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抢了五千两,也没管剩下来的乞丐,见徐璟秧小小年纪便出落的极美,心生歹意想要把人卖进青楼,于是带着全家远离京城来了杭州,把徐璟秧以一百两银子卖进了青楼里。
    听到这,余氏浑身无力靠在墙上。
    后来李婆子兄妹因钱吵架分家,李婆子和丈夫带着孩子搬到了这处来住。
    李婆子战战兢兢说完,见余氏这般模样,便不敢继续讲了。
    余氏紧紧盯着她:“后来呢?!”
    李婆子抖着牙:“后来没过两三年,就听说那小姑娘跑了,那青楼在城内颇有势力,那老鸨气不过,到处都在搜人,最后好像还是没找到。”
    这些年过去,李婆子大哥嗜赌被人打死,李婆子丈夫掉进水里淹死,唯一的儿子马上风成了瘫痪,如今李婆子也快没了。
    余氏指着李婆子,生生吐出一口血。
    青楼……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余氏双眸通红,她的璟秧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后半夜,余氏带人离开李家。
    没多久,李家意外失火烧了一夜。
    徐宿源离开祁府;余氏来见姜云筝
    昨夜里,江闻与余氏二人的对话自然没逃过祁府外的眼线。
    祁昀慎瞧着倒是没什么动作,但谢擎一早便派了晨竹去江闻屋里。
    江闻和其他护卫一起住在前院的罩房里,屋子不大,转个身都能碰到人。
    江闻除了昨晚去取药,其他时候一般不出门。
    晨竹简单说了几句,言下之意便是如今姜云筝的事已经结束了,徐宿源也没有久待之理。
    谢擎并未为难徐宿源,他捉拿姜云筝确实非君子所为,可他谢擎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我知道了。”
    江闻脸上没什么表情,谢擎这么着急地让他离开,侧面也是保他一命,以祁昀慎的谨慎程度,恐怕当日在杭州城外便已猜到了江闻的身份。
    江闻收拾好行李,对晨竹道:“替我向谢公子道谢。”
    晨竹点头:“慢走,一路顺风。”
    今日姜云筝与祁昀慎也打算出门。
    安阳县是杭州底下的一个小县城,姜云筝先前在信里提及回去看看石朝清的坟地不是假的。
    坟墓被盗,不是小事。
    她来了杭州,当然要去替宋宛芸看看。
    祁昀慎让姜云筝留在府里,他亲自去跑一趟。
    姜云筝态度坚决:“来都来了,我去见一面才安心。”
    这是她对宋宛芸的承诺。
    祁昀慎深深看着姜云筝,缓声道:“你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姜云筝反应过来祁昀慎说的是谁。
    姜云筝眼睛微睁:“你什么时候起疑的?”
    祁昀慎:“从松树村回京后。”
    还有一点祁昀慎没说。
    那便是在水潭城那晚,慕容彻桌上的那幅画。
    姜云筝想起了在茂县的那晚,“想带走我的是西夏人,可原主生前并不认识西夏人,唯一有疑点的就是在石朝清身上。”
    祁昀慎捏着姜云筝手指把玩,“所以,今日是个陷阱,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姜云筝一听就起劲,很快穿衣洗漱好,与祁昀慎一同出了院子。
    这回跟着二人的是侯月与祁安,还有一些护卫与暗卫。
    一行人正巧遇见了恰好要出府的徐宿源。
    徐宿源身形一顿,他朝姜云筝笑了下。
    祁昀慎顿时沉了脸。
    姜云筝淡淡瞥了一眼,徐宿源如今形销骨立,走三步咳一路,眼看着苟延残喘活不久的样子。
    姜云筝没再多看,她收回视线,拉了拉祁昀慎,“我们走吧。”
    正要上马车时,就见到了府邸门口不远处的余氏。
    余氏昨晚一夜没睡,在李家杀人放火后,便守在了祁府远处,等到天亮,才敢走近。
    余氏不顾护卫的阻拦,见到姜云筝出现便冲上前。
    余氏眼眶通红:“璟……姜姑娘,我能和你聊聊吗?”
    余氏这番模样与两三个月前大相径庭,若非亲近之人,恐怕还真未必认得出来。
    姜云筝神色淡淡:“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祁昀慎冷声:“祁安。”
    祁安让护卫将余氏赶走,余氏动作反抗,手臂被刀划了个大口子,不停淌着血。
    刘婆子连忙道:“夫人,你手受伤了。”
    余氏仿若没察觉,眼睛不停望着姜云筝的方向。
    “我只想看看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余氏脸上混着血泪,途经的百姓停住脚步,心生不忍。
    “你有冤情要就告诉祁世子,祁世子深明大义,定会为你陈情。”
    “是啊,这位夫人你先去找个大夫包扎伤口吧。”
    ……
徐宿源跛着脚来到余氏身边,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