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4</h1><div class="imgStyl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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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黃國倀來至未央宮的椒房殿外,他把隨從留在門外,獨自走進去。
天香綽約,珍珠簾捲。但見底端臥榻居正,一人身傾斜倚,髻聳一片烏雲,珠翠瑤光耀耀亮,臉形圓潤豐腴,眉掃半彎新月,杏眼蕩漾秋波,朱唇含溫珠,似嗔似怨,風情萬種一貴婦。綾羅裹身,酥胸微露凝脂肌膚,翠袖半籠露出環著玉鐲的藕白手腕,十指短短寇丹紅,斜墜的湘裙蓋不住宛如芭蕉的金蓮。她體態豐盈,慵懶不勝力,懷裡抱著一隻貓,輕輕撫著毛。殿內不見服侍的丫環,只有一名青衣美婦隨侍於側。
地板很平坦,黃國倀卻步履維艱,愁容滿面,傾身斂眉說:「夫……夫人!妳喚下官前來,不知……」
他神情畏懼,態度謙卑,往常不可一世的氣焰,消逝得無跡無蹤。
櫻夫人很溫柔撫著貓兒,眼未抬,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緩緩啟唇:「能有什麼事呢。當然是妾身心血來潮,突然想念老爺你呀!不好嗎,我的咚咚好老爺,東西呢?」
聞言,黃國倀內心暗罵:「死賤婢!最好有馬車掉下來壓斃!」乖乖掏出書信和冊簡,趨前遞出去。
青衣美婦動也不動,櫻夫人微抬臉,雙目笑意盈然,拋出媚眼。黃國倀身不由己地打下抖嗦,差點「哎呦」出聲,心想:「連動下手指都懶,怪不得像頭死肥豬!」很識趣,忙不迭地抽出信箋,雙手開展,恭敬呈在櫻夫人眼前。
待她閱畢,黃國倀如法泡製,打開書冊呈閱。
半晌,櫻夫人擺擺手,很慵懶地挪下身體,斜臥得更舒適些。
黃國倀收拾好書冊,連同書信一併交給青衣美婦。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貓兒已不在櫻夫人身上,卻見她兩腿間的裙子裡面隆起來一團,輕微顫動著。
黃國倀傻眼,由不得思忖起來:「貓兒喜歡偷腥,這騷婆娘的大吥吥,味道肯定像死魚般薰死人。」
「你發什麼呆呀,」櫻夫人提高聲音叫道:「老爺?」
黃國倀回過神來,連忙說:「這世上當真不公平啊!夫人,妳的寶貝女兒可真幸福,能夠吃著世上最稀罕的美味。我羨慕到都出神了,不知妳說什麼來著,夫人?」
櫻夫人睨了一眼,「我很好奇,你如何確定,那尿桶是劉麒那老滑頭送來的?」
黃國倀道:「夫人若有疑慮,把都尉找來一問不就得。」
櫻夫人道:「怕就怕,有時候在人為的刻意操弄下,假亦真。」
黃國倀道:「夫人此話莫非懷疑,妳的人被劉麒收買了?」
「誒,」櫻夫人笑道:「那些個都尉,不全得到你的真傳,整天就知泡妞打炮,腰桿一個個軟溜溜。幫我端洗腳水,我還得擔心被淋個一身髒,豈敢收為己用呢。」
「最好是!」黃國倀心裡想著,嘴吧說著:「夫人似乎很有把握,寶盆絕非劉麒送來的。可下官就糊塗了,如果不是他。那誰有這份能耐,演這一齣又想圖什麼?」
櫻夫人道:「假使當真不是劉麒所為,那搞鬼之人的用意顯而易見。那尿桶既笨重又不能使用,偏偏是御賜之物,事關殺頭。劉麒必然很著急,懷疑有內鬼。如此一來,劉府便雞犬不寧動蕩不安。至於會送給老爺你,因為只有你把它當成寶。」她不提可能搞鬼的人如何闖過層層守衛將那麼笨重的寶盆擺到堅仁侯的寢室內,卻顧著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