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国内国外的乐队。
苏阿细摸了一下旁边卡槽里的马克笔,然后缩回了手。
离开的时候,看到晃晃悠悠过来的熊本熊。
熊熊在签名墙前面看了好一会儿,女孩子清秀的字迹蜷缩在最角落的地方,没有光线照得到,不仔细看看不清。
他努力地在她曾经做过记号的地方辨认。
“他打鼓的样子很帅。”
“今天他跳高第一!好厉害!”
“他到底有多少个喜欢的女生呢?”
“我们在一起了,是他表白的嘿嘿。”
“他今天早起帮我拍片……有一点点感动。”
“我没出息,又被他气哭了。”
“傻狗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他。”
……
苏阿细走出酒吧,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
这片地区的旅游景点比较多,不过大半夜都关门了,唯一有一个商场,前段时间还倒闭了,所以现在的周遭十分冷清。
路边有卖小吃的阿姨。
苏阿细从公交站台后面绕过去,走到一个店门口的夹娃娃机边,投了几个硬币。
一个都没抓上,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店主:“大叔,你这个机器是坏的吧,我怎么一个都抓不上。”
大叔说:“你自己手气不好。”
“那你给我抓一个看看。”
大叔过来,投了个硬币,给她抓上来一个小黄人,得意地说:“看看看!是不是你自己水平问题!”
苏阿细高兴地把小黄人接过去:“我给你钱,你给我娃娃行吗。”
“行,一个两块。”
“为什么啊,我自己抓才一块。”
“关键你抓得上吗?”
“……两块就两块吧。”
苏阿细觉得这个大叔人还挺好的,想跟他说几句话,便缠着他又让他抓了几次娃娃。
结果这几次非常失败,一个都没抓上。
大叔也没兴致了,准备关门。
苏阿细说:“你怎么这么早打烊。”
他把机子往店里推去:“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还早,小姑娘一个人别大晚上在外面转,多危险啊,早点回家知道不。”
“……好吧。”
捉着一只小黄人,苏阿细又在大街上晃了一会儿,她没有看时间,但是街道的冷清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早了。
一条小狗从草堆里钻出来,冲着她叫了两声。
苏阿细一惊:“你凶我干嘛。”
小狗仍然在叫。
苏阿细弯着腰跟它说话:“你为什么凶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说啊,你是不是喜欢我。”
“傻狗……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咬我,我太漂亮了,你不能咬我。”
她吓得直往后退。
狗子叫了两声就和旁边的狗子打起来了。
苏阿细沿着坡路往下走。
她打了一通电话。
温柔的声音在夜空里轻轻地飘着——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你了。”
“我不想回姑姑家……”
“我没有朋友,没有人跟我玩。”
苏阿细闷闷地“嗯”、“好”了几声,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哽咽着说:“妈妈……奶奶真的不在了吗?”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
盛夏快要过去了,天蝎座的心脏落下了吗?
苏阿细在黑暗的长街深处蹲下,用一只垃圾桶挡住自己瘦弱的身躯,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膝盖,无所顾忌、昏天黑地地大哭了一场。
哭得抽抽搭搭擦眼泪。
——傻姑娘过得一点都不好,她哭起来真的很像小孩。
——看到她最脆弱的样子,是你犯规。
——更难过的是,你再也没有立场为她擦眼泪。
对不起,我爱你,但我不知道怎么爱你。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
40、怀念的人啊,等你的来到「一」 ...
大二开学, 第一周的周末苏阿细就去补考了。
补考成绩第二天出来,过是都过了, 但她看了一眼绩点,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算了,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到毕业好了。
见到江垣, 一切也已经风轻云淡了。
他当了个官儿。
军训的时候坐在操场上陪他们新生军训, 每天值班两小时, 正好是下午最热的那个时间点, 用个帽子遮太阳, 晒昏头了。
江垣太讨厌夏天了。
每个连队的签到名单送到他手里。
有个女生每次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那个班上有人请假,小姑娘颤颤巍巍指着纸上的名字告诉他。
江垣觉得很奇怪,抓着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