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满了鲜血,而苏妹的出现,犹如晨曦初降,牵住了他满是血腥的手,将他拉离了这满是污秽的地狱。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干净。”干净的他舍不得放手,恨不能将人一道拉进地狱,即使粉身碎骨,下坠十八地层也在所不惜。
“干净?”抬眸看向面前的周旻晟,苏妹睁着一双眼,神色懵懂。
“眼睛干净,头发干净,耳朵也干净……”细碎的吻一一落下,绵密密的粘在苏妹白腻的肌肤上,眷恋缠绵。
周旻晟自知,自己若是失去了面前的这个人,那他不死即疯。
苏妹与他,便像是那黑夜与白日,极致的白,与极致的暗,从不融合,却又割舍不断。
“我的好妹妹,不要再说傻话了。”埋首在苏妹的脖颈处,周旻晟嗅着那皂角香气,平稳下自己燥热的心绪。
“可是,我……”
“嘘。”打断苏妹的话,周旻晟轻巧含住她的耳垂细细舔舐,声音含糊道:“乖乖的等着我娶你。”
夏至云极,蛙鸣蝉燥,婚史穿朝服带典衣,首饰,车架立于城阳郡王府门前授妃。
苏妹由瑶娘陪同,跪朝北,授封玉宝。
至黄昏,鼓吹大作,周旻晟行至城阳郡王府门前,苏妹身着喜服,由瑶娘与城阳郡王陪送入轿。
车马行进,绕周陵城一周,随后至周宫进东宫。
东宫之中一片张灯结彩之意,圆桂站立在东宫寝殿门口,眼看着身着凤冠霞帔的苏妹在宫婢的搀扶下缓慢走来,美艳不可方物。
进到寝殿,周旻晟与苏妹各自端坐在实木圆凳上,司馔将沾过肉酱的脊骨肉分别置于苏妹与周旻晟的面前道:“太子,太子妃,此乃同牢共食,请用。”
周旻晟拿起手边玉箸,轻夹起脊骨肉置于口中。
苏妹照着周旻晟的动作,将面前的脊骨肉放入口中。
脊骨肉煮的很烂,入口即化,苏妹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将它给吞了下去。
“同牢共食,要用三次。”司馔在旁道。
周旻晟听罢,又夹了一块脊骨肉放入口中。
苏妹跟着周旻晟的动作,也再次吃了一口脊骨肉。
用完脊骨肉,那司馔分别斟酒给周旻晟与苏妹道:“请太子与太子妃祭奠。”
周旻晟抬手,握着苏妹的手将酒樽里头的酒洒在地上。
司馔上前,又帮两人斟满道:“请太子与太子妃用酒。”
周旻晟端着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
苏妹见状,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司馔在旁,拿出一破为二的双瓢,斟了酒之后分别递给周旻晟与苏妹道:“请太子与太子妃行酒。”
周旻晟挽着苏妹的胳膊,一手推住她的手就把她双瓢里头的酒给灌进了她的嘴里。
酒不烈,却很淳,酒香浓郁,齿颊留香。
司馔躬身退去,寝殿之中只余周旻晟与苏妹二人。
吃了酒的周旻晟双眸微暗,那盯在苏妹身上的视线犹如跗骨之蛆,深邃晦暗。
抬手扶了扶自己沉重的凤冠,苏妹声音微哑道:“好重,你能不能帮我褪了?”
周旻晟起身,穿着喜服的模样龙姿凤章,俊美无铸。
抬手帮苏妹将头上的凤冠取下,周旻晟顺手又把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给拆开了。
青丝如瀑,顺着周旻晟的指缝倾泻而下,勾勾缠缠的绵痒漾荡。
从实木圆凳之上起身,苏妹伸手扯下自己腰间的绶带,将外面的喜服褪下。
夏至的天不冷稍热,苏妹穿着层层叠叠的厚重喜服被折腾了一日,身上早就冒出了一层细密香汗。
周旻晟站在一旁,看着苏妹的动作轻动了动指尖。
注意到周旻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苏妹扭头,姣好的身姿被拉长,显出裹着主腰的鼓囊胸部。
上前揽住苏妹,周旻晟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喜服,压着人就要往拔步床上倒。
“哎……喜服,你的喜服还没褪呢……”
“好妹妹与我褪。”含着苏妹的耳垂,周旻晟呼吸沉重,那触在苏妹胳膊上的肌肤炙热烫人,混杂着浓厚酒香,沁人心神。
颤颤的伸手解开周旻晟腰间的绶带,苏妹帮他把喜服褪下。
喜服落地,苏妹身子一斜,就被周旻晟迫不及待的压在了拔步床上。
垫着喜被的拔步床上铺着细腻丝绸,丝滑贴肤。
周旻晟压在苏妹身上,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胸前,几乎灼烫肌肤。
紧致的主腰被缓慢拉下,苏妹掩着面容,双眸含泪轻颤。
“嘘,我就看看。”拉开苏妹覆在胸前的手,周旻晟声音暗哑,带着一股明显的暗诱意味。
羞红着一张脸被周旻晟拉开手,苏妹声音羞赧道:“你,你别看了……”
案上的龙凤烛烧的正旺,滴滴答答的热油落在金盘上,渐渐凝固成形,温软饱满。
厚实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