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岁寒7,堕落之始</h1>
杜兰芷关上门,背靠门板滑坐在地。
廖虎听到声音过来时就见她满手是血坐在地上抖的收不住。赶紧快走两步上前去扶她起来。
“阿兰,你这是怎么了?”
杜兰芷抖似筛糠,声音颤抖的话都要说不清楚:“阿,阿虎?”
“阿虎!”她扑进他怀里大声的哭:“我杀人了!我把刘二杀了!”
她不管不顾都要说出来,廖虎听她话语不对,赶紧捂住她嘴去栓上门拖着她往屋里走。
那只带血的簪子还拿在她手里,她用尽了力气尽可能的往廖虎怀里挤。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刚开始她还在害怕的颤抖,慢慢她就很兴奋的告诉廖虎:“我把刘二杀了!我在他家找的毒老鼠的砒霜!我把指甲在砒霜水里泡啊泡啊!”
她伸出双手给廖虎看她的指甲,发现那根簪子还攥在手里,手指神经质的动了两下,那簪子掉在地上叮当的响。
廖虎看到那簪子上带着干了的血迹,和兰芷手上的血迹一起,触目惊心!
“你杀他做什么?你刚才去哪里了?”
廖虎的问题让她想到不堪回首的遭遇,她就又开始哭:“我去芦苇荡了!我恨他!我恨刘二!我恨他!”
“他,我去芦苇荡拔芦芽,他跟着我,在芦苇荡里脱我衣服强迫我!强迫我做你和我做的事。我恶心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廖虎本就被杜兰芷说她杀了刘二这事惊到,又听她说出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恨不得去杀了刘二,他霍然起身就要出门去找刘二,站起身才想起兰芷说她杀了刘二。抱紧怀里这精神都有些不大正常的女人又坐了回去。
他坐在床沿上,听着怀里满手是血的自家媳妇说刘二都对她做了什么,一时间心里痛、恨、悔压的他喘不过气,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圆房,他欢喜的不能自已。谁知,谁知第二天就让他的小妻子遇上那样的事!而他这一个多月里什么都不知道!
廖虎怀中抱着杜兰芷也一起颤抖,他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而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也无法挽回。
当天晚上廖虎摸黑去了一次芦苇荡,在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看到了刘二梆硬的尸体。回来后他拥着兰芷心情很是复杂,最后交代兰芷,再也不要去芦苇荡,也不要和人说她去过芦苇荡。
“今天人都聚在镇上,去芦苇荡的路上人不多,应该没有人看到你。”他这么安慰兰芷,自己心里却碰碰的乱跳。
第二天廖虎去铺子卖猪肉,对着来往的客人笑的脸都僵了,杜兰芷在家却觉得很是松快。
隔壁那个天天说着污言秽语的人终于死了!她坐在灶前低头烧火,脸上偷偷挂着笑。廖虎的担心她全部没有,她杀了那个恶鬼,她把那个恶鬼送进了地狱!
日子就这么在廖屠夫提心吊胆与杜兰芷无所谓中慢慢度过。
一个镇子一个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偶尔有人闲谈:“哎呦好久没见过刘二那下贱坯子了?”
对面的人会接话:“死在哪个婆娘肚子里了吧!”
于是周围的人都笑作一团。
刘二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秋季了,有一家人去打芦苇编席子。一开始是这家人八九岁的小儿子贪玩钻进芦苇深处,不一会儿咋咋呼呼跑出来拉他爹妈,说芦苇地里有个死人。大人去看,那是一个男人,已经腐烂的没多少东西了,衣服上沾着的全是苍蝇孵化后留下的茧子。
大人拉着孩子赶紧离开那里,临走还带走了那尸体嘴里绿莹莹一串玉珠儿。
这事很快就报了官,官府查到这尸体是刘二的时候刘二的邻居们都不觉得意外,人面前还唏嘘几句,关上门时不免和家里人说几句心里的大实话:“这下贱坯子!我就说他迟早有这么一天!”
“可不是!早些年他都做的那些事!呸!说出来我都觉得脏了嘴!”
“死了还干净!”
“该!以前他总色眯眯盯着我们闺女屁股瞧,指不定做什么缺德事去了,被人宰了也活该!”
当然这话没人敢在人面前说,官府一直查不出什么线索来,在外面乱说话指不定会被当凶手捉起来。
这天有人来买猪肉,挑嘴就说了一句:“哎?端午那天我好像见到个姑娘披着披风从芦苇荡出来,看着像虎子你媳妇?”
廖虎听了脸色憋的涨红,看着像被气的狠了,他把手里切肉的刀往案板使劲扔下:“说啥胡话?!我媳妇那会大病一场还没好,走路都打飘!怎么会去芦苇荡?”
“倒是你,你看到我媳妇从芦苇荡出来,你又去芦苇荡干嘛?”
幸好铺子里这时候也就他两个人,那人听廖虎这么说话,也觉得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真见了官,虎子原话说出来,指不定把自己一起捉起来,于是悻悻走开了。
这案子久久不能结案,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