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似乎永远是灯红酒绿喧嚣不停,也充斥着人迹罕至的灰色地带。
一处恍若废弃多时的乱葬岗,一道光柱由远及近,一辆硕大的摩托车打破沉寂,载着一个高大的壮汉出现。
摩托车头灯强光照耀下,一个瘦小憔悴拎着皮箱的老头不由自主抬手遮住了双眼,壮汉下车挡在了车灯前。
“你和金佛寺丹莲和尚都是一样的守财奴,如今怎么舍得开价请我出山?”壮汉声若洪钟,高近两米,长发披肩,戴着墨镜,脖子上挂着一串骨头一般的链子,身穿飞车党一般的皮衣皮裤,肌肉偾张几乎要把外衣撑破。
“咒禁道收钱做事,什么时候这么聒噪?”瘦小老头声音虚弱,仿佛见风就倒。
“你和丹莲和尚狗咬狗,那点水平我半点看不上。”壮汉往前面向乱葬岗,“不过金佛寺和山里那位有些瓜葛,倒是值得我亲自出山玩玩。”
“我带剩下的定金了,召你的式鬼出来吧。”老头眼神狂热,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壮汉嘿嘿一笑:“咒禁道一向收钱办事,童叟无欺,虽然面对你这个老头,我也得勉为其难硬一下。”
说罢壮汉取出两张符纸往空中一抛,接着把裤腰带解开,居然掏出了胯下阳物!
壮汉的阳物如同巨蟒,硕大狰狞,壮汉伸手握住,运起浑身气血下涌,瞬间昂首挺胸张牙舞爪,巨根挺立几乎是老头的前臂大小,龟头状若铁锤,柱身上青筋凸起,也有几道醒目的凹痕。壮汉握着硕大坚挺的巨根口中念念有词:
“魑魅魍魉……由黄泉溃退而生的八十祸津日神、大祸津日神……从暗黑现身服从吾……”
两张符纸蝴蝶一般一前一后落在壮汉阳物高耸的龟头上,龟头马眼分泌出秽汁点于符纸,形成了两个鬼字旁的复杂字符。老头盯住壮汉的巨根目不转睛,满眼贪婪之色。
两张符纸从壮汉龟头上飘落,一左一右落于壮汉身前不远竟然钻进了土中。壮汉松开巨根,屈指一弹龟头,口中念出一句仿佛不属于人世的咒语。刹那间乱葬岗大地震动,两张符纸钻进去的地方大地裂开,两只黄泉巨怪破土而出——
一只鬼首人身的巨像,高约七层塔,简直就是顶天立地;一只血盆大口的蜥蜴,长约集装箱,四脚着地都比壮汉高两倍。
壮汉把手一指:“去吧,式鬼们,干掉金佛寺的丹莲和尚。”
天空莫名劈下一道闪电,两只巨怪在闪电中拔地而起,老头被惊得头晕目眩。也不知是否老眼昏花,老头只觉巨像人首分离,面目狰狞的鬼怪脑袋飞得最高,无头石像还在把双脚拔离地面,恍惚中老头仿佛看到无头石像的一边肩膀上有一双翅膀一闪而逝,似乎栖息着一只怪鸟一般,不知到底有几只式鬼,随着闪电消失不见。
壮汉把阳物塞回裤腰,跨上摩托车,转头对老头:
“你将如愿以偿,交付剩下的一半定金吧。”
老头把皮箱扔给壮汉,壮汉打开皮箱扫了一眼,满满的钞票,满意地合上,扬长而去。
黑暗中的乱葬岗,传来瘦弱老头桀桀怪笑:
“和传言中的一样强大,不愧是咒禁道当代第一高手——王仁丸。”
金佛寺,寺如其名,修得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金佛寺地处大都市的新兴中心,刚修了一尊巨大的纯金佛祖坐像,成为知名景点,香客络绎不绝,一派蒸蒸日上之感。
寺中主持丹莲和尚人前笑口常开,现在临近黄昏香客散去,大殿里空空荡荡,面对眼前年轻的“同行”,丹莲和尚一副愁眉苦脸。
“你就是慈空法师的得意门生退魔僧孔雀?”矮矮胖胖的主持脑袋圆圆,“贫僧是金佛寺主持山本丹莲,一向钻研佛法,乐善好施,也有人称呼鄙寺是活佛寺。”
孔雀心说这位丹莲和尚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这世上却有无明之辈对慈悲心肠的贫僧怀恨在心,大概也是佛祖对我的考验把……”丹莲和尚讲得义正辞严。
孔雀毫不客气地打断:“你请托慈空法师,对方是谁心里已经有数了吧。”
丹莲和尚眉头一皱:“没错,线索太多了太明显了。”
“为了钱,这家伙可是杀人都做得出啊。”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嗓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金佛寺大殿很空旷,主位供奉着纯金佛像,金像一侧拱卫着一尊护法金刚立像,几乎顶到房梁,金刚怒目。孔雀和丹莲和尚站在金像前,一个穿着清凉随意的少年叼着根烟,倚在护法金刚的小腿处。
“最澄!”原本笑口常开的丹莲和尚情绪大变,嗓门瞬间高八度。
“臭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不用上学吗?最澄!”
少年把烟一吐,毫不示弱喷回去:
“吵死了!最澄,最澄,不要叫个不停!”
余光瞥到孔雀,少年一脸嘲笑:
“你这和尚皮相不错,和老爸正好臭味相投,弄虚作假,愚弄香客,也有你一份吧?”
丹莲和尚火冒三丈,大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