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两手一摊,无奈道:“我不?是大法官,你们之间的事自己?去解决。”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竟然?不?替我说话,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江稚鱼皱著眉,不?满自家老?爹的态度。
“迟凛也?是我儿子啊。”江国平冷不?丁开口:“还是你替我认得呢。”
江稚鱼:“……”得,这次是真?的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江国平表示爱莫能助:“既然?是你们兄弟俩的事,我这当爹的插什么手?”
说罢自顾自上楼去了。
江稚鱼:“……”
晚上十点,江稚鱼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
“叮叮叮”
手机响了,江稚鱼看都不?用看,一定是迟凛打来的。
“你去哪了?”
他像是喝醉了,声音都带著几分慵懒。
“我回家了。”江稚鱼秒回,又在后面补了句:“过两天?不?是要去云溪,我来收拾东西。”
说完,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胆小鬼,怕他做什么?
迟凛也?不?知道信没信,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江稚鱼要挂断电话时。
“明天?我去接你回来。”
短短的一句话,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江稚鱼顿时倔脾气上来了:“不?用了,我明天?想陪陪爸爸,去了云溪要好多天?看不?到?。”
……
手机那边又是不?说话。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江稚鱼声音冷冷的,像是在故意?疏远。
“晚安。”迟凛道。
“嗯。”
电话被挂断,听到?传来的“嘟嘟”声,迟凛眉毛微蹙,短短一天?,江稚鱼对他的态度可谓是天?翻地覆,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有事快说,老?娘忙著呢。”
“稚鱼今天?都做了什么?”
岑和没好气地骂了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干了什么?”
没一会儿,像是被缠烦了,不?耐烦地开口:“今天?他把表彰函带走了,我还给?复印了好几份,就是没有公章,我让他去找你要私章。”
听到?这,迟凛眼睛微眯:“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
下一瞬,岑和那边像是摔了什么东西,传来阵阵骚乱,像是在吵架,听起来挺激烈的。
“用帮忙吗?”
岑和撩了把略微凌乱的头发,冷声:“不?用,这几个人渣我还处理的过来。”
电话挂断后,岑和拿起桌边的筷子迅速把头发挽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眼神狠厉看向众人。
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老?妇人顿时噤声,几个男人也?不?敢动?吓呆在原地,看著倒在地下的老?大瑟瑟发抖。
这女人,人狠话不?多,拿起啤酒瓶子往人头上砸,谁敢接近?
“表哥,你还真?以为我是岑愫?站在这让你们欺负?”
岑和眼神凌厉扫向众人:“安稳日子不?愿意?过,那就都去死,出门就是长?江大桥,跳下去也?干净利落,省得脏了岑愫的眼。”
众人大惊失色,一个字都不?敢说。
毕竟,他们心知肚明,岑和和岑愫不?一样,岑和是真?敢拼命。
听到?岑和说的私章,迟凛心里一紧径直走向书房,翻开那个抽屉。
匣子安安稳稳躺在那里,也?没有别人动?过的迹象,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就看到?遗落在书桌旁的一抹红色。
迟凛半跪下膝盖,伸手将东西捡起来,赫然?是那封表彰信,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那人太过于著急,手忙脚乱把匣子放回原处后,却没有注意?到?不?小心掉落在书桌底下的东西。
迟凛把匣子拿出来,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开锁记录,最后一次开锁是在晚上19点35分。
又翻来通话记录,江稚鱼最后一通电话是在19 点28分,就差一点点。
要是他接住了那通电话,现在是不?是会不?一样?
迟凛看著表彰信上写在一排的两个名?字,似乎还有江稚鱼的体温,那家伙一定是兴高采烈来找私章的。
可惜,最后一定吓坏了。
明明是夏天?,迟凛却觉得浑身冰凉,从骨头缝里透出的寒意?,看到?那些东西,江稚鱼心里会怎么看他?
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觉得自己?恶心?竟然?会对自己?的弟弟有这份龌龊的心思?。
这一瞬间,迟凛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无力以及深深的自厌。
那种明明知道抓不?住却还想要试一试,最后被逮个正著,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街上,暴露在烈日下,露出那颗无耻卑鄙的心脏,让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