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石辰辉用力点头。
&esp;&esp;“嗯。爹,娘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怎地总不来寻我。”
&esp;&esp;苏清宴闻言,心口一窒,柔声道:“娘当然想你。若是不想,又怎会叫爹来救你。你想想,若是爹和娘都来了,家里的哥哥姐姐又该由谁照看。”
&esp;&esp;石辰辉似懂非懂,又追问道:“爹,那些坏人为何要将我绑到此处,还……还切断我的手。”
&esp;&esp;苏清宴听得此言,眼眶骤然溼润,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狠戾。
&esp;&esp;“辉儿,那些皆是坏人,他们抓你,是为要挟爹和娘。下回再让爹寻到他们,定要将他们一个个吊起来,给你打屁股。”
&esp;&esp;听到“打屁股”叁字,石辰辉竟天真地咯咯笑了起来。
&esp;&esp;“爹,我日后要学尽你所有武功,将他们全都吊起来打屁股。”
&esp;&esp;苏清宴放声大笑,豪气干云。
&esp;&esp;“好。只要辉儿肯学,爹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走,我们上马,回家见你娘去。”
&esp;&esp;然而天不遂人愿。
&esp;&esp;马车尚未驶出西域地界,便在茫茫沙海之中,再度遇上了阻拦他父子俩的人。
&esp;&esp;一共十二人,&esp;十二人中,赫然可见那日沙漠一战的白袍波斯人——身形高瘦,短鬚密佈,正是他以「大光明遍照神功」破了苏清宴斗转星移的第八重因果循环。
&esp;&esp;远处,白袍波斯人与其馀十一人遥指苏清宴,窃窃私语,语不可闻。
&esp;&esp;苏清宴走近,白袍波斯人遂开始引荐其馀十一人,却独独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esp;&esp;原来,此十二人乃波斯明教总教的宝树王。
&esp;&esp;而那日与苏清宴激战于沙漠的白袍波斯人,正是其中之一的正直宝树王苏伦斯。
&esp;&esp;然而作为正直宝树王的苏伦斯,对苏清宴来讲却一点都不正直。
&esp;&esp;那苏伦斯却不知道多多么的奸诈,狡猾,邪恶。
&esp;&esp;十二道身影立在黄沙之上,气势沉凝,拦住了去路。
&esp;&esp;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esp;&esp;苏清宴胸中杀意翻涌,却先对儿子温言道:“辉儿,坏人来了。稍后无论听见何等声响,都莫要出声。待爹爹打完这些坏人的屁股,你再出来。”
&esp;&esp;石辰辉重重点头。
&esp;&esp;“好的,爹。孩儿不出声。爹爹最厉害,定能打败那些坏人,打他们的屁股。”
&esp;&esp;苏清宴抚了抚他的头,为防万一,将轿輦的门窗尽数关严。
&esp;&esp;苏伦斯盯着苏清宴,用生硬的汉话喝道:“交出铁盒子,不然这沙漠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esp;&esp;苏清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esp;&esp;“手下败将。当日沙漠里那一记指劲,险些将你的头颅从中剖开,这么快便忘了疼。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想拿回去,可没那么容易。”
&esp;&esp;苏伦斯被戳中痛处,想起当日被那恐怖指力打得抱头鼠窜的狼狈景象,心中仍有馀悸。
&esp;&esp;他转头用波斯语对那十一宝树王急切说道:“就是此人,他偷走了我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心法。”
&esp;&esp;他万万料不到,苏清宴非但能听懂波斯语,甚至说得比寻常波斯人更为地道流利。
&esp;&esp;这些年来,苏清宴时常前往承和堂对门那位波斯学者霍尔穆兹的住处,向他请教波斯语、波斯文字乃至更为古奥的巴比伦文。
&esp;&esp;经年累月,勤学不輟,他早已将波斯语掌握得纯熟通透,运用自如。
&esp;&esp;眼见苏伦斯当众污衊,又察觉他似乎并不能号令那些宝树王,苏清宴心中瞭然,知晓这十二人地位当在伯仲之间。
&esp;&esp;他当即用纯正的波斯语朗声回道:“诸位莫要听他胡言。我拿的,是他的《大光明遍照神功》,并非什么《乾坤大挪移》心法。此人与七杀门主破军狼狈为奸,联手绑架我的幼子,被我击败后,还率领明教教众,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捕于我。”
&esp;&esp;苏伦斯做梦也想不到苏清宴竟会一口流利的波斯语,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esp;&esp;苏清宴见他神色,知其心虚,再度加码。
&esp;&esp;“他可是明教教主?若非教主,他凭何在西域调动教徒,如强盗一般砸烂他人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