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禹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躲,接過那包核桃,頷首道:「謝謝。」
一曲舞罢,便有许多男士上前同她邀舞。只见她对他们礼貌地微笑,随后走到一位洋人面前,主动挽了他的胳膊,与他相视一笑,两人贴面亲吻了一下,相拥着步入舞池……
季沅汐轻笑,渐渐松了握枪的手:“你还是这么霸道。算了,枪还你,我们也算彼此放过彼此……”
肉,很快就有,可三爷不虐完我不舒服啊!
乔景禹远远望着舞池中笑意嫣然的女人,玲珑娇小的身段比从前更要有韵致,粉白的小脸也比从前更加温润。灵巧的舞步飞旋,让人心甘情愿地为她充当绿叶。
“你看到了,我也有了新男友,法国人。还请你们不要太为难他。”
季沅汐也笑,“怎么?连枪也要讨回去了?”
“乔景禹!你他妈混蛋!”季沅汐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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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儿……”他有多久没叫过这个名字,心底莫名地软了下来,“跟我回家,好不好?”
“该是你要安分点!”季沅汐从手包里掏出枪,抵在他的脖颈处。
季沅汐从他身上跳下,那把枪还横在他的脖间。
每日看似過得清閒,他的內心卻是依舊煎熬。這日,他站在魚池邊出神地望著那些搶食的紅鯉,清婉捧著一包新剝好的核桃,笑宴宴地向他走來。
乔景禹心烦意乱,她说的什么,他真的听不太清。
这一口几乎要咬下他肩上的一块肉来!
乔景禹眼底的血丝几乎都要爆裂出来,当下毫无理智可言,他快步走向舞池,一把将季沅汐从那洋人怀中拉了出来!
“什么男友?什么法国人?”乔景禹上前两步,伸手握住她的枪身,往自己的额头上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要你跟我回家,否则,你就开枪,我便不再缠着你。”
什么时候跳的这么好了?他竟有种陌生的心动。
手術比預想中的還要成功,沒過多久,喬景禹耳部的包扎都已經拆除。雖然受損的聽力不能馬上恢復,但按鮑爾醫生所說,只要護理得當,聽力在一個月後便能逐漸恢復。
乔景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后几个字,心里一沉,慢慢松了手。
季沅汐无法,只能拼命地拿拳头去砸那处的伤口。
季沅汐趴在他身上乱踢乱打,他也全然不顾,扛着人就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去。
“总会有舍得的时候。”季沅汐含泪笑着,转身离去。
清婉把手裡那顆核桃攥緊了握在手裡,若無其事地輕聲說道:「聽說核桃對耳朵好,以後每日我都給三爺剝一些吧?」
如果他在她生下孩子之后立马就说这话,该有多好?
乔景禹的脚步顿了顿,刚往前迈出一步,只听耳边一阵轰鸣……
“你舍得?”乔景禹问道。
那洋人正要上前推搡,阿进立刻执枪上前,挡在乔景禹的面前。
季沅汐摇摇头,“你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Fuck off!”乔景禹叫骂道,对那洋人投出狠戾的眼神。
可是又突然心凉。再也不用踩着他的脚面跳了吧……
只要她小声一些,他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乔景禹有些烦躁,大声地对她喊:“跟我回家!”
“家?从你选了那张离婚协议开始,你的家就不再是我的家!”季沅汐忍住眼泪,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可不消片刻,乔景禹却听到了极细微的子弹上膛声。
“不是的,是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我听不到了,我不敢去找你……”乔景禹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她却往后退了退,离他更远了。
在此期間,喬景禹一直在清婉上海的別墅里靜養。對於外界的一些消息,身邊的人基本都閉口不談,他便也無從得知。
乔景禹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罚我吧,罚够了,我再带你回来……”
「三爺,嘗嘗。」說著,她拈起一顆核桃仁送到他嘴邊。
“安分一点!”乔景禹大声冲她嚷道。
“不敢找我?所以找了清婉?”她只觉得他为了占有欲,真的什么谎都撒得出,“乔景禹,我们离婚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你不找我,我也无话可说。”
果真,她好像被威慑住了,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是她朝天放了一个空枪,遂又把枪重新抵到他的脖子上,“放我下来,否则同归于尽吧!”
乔景禹紧抿唇瓣,忍下剧痛,抱着她的手却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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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乔景禹?嗯?有意思吗?”她拿着枪,一步一步地把他逼进死角。
乔景禹笑笑,脸上不是故作的轻松,“还记得是谁教你用的这把枪?”
季沅汐一怔,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她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把扛到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