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深处,有仙山名曰蓬莱,终年云气弥漫,飘飘渺渺。
有一身着淡青色长袍的俊逸青年盘坐在洞府静室的蒲团上,眉头微蹙,露出烦恼之色。青年名为道城,自小在这蓬莱山上长大,已经修行了十余载。
“道书上言明修行共有四境,我在十二岁时就已迈入第一境——练精化气之境,之后的修炼也处处顺畅……只是最近半年,总有滞涩之感,进境速度大不如前,不知是否遇到了瓶颈……”
正细细思索着功法的问题,道城忽然收到了一张传音符,是师父清桓唤自己前去。道城本就打算去问修为之事,也没耽搁,出了洞府,架起遁光就去了清桓在峰顶的洞府。
一进洞府,道城就见清桓坐在椅子上出神,手上握着一枚玉简,显得有些清冷。见了他来,才笑道:“徒儿来了。”
道城行了一礼,有些摸不透清桓的心思。他自幼就被清桓收养在这蓬莱山,山上除了仆役也只有师父与一个师兄。他还记得小时候清桓哄他哭闹那无措的模样,一转眼待他长大,两人却莫名生疏了起来。
又沉默了片刻,道城主动问道:“师尊找徒儿来所为何事?”
“为师…为师知晓你近来修为遇到了瓶颈,”清桓顿了顿,又拨弄了两下手中的玉简“为师这有份双修的功法,或许可以助你突破…”
“双修?”道城一愣,他虽然不晓世事,却也能察觉到“双修”一事非比寻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清桓看着他有些懵懂的样子,眸中闪过莫名深色,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起身拉过道城的手,柔声道:“都是为师不好,这两年光顾着修行,城儿都不与为师亲近了。”说着,带着道城坐到玉石床上,用灵力为他细细梳理起静脉来。
道城心中一松,想到以前两人亲近的时候,索性半靠到了清桓怀里。清桓精纯的灵力通过相触的手掌引到他的体内,很是舒服,他略有懒散地说:“师父,双修是什么?”
“双修嘛…自然是能助你突破的捷径。”清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又把那枚玉简递给道城:“城儿,这段日子你就住为师这儿,把这篇功法熟悉了为师再与你行双修之法。”
道城接过玉简,稍一感知便发觉这篇名为“抱阳诀”的功法高深玄妙,也就不再怀疑,应了下来。
在这之后道城与清桓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人同桌而食,同榻而眠,清桓事事都照顾着道城,便连晨起时都要为道城穿衣系带。
若是寻常人看得师父这样对待自己,定觉不妥,然而道城不通俗礼,只知道师父对自己好,却也不以为意。唯一的师兄在外历练,仆役们更是半句也不敢多言,所以无人去教他这些。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这日道城来到一条常去的瀑布边,脱掉上衣,径直飞跃到瀑布下的一块大石上,借着水流的冲力锻炼体魄,同时运起抱阳诀专心修炼。
道城今年刚才及冠,修道不过十四五年已是化气之境,天赋不可谓不高,但也和平日里的勤勉修行有很大关系。
清桓隐藏身型立于潭边,看到道城赤裸精瘦的上半身,还有胯下隐隐勾勒出的形状,不觉面色发红,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道城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正在暗处痴痴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其实那双修法诀共有两篇,另一篇正是清桓修习的“负阴诀”。
修练两篇功法之人相互吸引,只是道城体质特殊,再加上修炼时日尚浅,他才并未感到有特殊之处。但对清桓来说,这几日既是欢喜又是煎熬,他本就满腔心思都在道城身上,“负阴诀”能修炼的都修炼了,自是对道城无比渴求。
清桓口中泻出两声喘息,下体的肉柱早已高高翘起,偏偏还得守住真阳,碰也碰不得,令他难受无比。
他只好迈入瀑潭之中,索性让冰凉的潭水没过头顶,也不敢再看道城,才稍稍减轻了身体的燥热之感。
四年前,清桓修到第二境练气化神境巅峰,闭关意欲突破。不想即将功成之际,被化作道城模样的心魔所扰,险些走火入魔酿成大祸。
那时清桓才发觉他对自己的徒儿早已情根深种而不可自拔,并不是他自认为的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清桓幼时在俗世长大,经历并不单纯,对男女之情、夫妻之事也都了解,却从来对一切都淡漠的很,以为自己是天性凉薄,永远不会有这般浓烈的情感。
骤然惊觉之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道城,只能逃避似的冷落了他。再过了两三年时间,对清桓来说只是一瞬,道城却觉得漫长,因此渐渐不再与他亲近。
待他感觉到道城的疏远,才感到一阵惶恐,每每看到道城恭敬避讳的样子,他便觉得心里纠得发疼,嗓子也干涩的说不出话。面上虽还是一片冷淡的样子,心里早已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直到近半年来,清桓发现道城境界迟迟没有提高,暗里给道城卜了一卦,卦象指示之意让他十分着急,才终于下了决心要与道城行双修之事。
清桓境界不低,负阴诀的入门功法又很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