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6</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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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夫人深呼吸,胸脯漸漸突挺,慢慢縮下去,兩趟後才說道:「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好好說清楚。」
蕭一鳴偷偷抬眼瞄下賢娘,見她使著眼色,垂在腿側的手比著二。
那是暗示他,組織生存之道不二法門,爭功諉過,能掰儘量掰,免得人頭不保。
事關生死,蕭一鳴力持鎮定,緩緩說道:「啟稟夫人!屬下與眾人均按照夫人排定的計策行事,屬下被分派的責任,是混在人群中遠遠監看,適時回報訊息。一開始,大伙按部就班,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管碧靈和色矢霓詐死,確實瞞過孫凌等人的耳目。屬下見狀,便進行借刀殺人之計,拿出夫人特製的樂器。」說著便由懷中取出一支圓槌狀之物,往頭部按下去,「叭吥」一聲!櫻夫人大皺眉頭,蕭一鳴連忙接道:「聞聲,兩個死人依計表演活屍鬧街,確實造成震攝的效果。他倆趁著人群大亂之際,快速與我會合,一起奔入咱們的據點,準備遵照夫人擬定的策略從後門撤離。無料,門一開,外面杵著一名葛衣人,氈笠兒垂下遮着臉。屬下正欲喝問,風聲忽異,又見一名氈笠兒遮臉的葛衣人從半空中俯衝而下,劍光耀眼生花、劍氣嘶嘶作響,劍勢將管色兩人籠罩住。這時,屬下面前那人也一聲不吭,揚掌偷襲。速度快得屬下連拔出隨身兵器,也就是這支--」深怕櫻夫人不相信,他由腰間拔出一支洞簫,特地強調道:「這是屬下的家傳之物,通體精鐵打造,還能發出暗器,夫人想……」
「別廢話,給我說重點。」櫻夫人很不耐煩,神情有種無法置信的困惑,實在慵懶不起來。她兩腳屈膝踩在臥榻上,左臂抱的小腿、右肘頂在膝蓋上托著腮。從閑適的貴妃變成苦惱的少婦,任由湘裙垂落一片圓弧的優美像個帳篷罩住那隻貓咪的形蹤。
蕭一鳴不敢待慢,繼續說道:「夫人!屬下不敢有所隱瞞,當時情勢危急萬分。最主要的是,那名葛衣人功力高深,掌勢很詭異,看似輕飄飄,勁道卻暗潮洶湧……」
「等等!」櫻夫人喝阻道:「你看不清對方面目,那便仔細回想,外形呢?」
「是!」蕭一鳴思索片刻,「稟夫人!那人身材高大魁梧,葛衣粗布不起眼,但渾身散發草莾的霸氣,令人印象深刻。可屬下搜遍枯腸,記憶中並無合乎的人選。」
櫻夫人的眼睛定住,眸光像放空般幽離,半晌方說:「使劍那人呢?」
蕭一鳴道:「屬下聽見風聲,一抬頭,陽光刺眼,接著劍光便灑落。那電光石火間,屬下只來得及瞄了下,僅知是個裝束相同的傢伙,是男是女,也沒時間辨認。」
櫻夫人說:「依時間推斷,孫凌和頭大不可能分身有術,難道是劉麒那老滑頭?」
「不會吧?」賢娘插嘴道:「夫人!此人出現的時機,若非事先得知夫人籌畫的連環計,豈能精準掌控。但是,就算劉麒善於偽裝,能夠改變身上的氣質,可他從何得知消息?孫凌就更加不可能,一來分身乏術。二來咱們時時提防著,不管那兩個丫頭是不是細作,咱們總是確認兩人上床了,才集合人手會商。孫凌既然無法事先獲悉,儘管有防範,也難以佈署得那麼周全。所以屬下懷疑,會不會是龍精閣的閣主?」
櫻夫人說:「此人當真神秘,本宮傾盡「慾纏宮」之力,追查十幾年,片斷的線索總是連不起來。那閣主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咱們一無所知。有時候我不免懷疑,世上根本沒有龍大鬲這個人,那只是龍精閣耍的技倆……算了!老蕭,繼續說吧。」她臉色雖稍緩,但沒說起來。
蕭一鳴不敢起身,依舊跪著說:「那逼命當下,屬下既無夫人神鬼莫測的本領,又來不及使用擅長的簫法。見對方掌勢雄厚,屬下自知不敵,又不願束手待斃,心裡惟有一念頭,拼死也要把訊息帶回來。所以屬下假意硬接,猝然將肩頭撞上去--」
「啊!」賢娘驚呼,很激動說:「你為了成全夫人的心願,不惜犧牲右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