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mo也要读书吗？（3）

    嘀嘀——

    路边传来两声车笛，凝滞的画面如破碎的镜子，裂纹瞬间爬满水晶般的表面，随后碎成无数粒细小的尘埃。树叶轻轻晃动，飞鸟扑朔着翅膀消失在高楼中央，混杂细碎交谈与车辆行动的声音如冲破堤坝的河流，强势席卷了整条街道。

    靠在人行道边的车辆线条流畅，车漆如镜，倒映出姝色的双子。单向的漆黑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微笑的青年面孔：“欢迎……亲爱的≈lt;堕落圣魔≈gt;大人。您的到来，真是让人间，蓬荜生辉。”

    维西原本晕乎的脑袋被奥拉尔的话刺激地一下清醒过来。堕落圣魔？她目光死死盯住维伊，呼吸有些急促，称号……

    一旦高阶恶魔有了称号，通常意味着，她嘴里低喃：魔王。

    即便早有猜测，但真正听到维伊的称号时，维西依旧难以接受。心脏像被布满细小刺针的荆棘裹住，每一下跳动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血液变得凝滞，经过心脏时要极其费力地收缩才能将它们泵去全身。

    “开心吗？”维伊的气息喷洒在维西耳廓，像一条布满剧毒鳞片的蟒蛇，蜿蜒进耳蜗。他似有些苦恼道：“我骄纵的妹妹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对哥哥许愿了。”

    路边经过的行人原本正在暗戳戳地观察停在学校门口那辆略显突兀的加长版豪车，却不小心瞥见了车前姿态亲昵、不停接吻的小情侣，啐了一口，表情扭曲地跑开了。

    奥拉尔：“…………”

    到底他为什么要浪费品酒的时间，来这里看没节操的双胞胎亲嘴。

    平时日天日地的小魔女此刻一边骂街，一边抱着哥哥不肯放手，看得他实在有些辣眼睛。

    “虽然我知道你们地狱种作风混乱，但在人间的大街上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吧……”奥拉尔打开车门，“请。”

    柔软的皮质沙发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奥拉尔从车载冰柜中拿出两瓶汽水，摆在双子面前。

    “不知我们亲爱的冰封域主接下来有何打算？”奥拉尔自顾自斟了杯白葡萄酒，优雅地朝维伊举杯。

    冰封域主……维西攥紧拳头，血液直冲脑门。老东西居然这么快就给了维伊封地。

    位于地狱最西面的五座城池，统称为冰封域。冰封域人口虽然不多，但常驻恶魔多为体型超大，皮厚能打的高阶恶魔。域主拥有封地的全部统辖权，如若有心，在冰封域建立的军队实力绝对碾压其他所有区域。

    维克姆斯真是对得起他自己≈lt;混沌魔主≈gt;的称号，居然就这样把重要辖地拱手相让。

    不行啊。

    要抢过来……

    维伊打开两瓶汽水，压缩的气泡从瓶底簌簌往上涌，细密的泡沫接触到空气又迅速下陷。放下开瓶器，维伊修长的手指捂住维西的双眼，语气颇为愉悦：“贪婪的妹妹，听到哥哥的领地馋得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奥拉尔：“……”他果然不适合跟地狱种打交道，这群根本不能思考行为逻辑的疯子。

    维西躲开维伊的触碰，伸手从台上拿走开封好的汽水。冰凉的玻璃瓶身被薄薄的锡膜标签隔开，液体颜色依旧是奥拉尔钟爱的深红色。

    瓶身倾斜，维西含住汽水，莓果的香气在口腔里迸发，又被突然侵入的舌头舔舐掉所有的甜腻。

    凉凉的果汁被维伊抢走，维西气得一口咬在他唇瓣上，血液的味道被残留的莓果风味盖住，清稠的唾液带着最后的甜意滑进哥哥的喉咙。

    奥拉尔放下酒杯，双手交迭，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目光静静盯着对面旁若无人的恶魔。

    “真是失礼，维西，哥哥教你的礼仪去哪儿了？”维伊嗓音华贵清澈，说人间的语言时无比自然标准。他松开桎梏妹妹的手，把她漂亮的发丝拢到耳后，车内光线暗淡，氛围灯颜色偏暗，让身前本就娇媚的脸蛋愈发妖冶。

    怎么又扯到礼仪了？维西不耐烦维伊时常不明所以的话，明明是他自己主动亲上来的吧。

    背光的少年身型单薄，墨发柔顺地垂在额前，像一尊漂亮脆弱的琉璃像。唇形姣好，颜色因反复吮吸变得艳红，在浅淡的肤色下莫名色气。窄瘦的面部线条锋利，没了曾经和她类似的稚感，完全变成了初露锋芒的模样。

    维西盯着视线中有些晃眼的那截雪色脖颈，眼神发冷，尖利的犬齿毫不留情刺了进去。

    齿尖穿过软弹的皮肤，响起黏滞的撕裂声。动脉血喷得又急又凶，维西才尝到一点流动着满满魔力的血液，两汪血洞便愈合恢复，将她的牙和血液埋在皮肉下。

    维伊嗅着鼻息间熟悉的香味，把手臂伸到妹妹的腿弯处，转身把她抱上大腿。

    少女柔软的身体面对面完全依附在自己身上，贴合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软绵的奶油包裹，渗出的糖浆缓缓流进空洞了许久的心脏。

    他无奈叹气道：“学不会就撒娇，总这样的话，维西会变成废物小恶魔吧？”虽然语气听起来很像个真切为之苦恼的兄长，但看少年的表情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