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夏日(30) 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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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藍悅和林芳閒聊著的時候,茶館中央裡站了個漂亮的女人,宣佈今天的說書時間到了。
藍悅才知道原來這間茶館會有這樣的說書時間,有點像是仿照古代客棧那樣,由說書人說故事給大家聽。時間不會太長,挺有趣的。
女人的長相藍悅覺得有些面熟,但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待她細想,茶館中央的女人緩緩地開口了。
她的聲線有種慵懶的風情,讓人不自覺地去聆聽。
〝故事開始前,我先引一首詩作開場吧! 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今天要講的故事正是關於妖物與人之間的故事,請在座的人姑且聽之吧!〞
……
古時候,空山這住著個可愛的小姑娘,小姑娘年紀輕輕,約莫八歲左右,她和師傅在山裡相依為命。
一天她在山溝裡發現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剛開始小兔子很凶,發出呼呼的噴氣聲,但它受傷了動不了,小姑娘靠近了它,伸出手想把它抱起,結果反而被小兔子給咬了一口。
後來,小姑娘連續幾天都拿草料來喂它,小兔子這才卸下心防,容許小姑娘碰它。後來,小姑娘便將它帶回去悉心照料。
小姑娘很喜歡這只小兔子,依著它的毛色給取名,叫做〝灰灰〞。
她費心為小兔子梳毛,還在它的脖子掛了枚金色的鈴鐺。這樣它走路或是跳躍時,便會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她師傅瞧見了這只小兔子,卻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小姑娘說:〝這不是一般的兔子,它是只妖物。雖然弱小,但若它好了,別留著它,把它給放了吧!〞
小姑娘不懂為什麼,但還是答應了師傅。
小兔子傷漸漸好了,它挺有靈性的,小姑娘跟它說話它會點頭,或是伸出爪子表達它的意思,不時還會坐到小姑娘腿上蹭著撒嬌。
它高興起來的時候還會圍著小姑娘跳躍,就像跳舞一樣。
小姑娘突然就不想放走它了,她偷偷地把它藏在房間裡不讓師傅發現,小心告誡它說別讓師傅瞧見它,小兔子聽懂了,很是乖巧地藏著。
可好景不常,一日來了只藍灰色的龐然巨兔,大概是一般兔子體型的五倍大小,威嚇說要他們交出它的孩子。巨兔認為是他們擄走了它的孩子。
小姑娘帶了小兔子出來,小兔子卻不肯跟那只巨兔走,執拗地只想待在小姑娘身邊。
巨兔見此情景勃然大怒,當著小姑娘和她師傅的面,猛然張嘴一咬,當場小兔子脖子就劃開一道大口,血流如注。
小姑娘上前查看小兔子,想要救它,可沒有用,沒一會兒小兔子就斷氣了。
小姑娘伏在地上,抱住小兔子的屍身嚎啕大哭。
她的師傅驚怒質問,與那只巨兔動上了手。
巨兔卻惡狠狠地說:〝這全都怪你們!是你們把這孩子養廢的。今天我不咬死它,留著它也是禍害!〞
這話說完,巨兔假意攻擊小姑娘,師傅連忙運起術法護住了小姑娘,巨兔趁這間隙腳底抹油地跑了。
後來,小姑娘親手埋葬了小兔子的屍體。
在墓前師傅對小姑娘說:〝人妖殊途,妖物的世界永遠不能用人的準則去判斷,你對小兔子好,它的同類反而認定你害了它。所以,人與妖還是不要靠得太近,這樣對彼此都好。〞
***
女人的故事就講到了這裡,優雅地回了座位。
聽完故事的藍悅卻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這個故事她似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一旁的林芳搖著她說:〝悅悅…你太誇張了吧!明明就是個很普通的故事,有必要哭嗎?你以前淚腺可沒這麼發達的!〞
藍悅回了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最近壓力大吧!〞
她和林芳又聊了一會,差不多十點的時候,藍悅收到了崔行的訊息。
〝小悅兒…你在哪?我的雞巴快想死你的小屄了。〞
藍悅很暈…這廝…但她還是回訊息給他:〝在空山跟朋友喝茶呢!等等就回去。〞
沒過五分鐘他的訊息又來了。
〝我在附近,等等去接你。發位址給我。〞
藍悅隨手發給了他。
林芳看時間晚了,也準備閃了。兩人在門口等著。
一會兒,一台黑色轎車駛來,停在了茶館對面。
崔行下了車,懶懶地斜靠在車邊。
他見了藍悅,朝她揮了下手。
藍悅原顧著說話,還是林芳先瞧見他。
〝那人是來接你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