丝丝晕红,她尴尬极了。伸出手去推他,但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好嗫嚅道:“原先生,谢谢你!我没事了”
那抗拒的动作,疏离的语气,让原迟整个人都阴郁起来。他不顾折枝惊惧的眼神,径直上床,把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调整好睡姿之后,就探出一只手,给她按摩起来。
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普天盖的的袭来,折枝很是无措,想反抗,但他的铁臂牢牢地禁锢着她。察觉到她的害怕,原迟耐下性子安慰了一下:“别怕,你疼得厉害,我给你揉揉。”
男人的体温,过于灼热,他的气息也过于霸道。折枝18年都没有与人如此亲近过,一时间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与对男人的惧怕,使劲的想要挣脱原迟的束缚。
折枝的动作彻底惹火了男人,想他天子骄子般长大的原二少,何曾这么伺候一个女人?偏生这女人还不识好歹。
一条腿牢牢压住她的下半身,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把她两条细嫩的藕臂反剪在她身后,原迟的语气嚣张至极:“真要动你,你拦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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