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就相当于打打杂什么的,眼角微微向下耷拉了片刻,方应了一句是。
几人又围在一起相互交待了几句之后,叶六郎和月娘还有纪海就先去准备去牢里探视的事情去了。
杜泽和拾香,也依照落银的吩咐,一个去了前堂,一个去了茶库。
这两个地方,是最容易被人钻空子的。
落银便打算起身,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然而还没来得及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忽然听得厅外的官兵一阵发自肺腑的惊呼声,“,参见……参见睿郡王爷!”
荣寅来了!
落银微一诧异,心道这个人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她这边刚一出事儿,后脚他就赶过来了。
心思稍定,落银就起身行礼,平素没人的时候,荣寅从不让她行礼,但今日有官府的人在场,这礼自然是不能免,她向来有这个分寸。
荣寅随口道了句‘免礼’,就大步走了进来,端看他束发整洁地高冠于头顶,一身简练的黑袍长靴却带着说不出的气势来,显是刚从军营操练回来,连身衣服都来不及去换,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近来已要入秋,士兵们在休整了一个夏日过后,重新投入进了严苛忙碌的训练中去,荣寅凡事喜欢亲自经手,方觉得安稳,故近日来一直在忙着军营中事。
刚一进了厅内,他就将落银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任何闪失之后,方皱着眉对守在外面的官兵说道,“你们退下。”
正文、317:紧迫(封推加更
“是!奴才告退……!”两名官兵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迅速地退出了后院儿的范围。这可是睿郡王,手掌重兵,在朝堂之上谁人都要让其三分的人物,哪里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官兵开罪的起的。
“事情我都听说了——”荣寅看着落银说道,“这事情来的突然,其中定有蹊跷,我已经让万青去查了。你莫要过分忧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什么都没有问,就道有他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根本不曾怀疑这件事情如外面传言那般与落银有关,更不需要她去解释一句半句。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在任何时候,他永远都是信着她,站在她这一边的。
从不怀疑,从未动摇。
听完他的话,落银徒然觉得一颗心回到了原处,而后就对着他一点头。
有他在,好似什么问题都变得不再是问题。
接着,又有些担忧地问道:“此事牵扯兵部尚书府,应当不好查吧?”
“这个你尽管放心。”荣寅只道让她放心,并没有细说什么。
查归查,但能不能查出什么眉目来却是说不准的。
跟落银一样,荣寅也觉得这件事情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陈甫志同人无冤无仇乃是实情。
卢安淼是曾经拿武力来震慑过不少人,但陈家一家人又早已归入安亲王麾下,而陈甫志更是卢安淼的亲女婿,所以此事断不可能跟卢安淼有关。
若是其父兵部尚书陈衡得罪过的人,怎么说也不会把矛头指向一个缠/绵病榻,毫无价值的病公子身上。陈家子嗣繁多,陈衡光嫡子就有三位,庶子亦有四个。
除了年幼的老六和老七之外,再除去体弱的沉甫志,其余四位皆有职位在身。
说句难听的。陈衡没了陈甫志这个儿子,根本无关紧要,顶多就是心疼一阵儿。
所以怎么轮,也轮不到陈甫志。
荣寅将陈家的大致情况同落银讲说了一遍。落银也觉得这件事情实在蹊跷的厉害。
凶手大费心机的去杀害一个可有可无的陈家长子,这说出去,当真令人费解。
而这慎密的手段,绝不可能是误杀,想来是预谋了许久。
凶手的杀人动机根本猜不透,如此一来,就很难锁定凶手的范围。
他们能想到的,想必官府也已经想到了,就因为找不到可疑的对象,但又不能对这桩大案置之不理。才对唯一跟此案沾到边儿的叶记大肆发作。
想来真也是够倒霉的,就这样无辜地被牵扯了进去。
“我想去陈府一趟。”落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去陈府?”荣寅拿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落银。
这件事情的关键就是在叶记卖出去的茶叶里发现了致死的毒,官府又封了叶记的铺子,所以想必此刻陈府中人已经认定了叶记就是真凶,已经恨透了叶记的人。
这个时候落银过去。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嗯。”落银毫不迟疑地点头,方才荣寅来之前,她就是打算去陈府的。
“这个时候你去陈府作何!”荣寅口气里含了些训斥,“难不成你要去跟他们理论,企图打消他们的怀疑不成?”
这么天真,可真不像叶落银。
落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根本不会听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等我将事情查明再说——”荣寅怕她胡来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