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
意宁宫中的大宫女一阵发愣,待回过神来,遂三下做两下的将眼泪抹干,踉跄的奔出了意宁宫而去。
皇后娘娘何以要派禁卫军前来……
四下的宫女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
娘娘这是在未雨绸缪。
就连久居深宫的皇后娘娘也在第一时间里,意识到了如今情势的险峻程度。
咸丰帝驾崩,之于这形势而言,更犹如是一道强有力的波浪。将事情再度推近……好比汹涌的大水翻腾不息,决堤,近在眼前。
一时间,伴随着各个宫殿里滔天的哭声。宫中人人已经开始自危。
皇城外百里,隐隐有火光闪现,由一点逐一扩大,变成星星点点的一片,逐渐在朝城门处靠近。
“这是……”
城楼之上,守将神色迷惑地咕哝着,“那是什么东西?”
另一名守将走来,眯起了眼睛定睛看着,只见视线中的火光正朝此处逼近,浩浩荡荡。在这夜色之中,犹如一条火蛇蜿蜒游走,且后方的阵势越来越长。
这么大而整齐的阵势……
守卫眉心一跳,朝前方瓮楼的守卫喊道:“快探明前方情况!”
瓮楼守卫也已然察觉到了不对,早一步登上了西侧的闸楼。朝着前方观望一番后,惊呼道:“那不是北营的位置吗!”
“什么!”
门候郭烈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前一刻,咸丰帝驾崩的消息刚刚传到他这里,转眼间……北营忽然调动兵力又是为何!
郭烈觉得不可置信,当即亲自登上了闸楼查看情况。
前方千军万马已经逼近,马蹄声犹如山倒之势,轰动天地。
待看清那高高扬起的帅旗之上。一个大大的‘程’字,郭烈整个人都懵了。
程思谣这是要……借势造反!
“快快!将情况速速禀入宫中!策马速去!”郭烈嘶声朝着身后的守卫吩咐道。
守卫忙不迭应下,三步并作两步,奔下了城楼而去。
“大人!”
一声疾呼并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不好了郭大人!”
郭烈已是六神无主草木皆兵,此刻听得这话,眼皮子更是狂跳不止。连忙举目望去,就见城内一将士正跳下了马,身上兵服狼藉,头脸上布满了血污。
就连他身后的马匹,脖颈之上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血肉朝外翻展着,疼的马儿撒蹄律律的惨叫着。
这是西城门的守卫!
郭烈从他的衣着上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见状,急急忙忙的就下了闸楼。
那西城门而来的守卫显是受了伤,刚一下马就跌坐在地,城门前两名守卫一左一右将人架起,使其堪堪稳住了身形。
“怎么回事!”郭烈见他伤势如此严重,忙询问道。
“郭大人……西城门已经失守……福大人拼死相抗已经死在了反贼的箭下,临死之前让属下特来,特来通禀郭大人……安,安亲王已经造反,要大人务必,务必守住正城门!”
这番话费力的说罢,那守卫便断了气息。
“……”郭烈惊得身子战栗不止,在城楼明灯的照耀下,四方的阔脸之上,惨白一片。
安亲王已经攻陷了西城门……?
昨日还同他吃酒说笑的西城门门候福沅奇已经死了!
郭烈觉得这突如其来的险况,如同一场噩梦……
他重重的掐了自己一把,入骨的疼痛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福沅奇死了,卢安淼造反了,就连程思谣也极快的换了自己的主子……北营兵力驻扎城外数十年,保的乃是举国的安危。
可一眨眼,却成了最大的威胁。
程思谣虽是古板刻薄,却也是出了名的忠正不阿,咸丰帝应当到死也想不到,北营头一个倒戈的武将,便是他最信任的主帅程思谣。
此刻已经乱作一团的皇宫,当真抵挡得了来势汹汹的安亲王大军吗?这群人被卢安淼豢养了多年,一个个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一般,此刻一经放出,会是怎样的凶残?
这一点,从他们在顷刻间就攻陷了西城门就可见一斑了。
卢安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并非一两日的事情,宫中怎会毫无所查?可纵然如此,竟也丝毫未有提过增派守城兵力之事……
但凡宫中有所防备,卢安淼的兵力又岂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攻入皇城之内!
看来咸丰帝当真已被所谓的长生之道蒙蔽了心智。
郭烈一时间既怕又怒。
“大人……北营大军距城门已经不足十里!”守卫张皇的提醒道。
“他娘的程思谣!”郭烈愤愤的怒骂了一声,而后忽然拔起腰间长刀,冲四下将士命令道:“死守城楼!”
然而内心也十分清楚,以城楼里外一千兵力与北营数十万兵力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