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許檸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嘴裏的麵包,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裸露在空氣裏的身軀被男人肆意吃豆腐,而她無法反抗。
在吃最後一塊麵包時,她被男人狠狠地吻住,舌頭幾乎要給他吮吸得發麻,滿是奶油香氣的口腔給讓他探索了個遍。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埃舍爾才將她轉給傑拉德。
可憐兮兮地盯著男人看了好幾秒,許檸自覺地坐到他身上去,做好被屈辱地餵食的準備。
不料傑拉德並沒有像弟弟一樣欺負她,僅是握著牛角包餵食,末了還取過牛奶讓她喝下方便吞咽,又用紙巾擦乾淨她的嘴。
這麼憐香惜玉啊全程圍觀的埃舍爾發出無聊的感歎,起身整了整被少女扯出褶皺的黑色制服。
我去巡查了,你接著玩。
皮鞋踏在地上的清響漸遠,直到被關上的門徹底阻隔。
那個傑拉德,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許檸舔了舔唇問,你們,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沒罪?
是。灰紅的眼瞳微動,傑拉德直接承認了。
那為什麼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個度,許檸氣憤地揪住他的領口,柳眉怒氣衝衝地向上挑著。
沒為什麼,隨機選人。低啞的聲音從薄唇溢出,十分無情。
他當然不會告訴許檸,她是經過千挑萬選才被選中的。
傑拉德輕而易舉拉下她的手,將嬌小的少女橫抱起來:反抗是沒用的,記住。
放開我!因為進食而稍微恢復了力氣,許檸氣哼哼地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可那肌肉根本就咬不動,她更氣了,整張小臉都漲得通紅。
憑什麼!憑什麼她無緣無故就要被丟進監獄裏受盡欺負!
那你們的目的呢!?
以後你就知道了。男人將她放進一張白色的大床裏,看起來是他們平日休息的地方。
許檸張口還打算說什麼,卻被一句不休息就繼續做給堵住了話頭。
氣悶地拉過被子裹緊自己,疲倦瞬間從靈魂深處席捲而上,不過兩分鐘她便沉沉睡去。
等許檸醒來,她已經不在那張柔軟乾淨的大床上了。
誒?醒了?稚嫩的小少年聲音傳過她還未完全清醒的耳膜,讓許檸一陣恍惚。
等她睜眼看到一如之前的昏暗房間,那顆尚未得到充分休息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姐姐?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孩子趴在床頭,歪著腦袋看她,精緻的面容因為背光而顯得有些沉鬱。
你是誰?許檸呆呆地看著那張稚氣未脫的臉,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看起來年紀比她小的男孩子,怎麼可以被關進監獄?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小少年朝她眨了眨眼,很是可愛,我叫月昭,姐姐呢?
唔我叫許檸。
什麼!姐姐醒了?哥你怎麼不叫我!!!一道與月昭的嗓音極其相似的男聲響起,接著就是腳踩地板的聲響。
一個少女撲在了許檸的床的邊緣:姐姐!我是月暮噢!是哥哥的弟弟!
啊?你,你好被他嚇了一跳,許檸捕捉到最後兩個字,有些疑惑地皺眉,弟弟?
是啊!我是男孩子!稚氣十足的聲音、精緻的面容和一頭金色長髮,明顯沒有說服力。
我來證明給你
月暮。及時阻止了弟弟的行為,月昭無奈地歎氣,姐姐別介意,他就是這個樣子。
沒事的。許檸坐起身,只覺得渾身的筋骨有些發酸。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在這座暗無天日的監牢裏,似乎只能靠三餐確定時間。
不過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睡過頭,導致錯過晚飯。
幸好並沒有。
埃舍爾送來了簡陋的晚餐便離去,噠噠的腳步聲消失後,許檸僵硬的身子才放鬆下來。
說起來,姐姐是因為什麼才進來的?吃飯時,月暮好奇地眨巴著大眼,金色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扇動。
他們說是縱火,不過我沒有小聲解釋著,許檸猜想他們大約不會相信。
這樣啊?那比我和哥哥都厲害一點呢!小少年直接忽略後半句話,很是自然地做起了比較。
啊?你們是下意識問出口,許檸咬了咬唇低下頭,瞬間後悔起自己的提問。
我們只是詐騙啦,也不是很嚴重嘛!輕輕鬆松說出了自己的罪名,月暮將杯子裏的水一口氣喝光,碧綠的眼眸裏滿是天真。
詐騙
只是畫假畫去賣錢而已啦姐姐不是之前去過沉舟的房間嗎,他應該說過自己吧?月昭也笑起來,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還沾著的咖喱,我們真的比他好很多噢。
他?我不知道。
只不過在聽聞縱火以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想必
他是爆炸犯噢,炸掉不知道多少房子呢,姐姐。彎彎的眼睛仿佛月牙,小少年的語氣煞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