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寿宴*失窃</h1>
正这时,后院几声尖叫响起,登时人声鼎沸,乱糟糟一片。
宛宛颦起眉,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张文彦俏脸上带着好奇,冲她挤眉弄眼道:“别急!我那丫头最会打听消息,我叫她去瞧一瞧!”
那丫头得了准信便走,不多时又回道:“王府失窃,王府总管重伤。但具体是什么被窃……奴婢驽钝,确实是没能打听出来。”
王府确实失窃了,不仅府库中十八斛南海珍珠丢失,王府总管江重威也被绣成了个瞎子。做这件事的人是个大胡子,穿着鲜艳大棉袄的绣花男人。并且,这已经不是这个月他第一次犯案了。
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统统都是他犯下的案子。
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人武功很高,应该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南王府封锁了起来,一众达官贵人被困在此地,有些官阶不低的家属,或有诏命品级的妇人,便和管家和和气气地理论了起来,场面一时很是冰冷。
宛宛和侍女坐在原地,家里就一个八品小翰林,没什么话语权,也就只能乖乖等着放人吧。
等了一会,之前也喝了不少茶水,她起身打算去更衣修整一番。
她缓缓往廊上走,跫音清浅。长廊边植有许多竹子,亭亭如盖。
她正打算欣赏一会风光再走去后院更衣,有片东西就砸到她后脑勺上,让她猝不及防地回过了头,一转过去就是陆小凤笑嘻嘻的脸。
“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宛宛没好气地捡起地上那片被陆小凤拿来砸她的树叶。
陆小凤苦恼地把他最近的遭遇述说了一番,“你被金九龄激了一下,就决定去查绣花大盗这件案子了?金九龄,那个天下第一名捕?···他好像是六扇门的吧。”宛宛语气上扬,惊诧万分地看着她面前的人。
陆小凤摸了摸他的胡子,无奈道:“我也不想掺和这种麻烦。可是前几天我和司空摘星,哦,我忘了你不认识司空摘星,他是个偷中能手,我和他比赛翻跟斗输了,就去替他抓了六百八十条蚯蚓,这个时候金九龄偏偏说找他办案不找我,不就……”
她沉默片刻,道:“这不就是普通的激将法吗……唉,你去吧,等你把案子破了,再叫上西门吹雪一起,喝我酿的梅花酿。”
陆小凤两眼呆滞:“你会酿酒?会喝死人的吗?”
她温婉一笑,对身边丫鬟冷然说道:“把他用扫帚叉出去,这里不欢迎陆小凤!”
眼看着旁边丫鬟一个个拿着扫帚对他虎视眈眈,陆小凤连忙怪叫道:“等等!我还有事没说完!”
宛宛:“说人话。”
陆小凤严肃道:“我先是拿着绣花大盗绣的黑牡丹去找了‘神针’薛老太太,证实了绣花大盗确是个女人。然后……薛老太太的孙女薛冰缠着我跟我查案的时候,不幸被绣花大盗抓走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
宛宛好奇他和薛冰是不是情侣,问:“看来她一定是欢喜你的……然后呢?你救了她吗?”
陆小凤失望道:“没有……我的好朋友蛇王正在帮忙找她。这之后——我又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红鞋子组织,里头的公孙大娘很有可能就是犯下这桩案子的真凶!”
宛宛有些好奇:“不知她和大唐时的公孙娘子有何关系?”
陆小凤道:“她是开元盛世时剑舞第一公孙大娘的后人。只不过她个性狠辣,杀人如麻,江湖上那些血雨腥风的可怕名字——比如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销魂婆婆……这些都是她。”
“可怕的女人。所以确定她就是真凶啦?”她托腮问道。
“还没确定,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陆小凤的胡子翘了翘,他得意地摸摸鼻子。
宛宛在招待客人的大堂几乎呆了两个时辰,南王府对客人管控的那么严格,搜查那么仔细,还是没能抓住那位画瞎子的绣花大盗,只好给宾客赔罪送他们离去。
不过她看那些客人的恼火程度(被当贼看),估计是要回去参南王折子了。
她回了唐府继续查拣府库里的东西,一一把它们统计入册。
府库里阴沉沉的,很少打扫,再次打开依旧会被里面散落的灰尘呛得狠狠地咳嗽。
她目光一一扫过那架百宝嵌花鸟纹曲屏,珐琅彩瓷烛台,博山炉还有青玉缠枝莲纹瓶……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地上有个小小的,看起来很陈旧的镂花云纹红木盒,因为之前急着给南王妃挑寿礼,她检查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小盒子。
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张泛着黄的地契。
上边字都已模糊不清,她要很努力才辨认出几个:“城北东郊?”
那么远又那么偏僻的地方……这地契怎么会放在这里?
宛宛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