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坠落一(番外,慎入!)</h1>
从那之后,我的世界,只剩下地狱和你。
——陶堔
陶堔原本没有名字,亦或者说记不得原本的名字,是祁云烟给的。在他十二岁那年,连同他妹妹一同被绑架,辗转许多地方,不知道会被卖到何处,不知未来命运如何,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
“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陶堔眼睑被打得红肿,右眼几乎睁不开,嘴里满是血腥味,黑碎的头发遮住了眼眸。
名字?呵,谁还知道,苟且偷生的日子像个无底洞,一直往下坠落,不知道今天是哪个年头。真如同地狱一般,直到他遇见了祁云烟,本以为是转机,却不曾知道,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陶堔使劲的睁开左眼,凝固的血被生生撕扯开,他咬牙抬起头颅望向她。眼前的女孩被四个人围在中间,保护着。她矮了他半个头,却昂扬着精致的脸蛋,露出的肌肤像雪一样白,大大的黑眸直勾勾的,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身穿着一套红色的连衣裙,鲜艳如血,露出笔直的双腿,蹬着一尘不染的黑色高跟鞋。她伸腿踢了踢身旁的人,目光依旧盯着他不放,略微不耐的问道:“他是哑巴吗?”
身旁的保镖西装革履,目不斜视的回答说:“小姐,不是。”
“那为什么他不说话?”
“您不该来这。”
她切了一声,推开右手边的人,往前走了一步。陶堔一脸戒备,手紧紧握成团,眼里的杀气像一把把匕首,直接刺向她。身旁的保镖训练有素,在他有所戒备时,就直接把他按倒在地。
“嘶……”他们用力可比黑房间的人大多了,膝盖处的伤疤直接磕在地方,昨天小腹处受得伤隐隐作痛。
祁云烟笑了声,俯视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来伺候我。”
陶堔一脸阴狠的表情看着她,她毫不在意,扬起嘴角,水汪汪的眼眸微弯,眼底藏不住的风情,却丝毫没有波动陶堔。
他咬咬牙,使劲的挣脱,祁云烟示意松手,他喘息着,捂着受伤的小腹,用尽全力直起身子。
“咳咳……”嘴里咳出了些血,祁云烟沉下眼眸,只听到他说道:“我不是……”
“不是什么?”祁云烟越来越有了兴趣,她抱手听他说。
“我不是性奴!”
“噗呲。”祁云烟笑出了声,她走到他面前,眼前的男子狼狈的如同一条流浪狗,她不禁在想,怎么就非他不可?
她是含着金勺出身没错,却也知道父亲做的是什么生意,钱从何处来。她母亲是中国人,却在她生的时候难产死了。云烟,是她母亲取的名字,过往如云烟,可她父亲那么绝情狠毒的人,却也有偏执的一面。
于是她父亲性情大变,对她,爱答不理,却绝对的有求必应。想想周遭的人,见惯了西方面孔,他在这一众人中确实显眼。比之前她父亲让她去挑选的地方的人好看多了,还从未有人能如此勾起她的欲望。
桀骜不驯的少年,哪怕面上都是伤痕,可那双眼睛,却该死的诱人。
她笑完,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说:“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事,那你知道,这里被关着的人,是谁定的类别吗?唔,我想想,大概是有一次,我父亲问我,我给他的建议。”她漂亮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却像魔鬼一般。
陶堔可悲的冷笑,他猜到她是谁了。
“你不用着急回答,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对了,你的名字叫陶堔,来到这里的人,都被灌了药,所以,我原谅你刚才的不回答。还有,你的名字还真难认,一开始我都读错了,后来又去问了中文老师。”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陶堔却头也不回转身,忍着疼痛向尽头走去。
“站住。”她突然叫住了他,对旁边的人说:“给他药,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可就可惜了。”保镖上前拉住还在继续走的陶堔,硬塞给了他一瓶药。
直到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祁云烟目不转睛的望着,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兴奋,她一定要让他臣服。
“小姐,您该回去了。”旁边的人提醒道,祁云烟收起笑容,斜睨了他一眼,“跟我父亲说,就他了。”
“他是……”
“我难道不知道,哼,重新培养个不就好了。”
“可是,活下来的就他一个……”
“这是我要考虑的吗?恩,如果实在不行,重新买个去呗,反正那我就要他。”
陶堔回到房间里,说是房间,不过是像牢笼一样的一小阁。他看到小小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坚若磐石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下,赶忙跑过去。
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到女孩的衣服被扯开了些,白皙的肩膀处露出一道红痕,心底涌上一股杀意。
女孩感觉到熟悉的人,她装作没事一般,拉紧衣服,“哥,你回来了。”
他蹲下身子,扒开她遮住的地方,一道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