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戈也不客气,举步便走。
「沒錯。」孫凌道:「江山是我兒時死黨,年紀大我兩歲。他為人豪爽,講信用重義氣,雖大字不懂幾個,但膽大心細,組織能力特強。一班兄弟在他帶領下,人人心服口服,依各自職責,滲透於洛陽各個角落。實不相瞞,我們的人手正邁向三百大關,實力日益茁壯。相信不久的將來,待我佈署完畢,便可正面跟四強一爭長短。」
★待續★
孫凌未及回答,小三搶道:「土豆!你再這樣扯下去,要誤了凌少的正事啦!」
「真香啊!」孫凌長長吸口氣,接過來說:「太好了,我正餓著,這下子有口福了。土豆子!回去記得替我跟孫大娘道聲謝喔?」土豆說:「哈!你果然還記得我娘,她肯定要樂壞了。特地養著一群土雞,偏不讓我們吃,說是等凌少去,才要宰吶。」
「知道了!」孫凌回過頭來,「胡大哥!咱們還有點時間,我便繼續先前話題。回到洛陽,一方面,我暗地置產,在城內廣設據點,建立綿密連絡網,弟兄們則負責收集消息。另方面,我傳授弟兄們武功,防身兼方便跑腿。一開始,我們的人數不及十人,漸漸地,自願加入者眾,男女老少皆有。人人情義相挺,雖是小人物,但個個口風緊,辦事牢靠,效率高。全靠他們,我方能在他處,猶可掌握洛陽的動態……」
「正是!多谢你帮我取回。」胡戈接过剑,接道:「小兄弟!皇城一别,短短数年,你气宇不凡,判若两人,似乎闯出一番作为。光凭这一点,我便汗颜得紧。今日又承你出手相
胡戈笑道:「你想得美啦!歸宿的歸、投入的投,不是王八烏龜的頭。」
孫凌道:「我還不確定,但多半是與你同行,那個紅衣喇嘛金屋藏嬌的地方。」
「這個嘛,我在劉府只是個小領班,平常見老爺的機會少之又少,更甭提近身觀察。不過,大眾一致推崇,劉爺是個好好先生,有擔當,顧家疼小孩,行善不手軟。」
土豆一聽,很興奮跳起來歡呼:「呀呼!太好了!凌少!咱們就這麼說定喔?」
小三答道:「回稟凌少!依路上暗號,咱們朝向萬山湖,待會便進入曹府地盤。」
孫凌笑笑,對著車簾喊道:「小三!咱們朝哪去?」
「那使得。」孫凌說:「待忙完城裡的事情,我要離去時,順路登門吃雞去。」
「什麼?」胡戈驚異十分。「歸投大師,這時候不是帶著兄弟們回到劉府嗎?」
孙凌肃手说:「胡大哥!请!咱们边走边谈。」
「原來如此。」孫凌面露赧色,「記得皇城那一役,歸投大師也在場,與龍精閣司馬副閣主,還有天香樓「病入膏肓」段貽糠,三人打得一團亂。嚴格說來,歸投大師也算是間接為我出力,我卻把他的名字搞錯,鬧出笑話,實在大不敬。不過,他身在劉營,心卻在曹府,是否更不該?」胡戈聽到瞠目結舌,「小兄弟!此話當真?」
「什么人?」胡戈运功提气,正欲上前拦阻。
孙凌道:「胡大哥莫误会,是自己人。」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
胡戈连忙打消念头,但见来人轻功不俗,鹞子翻身轻巧落入院子。一名少年,脸上脏兮兮,衣着褴褛俨然是个叫化子。落地后一个箭步冲到孙凌面前,抱拳躬身道:「回禀凌少,一切如您所料。阴婆婆冲出后夺路逃离,小七尾随跟踪,小三留下来等候差遣。」胡戈心想:「原来是孙凌的手下,身份想必已非昔日可比。态度却不骄不傲,亲切如故进而视我为兄。如此胸襟实不愧少年英雄,怪不得老爷一心结交,从不放弃寻找。」孙凌道:「很好。时候不早了,头大哥定然等得不耐烦,你带路吧。」
兩人交談到這裡,剛好走完,就地取材用石頭湊和著鋪設而成的坡道,來到平地。路邊停著一輛馬車,車夫是個小伙子。一見孫凌來到,立刻跳下車,近前行禮:「土豆給凌少請安。」孫凌笑道:「三更半夜,讓你在此久等,辛苦了。」土豆笑咧咧說:「不辛苦、不辛苦!凌少保我們一家子從此不再餓肚子,能為凌少做點事,大伙都嘛開心得很。我娘還吵著要跟來,知道凌少回來了,她馬上從坑上跳下來,升火開鍋興沖沖煎了蔥油餅,非讓我帶來不可。凌少不嫌的話,我揣在懷裡保溫,還熱著呢。」
他一來至便將狗屁蔡塞入車內,見孫凌被土豆纏住不放,深知孫凌不忍掃興。小三只得扮黑臉,出聲催促。土豆醒悟過來,趕忙請人上車。胡戈一旁看著,雖不明原委,卻不難理解。待坐定,他邊吃著蔥油餅邊說:「小兄弟!咱們帶著狗屁蔡,上哪?」
得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龜頭?」孫凌愣了愣,忍著笑意說:「這名字,會不會太……聳動?」
「等等!」胡戈打岔道:「你集合民間的力量,但總得有人,在此統領訓練吧?」
孙凌与他并肩而行,递出长剑,说:「这把长剑相当名贵,是你的吧?」
「是!」小三恭谨应着,不待吩咐,走过去扛起狗屁蔡,领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