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被抓
「是你……」她臉頰微微紅了,失神低喃。
明明眼前是敵人,但瞧見他的身影卻教她胸前發軟,腳下飄飄然的。
「打完人想跑?」他臉上無絲毫善意。
她被潔淨的臉吸引着,心跳被牽動了,一時沒能回神:「我……——」「把她活擒了?做得好!」
沿斜坡跑下追來的,不正正就是豬油糕?
龔雅伶吃一大驚,轉身要跑,卻早被清瘦的男生拉住。
外表柔弱,抓力卻意外的強,搭在她肩上的手只稍稍往後帶,她便整個倒他懷內,被他一臂橫過身前困牢了、動彈不得。
背心貼上他胸膛的溫度,她體內力氣便如破杯中的水般傾洩出軀殼,全身發軟,靠他身體支撐着才不致倒地。
書生轉向大塊頭,微微一笑:「不識好歹的丫頭,當然不能由她就此跑掉。」
怎辦,我的身體,是怎了……
他對我做什麼了?她失措地望向他抓在自己肩上那修長漂亮的手指,只知心如鹿撞,面紅耳赤。
大塊頭哼聲冷笑,捏起一個柚子大的拳頭,舉到半天高。
眼看巨拳就要揮落臉上了,龔雅伶緊瞇着眼,下意識就別過臉,向書生的胸襟緊緊挨去。
「慢着。」
在大塊頭拳頭就要落下的一刻,書生鳳眼斜睡,落在她驚恐的臉上,竟開口制止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出手。」龔雅伶聞言,心裏盪一盪,抬眼望見他平靜的俊臉,那顎線清脆漂亮,胸口內又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
大塊頭有一秒錯愕,即轉慍怒:「溫京岳你算老幾,我打人還要你批——」「你看她一身錦衣華服,肯定出身大戶,可不是你和世伯招惹得起的角色。」書生頓一頓,低頭接上她閃着希冀的眸子,臉容冷若冰雕:「由我來,便不成問題。」
寒氣從她腳底直竄到頸末,她急着掙扎,但筋骨早在他體溫內融化了,嗚咽着無能為力地駐足原地。
「臭丫頭,落他手中算妳不幸。」大塊頭吃吃笑了。
在溫京岳的拉扯下,她又被逼躝跚開步走,離大塊頭越來越遠。
雖然手臂被拑得發疼,但內心卻反因他的粗暴而悸動,體溫節節上升,呼吸也越漸粗糙起來。
溫京岳聽見身後傳來的喘息,稍回頭,只見她臉頰已發紅,眼神痴迷困惑:「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嗓音嬌細顫動。
他細長銳利的眼瞇起了,仔細打量混身微顫的她:「妳玩什麼把戲。」如冰般冷的語調,讓她聽了心上莫名疼痛,有如被錐鑿。
「我……我沒有……」她委屈低語,話語夾雜喘息:「倒是你……請快停止……」
嬌嫩麥色的香腮染着兩片紅暈,眼眸內凝結一泡閃爍晶瑩,顆顆小珍珠似的皓齒咬住飽滿的淡櫻色下唇,我見猶憐。
靜盯着看好一會,他問:「妳是玉兔?」
不曉得他從何得知,但她抵着體內的熱癢,在一片混沌間點下了點。
溫京岳笑了,是第一次對她笑。
但笑容森寒至極,連空氣也凍結了。
手掌潛入她腰肢間,掌溫透過布料調弄着她,他溫柔卻帶勁的將她摟近,嘴唇貼近了耳畔,溫熱的氣息搔癢在她頸端:「我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方法整治妳。」危險的嗓音輕輕響起,在她身體裏燃起一陣不知名的饑渴,一直蔓延至小腹。
她心臟跳得飛快,不由自主地在喉間發出了「嗯」的一聲,縮起了脖子。
「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她咬了牙呢喃。
冷笑一聲,他又帶着她在隱蔽的竹林中熟練地走。
抵受着心口近乎發疼的灼熱,她艱辛開口:「你到底是誰?這些路,連我也認不得……」
「妳和朋友把這喚作『你們的』地盤,但實不相瞞,這是我家的避暑山莊。」他稍回頭,拋她一個藐蔑笑容:「是”我的”地盤。」
擅闖禁地的,是我們?她如遭電殛,尷尬得不懂反應。
「來,快走。」他簡短道,知道已不需強挾着她也會跟着走,便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她往林中更深處去。
此刻二人肌膚相接,他掌心實在的溫度與厚度掀起她體內一陣暖潮,囤積在下腹。暖意向下擴散到腿心,化成難耐的熱癢,從小便的地方偷偷流淌出一道暖流。
每一邁步,那道濕潤也在雙腿互摩間源源湧溢而出,甚至涎流至大腿內側。
「不……拜託……不要再走了……」她的身體、嗓子也在發抖,奮力拉扯他停下步來。她抓着裙子,把布料都捏皺了,通紅的臉閃着汗水,眼眶盈滿淚:「快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他明知故問。
「很古怪,我全身乏力,而且——……」她羞恥得無地自容,有口難言。他二話不說便將她抱起:「他託我整治妳,別妄想裝蒜我便會放過妳。」特意緊擁她香軟的身軀一把,她又低低呻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