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1 皇帝昏厥</h1>
「少爺、少夫人,你們在哪?天要黑了,你們聽見聲音回個聲啊?」太陽西下,湖上好幾艘小舟上都站著人,四周滿是著急的呼喊聲。
董玉兒聽見聲響,慵懶的伸個懶腰,睜開雙眼,目光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啊!不好」董玉兒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春光外洩,她連忙推著旁邊呼呼大睡,赤身裸體的楊鴻,道:「夫君,外起來,天色已晚,太陽都要下山了,家僕們正著急尋我們呢。」
他們兩人久戰之後,竟是在船上沉沉睡去,一整個下午時光瞬間過去。
楊鴻被推著醒來,他也聽見家僕們的叫喊,連忙翻身坐起,道:「玉兒,快,船尾的小夾間有置換的衣物,先穿上衣服再說。」
董玉兒連忙點頭,快步走到小夾間前,一開,果然有幾件青色、灰色的男子長衫,她一把手拿起,將其中一件衣物丟給楊鴻。
楊鴻手忙腳亂的穿袍,並系上衣物帶子,一邊整理起甲板上那些雜亂的衣物,董玉兒一見,一個箭步閃身上前,顧不得未穿好的長衫,羞著臉道:「這件我來收就好。」
楊鴻一愣,這才發覺他隨手拿起的長袍上站滿了腥白的塊狀印痕,赫然是他們大戰留下的混濁白物。
董玉兒拉著這件充滿淫靡氣息的衣服,通紅的臉蛋眉頭緊皺,著急道:「還在發什麼愣啊,快給我。」
「喔,好!」楊鴻放開手,又撿起其他衣物,道:「這些衣服我們把它沾濕,偽裝成剛剛不小心被湖水濺到的樣子,不然被家僕看到衣物服飾舉先前不一樣時,會起疑心的。」
董玉兒折起那件歡好過後,受創最重的衣衫,點頭贊同道:「這是個好主意,就偽裝成我們釣魚不小心被水弄到吧。」藏好手裡的雜亂衣衫後,董玉兒眼神看著裝著魚的桶子和斷線的魚杆,完善這個主意。
楊鴻十分贊同,遂點頭稱讚,道:「好,那就這樣,快收拾收拾其他的物件。我聽見僕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兩人火速著清理「犯罪」現場,約莫一刻鐘的努力後,終於將船身上雜亂淫靡的氣息給處理個七七八八。
薄霧之後,一艘小舟正踏浪行駛過來。
「少爺、少夫人,你們在這啊!奴婢找好久啊!」
「是啊,愛荷我快擔心死了……」
愛荷和水蓮倆ㄚ環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講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楊鴻和董玉兒奇妙的臉色。
皇城大門,齊王陳平炎正快步的走在大道上,身旁著一個太監和十餘名禁軍衛隊。
陳平炎滿臉大汗,急切著跟離最近的太監道:「父皇是什麼時候暈倒的?」
那太監面貌看著極其年少,回道:「回殿下,陛下……下午用過御膳點心後,就突然腦暈目眩,摸著……腦袋說身體不適,伺候在一旁太監……要……要扶陛下的時候,陛下就突然昏厥了。」
這年輕太監畢竟年少,沒經歷過場面,這話邊說,嘴裡還帶著抖音。
陳平炎頷首露出笑顏,用平和的表情安慰道:「別緊張,話慢慢說就好,沒人會怪你的,快帶我去我父皇那裡吧。」
「謝謝……殿下。」年輕太監低著頭不斷道謝,心裡想著這位殿下當真是不一樣,平易近人,笑起溫煦如風,不似那些其他皇親國戚,仗著身份就常常欺凌沒有權勢的小太監。
「父皇還沒醒來嗎?」
「回秉太子殿下,陛下下午昏厥後送到寢殿,臣就立馬緊急施針穩住陛下病情,但還要看陛下自己身體狀況如何,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
皇帝寢殿外的隔間一個身著金黃華服,腰佩玉帶的青年和一個滿頭白髮太醫正站著討論皇帝的病情。在這個隔間裡還聚集著一堆男女,各個都是玉帶華服、彩衣宮裝,這些都是皇子公主,為首跟太醫討論的青年正是當朝太子,皇帝嫡幼子陳平章。
陳平章皺著眉喝斥著太醫道:「要你們太醫署這些蠢才何用?父皇身體疾病纏身,你們無法治癒,說是頑疾,現在連個暈倒昏厥都不能救醒?」
太醫一聽,嚇得跪在地上,連聲喊冤,隔間裡一名體格健壯的男子見狀,語氣帶著酸意道:「十弟啊,啊,不太子殿下,父皇年老體衰,又長年大病,本就難以調養,你這般連聲責怪太醫,又有何用?莫不是擔心……」
「三哥,別在這裏胡說。反到是你那句話聽著,像是你不希望父皇龍體強健似的」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這些可都是十弟你自己揣測的。」
「哼,誰不知道你心裏盤算個甚麼心機。」
梁王陳平嵐拍著大腿,聲音帶著上揚,怒意滿滿。他最近是有些破罐子摔碎的心態,隨著朝爭失利,自己在朝堂上可以發聲的官員紛紛不是被鬥倒,就是改投齊王,好不容易靠著舅舅獻了個借刀殺人的計謀,想讓皇帝親自動刀齊王膨脹太快的勢力,結果卻沒有作用。
現在逼得自己裡外不是人,殘存的同派系的官員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