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7</h1><div class="imgStyle1">
<div><img src="
<div><img src="
</div>
話說到這裡,腳下轉過一個彎道。前方不遠處,出現光亮。
孫凌停下來弄熄火把。「前面出去便是西城門,我們得特別留神。」
聞言,嚴舒姬莫名深吸口氣。見孫凌取出軟劍,劍身捲成一團。
他功運右臂,真氣一注入,劍身咻的~繃直,約莫兩尺來長。
「但願是我多慮了,說不定夜貓子全散了,走吧!」孫凌長劍橫胸,帶頭前行。
行至出口,一道已經破裂的門戶,他先凝神探頭查看。但見外面天色已大亮,白茫茫的霧氣籠罩著大地,視線透析度有限,景物撲朔迷離。出口處的房舍已遭燒毀,只剩一片斷坦殘壁,參差不齊就像猙獰的怪獸矗立在蒼茫的天地間。周遭聞不到半絲聲響,靜謐得有種死氣沉沉的肅殺,教人不安。孫凌很謹慎,牽著嚴舒姬的手穿出去,輕手輕腳踩過崎嶇不平的瓦礫,地面變得很平坦。他識途老馬,正欲向城門前進。驀然,森森語音傳來:「小子!老夫不擅扮演黃雀,在此守候良久,總算沒白等吶!」
隨著聲音,霧裏出現一條緩步行來的人影,由小漸大、從模糊轉清晰。但見一個體型肥胖的黑衣幪面人,渾身散發攝人的冰冷氣息,彷佛從陰曹地府冒出來的黑無常。
嚴舒姬一眼認出,呻吟叫道:「哦,怎會那麼倒楣,一大早在陸上撞見河豚!」
孫凌聽了,心下了然,疑念頓生:「這個出口處雖已破相露跡,但前面有斷牆擋著,也還算隱密。這隻老河豚竟然在這裡守株待兔,莫非,他曉得皇城的地道不成?」
河豚停在五丈外,炯亮的眼光含著一抹驚奇盯在孫凌身上,就像兩道冷電把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小子!你就是孫老鬼的兒子?老夫居然後知後覺,真是諷刺啊!」
孫凌很鎮定說道:「聽說你把我爹請去,孫凌真該好好謝謝你呀!」
「啍!想要你爹活命,乖乖跟老夫走吧!」河豚冰冷的口氣,充滿倨傲的威權。
孫凌不為所動,笑笑說:「我是很想去啊,但就怕你會失望吶。」
河豚的眼光一凝,顯露不悅,陰森森說:「你想跟老夫談條件?」
「豈敢。」孫凌很淡定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去你家白吃白喝,就算你大肚不計較。但時日一久,也難免滿腹牢騷。更何況吃人嘴軟,我毫無貢獻,於心不安就罷了。萬一消化不良,又得給您添麻煩。想來想去,我不去你等於賺到,豈不更好?」
「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老夫就不信,你狠得過虎狼,不管孫老鬼的生……」
「我放心得很。」孫凌打斷道:「普天之下,知悉七星寶典的人。除了我爹之外,恐怕你也找不出第二個。你們是多年老友,彼此深知對方脾性。你豈有不知,我爹絕非那種屈打成招之人,又愛自作聰明,藏東西的習性總不改。不巧的是,你要的東西,剛好掌握在他手中,可能就藏在這皇城的某處。你找不到難免憤怒,何不乾脆遷怒殺了他唄。就讓你多年心血付之東流,死心未嘗不是好事。是不是啊,河豚大人?」
「啍啍啍……」河豚陰陰冷笑,緩緩說:「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老夫一清二楚。沒錯,我捨不得孫老鬼真的變成鬼。不過嘛,拔他幾根屌毛、幫他灌香腸總成吧?」
「灌香腸?」孫凌不懂,回頭以眼光徵詢。嚴舒姬也聞所未聞,搖頭愛莫能助。
見狀,河豚說:「小子!灌香腸是以前宮裡的行話,難怪你不懂。老夫告訴你,耳朵伸長一點,好好發揮想像力。孫老鬼被扒光倒吊起來,屁眼被鐵夾撐開灌入冰……」
「大變態!」嚴舒姬咆哮大罵:「好好的人不當,偏要做禽獸,不怕絕子絕孫啊?」
「姑娘!決定權在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