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无光,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今天晚上怎么了?接二连三这么多打击!自己的命运怎么这么坎坷?
    萧翊逗着人:“不然再哭一顿?”
    “那样腹肌就能长出来吗?”沈流光很理智。
    萧翊:“那你说怎么办?”
    沈流光皱着脸,不想说话,眼神忧郁地盯着人的胸膛看。
    萧翊轻轻地亲着人头发:“有没有后悔跟过来?”
    “当然没有!”沈流光立马抽抽鼻子,很有忧患意识地抱紧人,“你想干什么!”
    萧翊:“傻瓜。”
    “受点罪又有什么?”沈流光正气凛然地在人胸膛处撸了一把,教训道,“你能不能有点觉悟?堂堂王爷一点奉献精神也没有。”
    “想通了?”
    “腹肌没了就没了,反正今后可以再长,至于银子,”沈流光撇撇嘴,自欺欺人,“我本来就没有多心疼。”
    “三百两。”容王殿下不怀好意地强调了一遍。
    沈流光心果然又开始滴血了,闷声道:“不许再提。”
    萧翊重重揉了揉人的头发。
    沈流光将脑袋使劲地闷在人怀里,自己却忍不住又提起:“就是,本来回去后就可以成亲了……”
    “真的?”萧翊听到这话,心里一动。
    沈流光:“废话!当然是真的了!”
    “嗯,”萧翊抱紧人,柔声道,“我们回去后就成亲。”
    沈流光:“本来可以,但现在又要等一段时间了。”
    萧翊轻笑,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沈流光安慰着自己:“反正你又跑不了,我急什么?”
    “……,”萧翊在人耳边低声道,“我刚才骗你的。”
    沈流光怔了一下,随后摸了摸肚子,认真道:“可是我的腹肌真的消失了。”
    萧翊:“……本王是说你攒的银子。”
    沈流光眨眨眼睛:“那粮草呢?”
    萧翊无奈地揉揉人头发:“没了你的小金库,本王就买不起粮草?”
    沈流光:“真的?”
    “嗯。”
    沈流光看着人,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手腕。
    偏偏萧翊还不知道大祸临头,轻摸人的侧脸:“开心么?”
    沈流光二话不说抡过去:“那你骗我做什么!混蛋!害我那么难过!”
    萧翊任由人打了自己两下出气,然后把人禁锢在怀里,语气里全都是认真:“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先在王城最大的店里提前预订好礼服,花一天买好红绸布,再花一天安排好分工,花两天时间布置整个王府。七日之内就能拜天地,设婚宴。”
    沈流光很不争气地消了气,红着脸道:“这么急做什么……”
    萧翊吻着人头发,轻笑:“突然一刻也不想等,就想早些看到我的新娘子。”
    沈流光不干了:“谁是新娘子?分明是我攒的银子!”
    萧翊忍着笑:“嗯,是你。”
    沈流光缩在人怀里,心想,本来就是我,这么敷衍做什么!
    ………………
    这支队伍凭心而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自由散漫惯了,军纪松散,没一点规矩。萧翊下狠药把军队里的歪风邪气整顿了一番,手腕强硬,引起了各种不满。
    一位小兵大白天擅离职守,萧翊几乎是不讲情面,按照军规仗责二十,以儆效尤。
    众人们敢怒不敢言,各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下来半天的训练果然好了很多。
    虽说严格,但训练也结束得早。累了一天的人早就饥肠辘辘,围在一起吸溜吸溜地喝着杂粮熬成的粥。
    萧翊端了碗粥,起身回了营帐。
    杨阙坐在角落里,想起白天的事就气不过,嘴里骂咧咧的:“兄弟们一向都是这样,不近人情!”
    温子孺在人腿上踢了一下,提醒道:“注意点,这么多人。”
    杨阙仰头灌了一碗酒,正要再满上时,被温子孺按住手:“别喝了。”
    “上头的人让老子干守着!一直不发命令,弟兄们骨头都要生锈了,憋屈不憋屈!”
    温子孺看了眼四周,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话私下说说就行。”温子孺真是拿人的脾气没有办法,头疼道。
    酒劲上来了就容易冲动,杨阙提高了声音:“老子不干了!反了!”
    温子孺皱眉:“杨阙!”
    杨阙拍了拍桌子:“叫我干什么!”
    声音那么大,周围的人想不听都难。空气中充斥着的喝粥声突然消失,几秒后,又稀稀依依地响起。
    萧翊顿了脚步,回头看了看。
    众人们战战兢兢地埋头吃饭,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刚才谁说要反?”萧翊淡淡开口。
杨阙红着眼睛,正要说话。温子孺抢在人前头道:“杨副将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