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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戈道：「我何嘗不想那樣，可要武功大進，談何容易，我……」他嘆了一口氣，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

    胡戈握著紙卷，不由得憶起，當陰婆婆撒出毒針突襲時，孫凌那迅若驚鴻，飄忽如魅的身法。令他大開眼界，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一窺堂奧，當真驚喜到說不出話來。適時，馬車漸漸停下來。

    「不会吧？哈哈哈……」胡戈无法想象江山的模样，却莫名想起鸡巴龙压着他猥亵时的神情。

    小三道：「回稟凌少！為了方便區分，江大規定，每名弟兄都得有個代號，選用不同的動物。剛好，小的排行第三，三是奇數，從小喜歡黃鶯，很自然選擇黃鶯當代號，當然就得學會叫聲，好不好聽？」

    胡戈心念一动，「你的意思是，鸡巴龙他们动过手脚，我怀中的赤蟾是假的？」

    明明短暂一眼，他便闭起双目，浮现脑中的影像却清晰得宛如在眼前。一张慓悍的面孔，荡漾着数种情怀，坏坏的、温柔的、怜惜的、疼爱的，揉和陶醉的舒逸，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教人印象深刻，彷佛唤醒深藏心底的一股什么力量。令胡戈难以忘怀，下体迅速膨胀起来，突然有股冲动，好想重温那份要不得的温存。

    孫凌由懷裡掏出一個紙卷兒，塞入他手中。「胡大哥！此中記載我家傳身法，五行迷蹤步的圖示與註解，以及一招劍法的用勁竅門。若你不嫌，無聊時不妨拿出來解解悶，再參詳五行相關書籍，必能事半功倍。至於劍法，待會我找機會演練，雖非曠世絕招，但保證管用，包你一看便會。」

    小三趨前道：「凌少！此地叫桃花塢，距離萬山湖不及五里。您看，對岸是片桃園，桃花繽紛美不勝收，亭臺樓閣隱約可見。風景蒼翠秀麗，占地面積極廣，隸屬曹府。他們還真大方，將這麼漂亮的莊園，拱手送給歸投，作為飲酒作樂的秘密溫柔鄉。咱們的人，多半就近在監視。凌少是想自個過去，或者小的發暗號，把人召過來？」

    「是！」小三雙手攏在嘴邊，對著對面發出聲音：「嗯啊～嗯啊～嗚嗚！嗯啊～嗯啊～嗚嗚！」好奇怪的音律，孫凌泛起雞皮疙瘩。「小三！你這是在學什麼叫聲？」

    孙凌说：「狗屁蔡和鸡巴龙，大费手脚，把你抓起来，其实并无取你性命之心，意在拖延时间。应是等待黎明，便会故意制造你脱逃的机会，并且确保你取回赤蟾。」

    小三道：「說來也是緣份，我家隔壁的黃大嬸，家裡有三個姑娘，黃鶯好、黃鶯美、黃鶯妙，打小跟我玩在一塊兒。只是長大以後，她們個個如花似玉，美如天仙，就是不愛搭理我。不過沒關係，院子緊鄰，根本擋不住聲音。每到晚上，她們經常在房裡唱歌，嗯啊～嗯啊～嗚嗚！嗯啊～嗯啊～嗚嗚！凌少！不說你絕對想不到，這歌聲可是大有含意。嗯啊～嗯啊～嗚嗚！其實就是，來啊～來啊～抱抱！」

    ★待續★

    孫凌實在聽不明白，不恥下問：「三是奇數，跟黃鶯有啥關係？」

    「我知道不值，可我實在忍不下這口鳥氣啊？」胡戈緊握雙拳，怒火難消。

可惡至極！」胡戈咬牙切齒，好想殺人，忿忿不平接道：「待會見著他，縱使功力難及，我也要與他拼命！」

    小三掀開車簾，興沖沖說：「報告凌少！第一，地頭到了。第二，我也要學喔？」

    語畢，他先行下車，胡戈隨後。

    「正常而言是那样，但是……」孙凌微微笑着，缓缓接道：「移花接木便不同。」

    「听来又是个少年豪杰，有机会的话，我倒想结交。」胡戈一派神往。

    「这说不通啊？」胡戈质疑。

    孫凌道：「窩在這種地方，還能幹什麼好事。我沒興趣看，你發暗號吧。」

    「自古英雄惜英雄，好汉敬好汉，难怪胡大哥会心仪。这样吧，待回到城里，我居中牵线。以后你俩便能近水楼台，多多亲近亲近。不过，江大哥老成稳重，肤色黝黑，加上满脸胡子，不修边幅。乍看，说是我孙凌的老爹，绰绰有余喔？」孙凌打趣。

    「萬萬不可。」孫凌說：「歸投好處佔盡，使用一箭雙鵰，欲借你之手，謀害劉大爺。如此惡質行徑，確實人神共憤。但是，如今一切都在咱們掌控中，你有驚無險。如果憑著一股激憤，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硬逞匹夫之勇，若是丟掉性命，值得嗎？」

    月光如水，眾人停身在一處林中邊陲，前方有條小河，水聲潺潺，水光閃閃。

    孫凌說：「你們有上進心，我求之不得。胡大哥！咱們下去吧。」

    「没事！」胡戈笑笑，收摄心神，说道：「想及今晚的遭遇，死里逃生，恍若隔世。心戚戚焉，实在难以理解。照说，归投若真有异心，岂会将千年赤蟾交我保管？」

    孫凌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不等你武功大進，再將他宰了，豈不更痛快？」

    「我也要，可以嗎，凌少？」土豆也湊上來，雙手合什，眼光充滿企盼。

    欲望蠢动，胡戈好不心惊，脸上阴晴不定。孙凌道：「胡大哥，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