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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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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碗碟。他端着它们到了厨房的水池边,和着哗哗的水流,我只看得他的背影,他背对着我说:我在楼下,没看见你的车。

    我的车?我的什么车?我想到了:还在车库里停着呢。

    老岳说:怎么不开?老岳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去玄关那里,打开一只抽屉,拿了一张卡出来,不要怕费油。

    我瞥了一眼卡片,中国石化,再一抬头,老岳和善地望着我,镜片通透透的光亮,我收了卡,说了句:我一会儿去车库里开出来。

    老岳应了一声,去了卫生间,盛了一壶水出来,走到客厅窗前浇他的兰草,十分专注,我把碗筷收拾了,老岳已是要出门的样子,我一愣:你去哪啊?

    老岳说:我去趟超市。

    我随口说:我也去。

    老岳干脆的拒绝了。我想了想,也许我和老岳的确不适合一起在公共场合出现,但仍心有不甘:大中午的,你又刚回来,不休息一会啊?

    老岳弯下身将鞋拔放入鞋中,踏进去一只脚,又依法炮制,彻底穿戴整齐,他从鞋柜上拿起他黑棕色的公文包,夹在腋下,打开了门,关门时抬头看我一眼:别忘了,你下午也有课。

    他就这么走了。

    我站在玄关愣了一会,回身去了卧室,老岳的行李依旧打开着在床上,那盒保险套也不明不暗地待在原来的地方,看来老岳并不认为这是应该避嫌我的事情,我绕过床,在床头柜里翻检一阵,找出了装在信封里的车钥匙,相关手续。还有那张支票,支票上压着一张卡,是老岳说过的分手费。

    我见外头日头十分热烈,又补了一层防晒才出的门,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小区的保安看是不熟悉的车牌,让我停下做登记,我挥着手说:别登记了,这车管人借的,我就开这么一次。

    保安熟悉我的脸,让我走了。

    我联系过一个认识的朋友,说要卖车。我在本市认识的人差不多也是李振华的朋友,他在他的店门口等我,见到我开的车就懂了,他知道是李振华给我的,他说:怎么要卖?我说:看得不顺眼。他说:手续全吗?我说:你看着吧,卖多少都行。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很痛快的把车留下了。谈价钱时说了一堆方案,可以让我的获得资金最大化,他说等几天联系了买主,当面签协议。我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我怕拖着生事,到时候李振华知道了免不了又一番纠缠。我说:你直接把钱打给我吧,你也知道不是我的车,哪怕等一会你让李振华自己过来把这车开走呢,我不管这些。我说着这话,他听着明显在猜测我和李振华出了什么事,我不想多谈,大概李振华也不想让他表哥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尽管让他猜去,也也合他的意,一辆新车折了百分之二十几的价格,打款时我拿了老岳给我的那张卡,让他把钱打进这里面。

    前脚出来后脚李振华就来了电话:为什么把车卖了?

    我用同样的话回他:看着不顺眼。

    李振华要说什么,我说钱我打给老岳了,可没占你什么便宜,你别以为又有个借口能来烦我,说着把电话给掐了。

    之后坐出租去了银行,支票也提了现,同样打进那张卡里。

    最终忙完这一趟回了家,才是下午三四点钟,开门却见老岳坐在沙发上,我说:你回来了?

    老岳没有说话,我去冰箱拿水喝,冰箱里已经放满果蔬蛋奶,我塞进冰箱的两瓶苏打水被拿出来摆在一旁,我想着重新放回去,岳嵩文在客厅说:不要总喝冰的。

    我于是乖乖将水放了回去。折回客厅,岳嵩文抬起头问我:车卖了?

    我说:嗯。

    老岳不清不楚地笑了,让人不明白他是高兴还是动了气。我猜他应该是愉悦的,因为车子毕竟是李振华送出手的东西,我沾多了不好。老岳笑着,问我:怎么卖了?

    我直接说:我不喜欢。

    怎么不喜欢?老岳追问,挂着的那笑一会慈祥一会没温度。

    怎么都不喜欢。我窝到沙发上,依偎着老岳的肩膀,天热起来,老岳开空调只开到二十七度,而我喜欢十八度,再穿长衣长裤,所以在老岳适意的温度里,我感觉燥热,好在贴着老岳,老岳皮肤温温凉凉的,衣料也被冷气吹得凉丝丝,是个非常舒适的大布偶我可不敢真当他是个布偶。

    小程,老岳抬了一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轻轻把弄我的头发,你总耍你的那点小聪明,他又说:怎么不多分些心思在学习上呢?

    我被噎住了,又想到,老岳中午临走前,还提醒我去上课,老岳,我对他说出了我的不解:你怎么老劝我学习呢?

    我是你老师,不该管么?老岳回答。

    老师还和学生上床吗?我嘟囔了一句,老岳总督促我学习这事我忍了很久,现在忍不住开始抱怨。

    老岳却冷了脸,我本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向后倾靠在沙发椅背,再抬了手,忽地将我按在沙发上,我的小腹顶着他的膝盖,老岳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噤了声,不敢再言。老岳半叹口气:程霜啊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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