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合理之事,我自是答应。”
“那若是不合理之事呢?”
“你非要如此是否?!!”审神者气急,她明明已经给了台阶, 为何不顺着它下, “我们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
“以前那样?”一期笑得凄凉,“您指的是什么?”
“是一视同仁地对待大家吗?”
“是给予我们同样的关怀吗?”
“是永远只把我们当成下属而不能再近一步吗?!!”
“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他亲吻上自己的手,像是亲吻覆于之下审神者的眼帘,“您真是个狠心的坏孩子。”
审神者浑身一哆嗦,这种坏掉的话从一期嘴里讲出来, 威力比其他刃要来的更加之大。
“明明知道……”
他的唇上移, 撩起少女的额发, 在上面烙下一个轻吻。
“我心悦于您。”
终是说出来了。
他的心情,他的爱意,终于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面前, 无所隐藏。
尽管早就有了意识,一期也明里暗里对她进行了多番暗示, 但两人一直处于一种暧昧的状态, 谁都没敢触碰这最关键的一条线。
大概是, 谁先踏出,就意味着有一些东西可能会断绝。
“您呢?”
太刀轻柔地将她置放到柔软的被褥上, 依旧用四肢压制住, 遮住她眼眸的手掌松开, 滑落到纤细的脖颈,在上面轻轻摩挲。
凑近,在被遮挡的衣领深处,是少女特有的芳香。
“您是否……也对我有如此感情?”
背后是男人炽热的手掌,面前是他火热的躯体,审神者只觉得空气中的氧气都似乎稀薄起来,要不然她怎会如此喘不过气。
太刀一步步迫近,甚至没给她呼吸的机会。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空气都宁静了下来。
一期眼中的蜜意越来越暗淡,那颗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下来,明明还未到冬季,却已像置身于寒天雪地。
“是吗?”他喃喃自语,“这就是您的回答吗?”
他覆在少女脖子上的手微微捏紧,却在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时松开,移动到肩膀上,牙关咬紧,发出痛苦不堪声音:
“您说过的,您说过的……”
似乎有泪珠打到肩膀上,弄湿了里衣。
他明明还记得,在误伤了审神者之后,他决心以刀解谢罪,却得到了她的谅解。
他还记得重伤的她握住他的手,那双明眸依旧,温暖如初:
“我却对不会伤害一期殿的,绝对不会!”
可是主殿,现在的您,真的没有在伤害我吗?
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痛呢?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稳重,一期变得脆弱起来,明明他才是施暴者,却埋在审神者的胸前哭泣,蜷缩成一团。
朦胧间,有双手轻轻将他的脸颊抬起,在唇角传来柔软的触觉。
一期的泪还停留在眼眶里,显得有些滑稽。
见付丧神没什么反应,审神者索性狠下心,移动到那粉嫩的两片柔软物体,舌头撬开,直闯进入。
……
冷淡的青草味不断蹿入她的鼻尖,两个人都似乎变得黏糊糊起来,气息交缠在一起,嗓子也变的发干,将最后的味道送入付丧神的口中后,少女终于松开挟制住他的手臂,直起身子,俯视着身下的青年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的位置来了个颠倒,刚刚还处于强势的付丧神仿佛失去了所有气力,眼神失焦,茫然注视着天花板。
……这么容易搞坏的吗?
她伸手在付丧神眼前晃了晃。
“主殿……”
一期恢复了些神智,对她伸出了双手。
审神者叹了口气,顺从地俯身把他抱了起来,这场面太过诡异,却也合情合理。
刚刚的气势荡然无存,明明是抱着审神者,一期却像蜷缩在她怀里,声音细微:“主殿……”
“我听到你在叫我了。”偷偷翻了个白眼,“你今天已经喊了很多遍了。”
“主殿……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一期抓紧了她的衣角,将衣服抓住出了褶皱,等待着她的回答。
究竟是会重新将他带上天堂,还是拉回地狱?
看着眼前忐忑不安的付丧神,紧张地连嘴唇都在抖动,审神者抿了抿嘴,还是决定将她的想法缓缓道来。
“一期……我现在分不清,我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你能明白吗?”
一期有些失落,但还是轻轻点一点头。
“一期,你是我的第几把刀?”
“第十七把。”一期认真回答着审神者的话,这也是最让他心痛的事,他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在审神者心里留下重要的地位。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