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喂药？

    怎么喂？

    陆小野有点为难地看着手里的这碗药。

    周成瑕已经昏迷有月余，都是陆小野捏着鼻子，一口一口地渡给皇帝陛下的。

    饶是他的神经再粗，也不敢再去挑弄周成瑜的怒气。他先是想办法捏着陛下的俊脸，因为不方便，整个人几乎跨了上去，汤药想尽办法伸进去，却磕着对方的牙齿，让他一时有点心虚，褐色的药汁就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周成瑜有些不耐地看着陆小野，他原本只是先看看周成瑕是不是真的一病不起。见了陆小野也是早就有所准备，但是此刻仍然是乱糟糟的，瞧着对方跨坐在病人的胸口，一时百感交集，有些忍不住想提醒对方，这样子会把病人给坐昏过去。

    陆小野忽然伸手轻轻扇了周成瑕一下，把药咕噜噜含了一大半，鼓着脸颊就低下头，身后的周成瑜一愣，接着一怒，当下就掐着陆小野的腰要抱起来，却发现陆小野牢牢缠着周成瑕。

    那周成瑕虽然是昏迷不醒，但是许是喂药喂出习惯，自然而然地吞咽下液体，然后啧啧有声地亲吻陆小野。

    “放手！”

    周成瑜狠心攥开陆小野的手，周成瑕也被扯得动了一下，他把陆小野抱在怀里，两指夹着对方的唇瓣，黝黑的瞳孔中盛满怒意。

    陆小野现在也火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他扭动身子，反扯着周成瑜的袖子，狠狠地撞了周成瑜的额头一下。

    “哎呦喂，你的头也太硬了吧。”

    青年揉了揉头，把像是小兽一样呲牙咧嘴的少年抱在怀里，他早已见惯风月，此刻也收不住自己浪荡性子，对方小小的身躯被他完全覆盖，可以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腰是多么细瘦，臀部是多么饱满……

    “无耻！”

    陆小野羞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对方掐着他的臀肉，粗重的呼吸落在耳侧，一张嘴含住他的耳朵。

    “呼……我怎么无耻了……你们设计我……不就……不就想……”

    陆小野忽然一僵，对方探到他胸口的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乳珠，火辣辣地疼。

    他也顾不上羞得泪珠簌簌，他着实是怕了，从鼻腔里哼出呜呜的声音，在对方的身下发着抖要蜷缩起来，可是他就像是来不及卷起来的刺猬，被人强迫开合，凌辱。

    他也记不得自己是被亲了多少次，夜行衣被扒得乱七八糟，对方火热的欲望就被他压在臀下，一下一下用力地把他顶得心慌意乱。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求求你……”

    陆小野被翻过身子，他努力偏开头避免被亲吻，可是他那里躲得过，那吻没有落在唇上，就落在脸颊上，眼睛上，还要重重吮吸一口。

    “殿下！”

    戚冯咳了一声，“人都抓住了。”

    周成瑜啧了一声，他两只手捧着陆小野的脸，用力亲了一口，喘息几声，才压下燎原的欲火，他用手掌擦了擦陆小野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别哭啦，不欺负你……”

    只是话音未落，他又忍不住凑上去，把已经吓得呆呆的陆小野又亲了一口，这下子，陆小野才堪堪止住的泪，又哗啦啦地流下来。

    “哎，你别哭，再哭……我就忍不住了。”

    陆小野又被人亲了一口，看着对方努力吸气呼气的样子，用力憋着眼眶的泪，吸着鼻子不吭声。

    周成瑜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可眼下，看着这个瘦巴巴的小偷在怀里红着眼眶，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委实是口干舌燥，心跳如擂，若不是冯戚又咳了几声，怕是真的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周成瑜把他放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得陆小野软塌塌地被他颠在怀里。周成瑜咳了咳，围着一件披风就走了出去。

    “唔……你……无耻……”

    时移世易，此刻锦衣华服的陆小野倒在榻上，旁边就是他昏迷不醒的丈夫，周成瑜成熟而游刃有余的气息侵入口腔，更不要说对方的手臂牢牢地压着自己。

    “嗯？我无耻？”

    周成瑜的嗓音低哑迷人，舔着陆小野的唇瓣，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我这哥哥常年生病，这病殃殃的身体哪里能满足嫂嫂你呢，我这做弟弟只不过是想为兄长分忧，何来无耻之说？”

    陆小野咬着唇瓣，眼中是盈盈泪珠。周成瑜想，果然是养尊处优了，往日里挠人的猫也忘记自己的爪子，吓一吓就软了身体，还真的是怪可怜的。

    他笑了笑，撑起身子，瞟了周成瑕一眼，他双手放在腰带上，用力一扯，丢到地上，声音大得，在偌大的宫殿里，都显得刺耳。

    陆小野惊得瞪圆了眼。

    他抖着嘴唇，把躺得笔直的皇帝陛下都蹭歪了，他已经过了好几年被人追着说礼仪体统的日子，一时之间，只觉得荒唐，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噩梦。

    “……”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周成瑜笑了笑，见着陆小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