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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满舟,
    龙舟飘起金银雪,
    歌声漫过水晶湾。
    龙舟搁浅,
    桃花盛开,
    仙人笑迎客人来……”
    他的声音本就清冷轻柔,低声吟唱时,竟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来。
    出海当天,海也,波澜不惊;天也,万里无云。
    大规模地出海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海上的男儿最是坚韧勇敢,凤越是临海城镇,对大海极是敬畏,对海上的男儿也是极为尊崇。
    大家整装待发,气势如虹。随着萧慕白的一声:
    ――“出海!!”
    声音铿锵有力,贯穿“蛟龙”号。
    “蛟龙”号缓缓驶入了大海。
    夏景鸢站在船头,长发高扎起随风张扬,裹着貂裘大氅,越发有遗世孤立之感。樽和绿盈随侍左右,看向海面时,心境豁然开阔,却也愈加觉得自己大海孤舟。
    这时萧慕白踱出船舱,长发竖冠,一身苏绣锦衣、腰间饰以玉环更显身姿挺拔。这身打扮,倒是贵气逼人,只是不像出海,反倒像是富家子弟与美人泛舟游湖。
    “外出不同在家,当是怎么随意怎么来”,绿盈探头,拧了眉头,“萧当家这身儿,倒是拘谨了。”
    萧慕白似是没有听出这话里有话,坦然道:
    “家母出身于官宦世族,对我的装束打扮、言谈举止自然严苛了一些”。
    绿盈想了想,认真道:“确实像个公子哥儿,不像精明市侩的生意人”。
    海风有点儿凉了,夏景鸢裹紧了身上貂裘,抬头看天,道:“变天了,进去吧。”
    这回绿盈的杏眼都瞪圆了,大吼:
    “不是吧,主子这都知道?!”
    萧慕白也挺惊讶,看那晴空万里,没有一起阴霾,疑狐:“应不至于。皇子是如何知晓?”
    夏景鸢回眸一笑,自是倾城,答曰:“直觉”。
    不出半个时辰,海上乌云滚滚,紫色闪电击穿厚厚的云层,几欲划开海面。夏景鸢坐在茶几旁,品茶之余,笑看窗外波涛汹涌,旁边几人就没那闲情了,白着脸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
    “萧庄主没出过海?”
    萧慕白苦笑,“说来惭愧,我是萧家当家,出海是无需我操心的。”
    “为王者,本就应: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萧庄主无需惭愧”,夏景鸢随口道。
    “那……”,萧慕白忽拉长了声调,低声询问:“九皇子可是为王之人?”
    夏景鸢摇头,“自然不是”。
    窗外昏暗如夜,乌云与海面连接一片,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疾风忽得刮进窗户,寒冷扑面,夏景鸢的长发凌乱扬起,唇角突然勾起睥睨天下的冷笑――这笑转瞬即逝,快得让人误以为是错觉。他凝视着窗外,道:
    “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
    月亮湾
    红纱帐内人影绰约,娇啼婉转似泣非泣。就见芙蓉帐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壮硕大汉架着女子大腿冲刺。这时有人来报:
    “大当家,他们出海了”
    大汉――雷天霸加快冲刺,草草解决了欲望,边走出纱帐边捞起件衣服披在肌肉虬结的身上,吩咐:
    “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
    没走几步,又回头道:“别忘知会那边儿一声”。
    有匪岛
    书生苏吟遍寻秋凤越不到,半路遇见梅疏影。梅疏影刚练完剑,神清气爽,貌似心情不错,没有发飙砍人,只是冷哼:“有种他一辈子不出现。”
    “……他身上有伤”
    “那是他活该!”
    苏吟默默溜了,继续找人。
    找了许久,苏吟颓然坐在地上,无限远目大海风起云涌,忽有雷声在头顶炸开轰鸣巨响,不由焦躁不安:
    “会去那儿呢?”
    这时一人长身玉立,缓步走来。一身夺目的红衣,长袖紧束,泼墨般长发也用红发带随意扎起;身侧挂有细长双刀,刀身系有红色丝绦。
    苏吟见到来人,顿时松了口气,问:“你去哪了?”
    那人只道:“练功”。
    明亮的紫色闪电划过,骤亮,映出绝世倾城的容颜。
    眼角的朱砂痣,仿若前世未滴落的泪……
    ☆、第六回     月亮湾之战
    大雨倾泻,海面忽明忽暗,雷声不断。
    “蛟龙”号
    房间里,绿盈无聊地堆糕点玩儿,斜瞄着其他两人:樽闭目养神实则警惕周围不敢松懈,不能找他玩儿;主子侧卧在软榻上看书,不敢惊扰。
    这样过了半日,雨停风歇,海面霍然开朗。绿盈第二个冲出去感受阳光的明媚,第一个是萧慕白,只见他凝视远方,身姿岿然不动。
    “萧庄主这是看什么呢?”
萧慕白被她纯真无邪的笑容晃到,耳尖悄悄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