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晨光自帘缝间渐渐透入,帐中尚存余温。
&esp;&esp;楚轻臣静静抱着怀中人,生怕稍一动便惊醒这片刻的安宁。
&esp;&esp;乐安已清醒,只是仍偎在他怀里不敢动。昨夜记忆一幕幕浮现,令她脸颊微烫。她唇角泛红,眼睫微颤,却始终不敢直面楚轻臣的眼神,只低下头避开,慌乱中显得愈发娇态。楚轻臣心湖一颤,几乎忘了呼吸。
&esp;&esp;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esp;&esp;「公主,该起了。」霜花的声音温柔却不失分寸。她轻轻推开帐帘,看清眼前景象。楚轻臣仍将公主拥在怀中。
&esp;&esp;霜花垂眸,神色一瞬不变,只朝二人行了个福礼,语带从容:「时辰不早,奴婢伺候公主更衣可好?」
&esp;&esp;乐安意识到自己竟然与楚轻臣相拥而眠,心头骤然一震。她慌乱想推开他起身,却又因昨夜的记忆泛起一阵羞恼。
&esp;&esp;楚轻臣低下头,神色复杂,终于缓缓放开怀抱,退下榻前,对乐安行礼:「臣告退。」
&esp;&esp;乐安垂眸,不敢与他目光相触,只轻轻「嗯」了一声。
&esp;&esp;待他退下,殿内静了片刻。霜花上前替她整理衣襟,若无其事,却在指尖触及她脖颈时,眼底掠过一丝心知肚明的神色。
&esp;&esp;「……昨夜我喝醉了。」乐安低声辩解,语气飘忽。
&esp;&esp;霜花垂眸,声音却带着安慰与笃定:「公主何必懊恼?您是天之娇凤,天下最尊贵的嫡公主。而楚公子曾是与您的命定之体,又有什么不可?」
&esp;&esp;乐安愣住。
&esp;&esp;霜花缓缓上前,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柔声低语:「您可知,您的身子,与常人不同。自墨统领开始侍寝后,奴婢日日替您请平安脉,便察觉异样。您所承的,乃是欲望之体。」
&esp;&esp;「欲望之体?」乐安失声低喃。
&esp;&esp;「是。」霜花眸光沉静,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这样的体质,日日都如欲火灼身,若强行压抑,必积郁成疾。唯有得男子精气滋养,气血畅行,方能安然无恙。您昨日与楚公子相拥一夜,今晨是否觉得身子格外轻盈?气色亦比往日明润?」
&esp;&esp;「这……」乐安心头狂跳。
&esp;&esp;她确实觉得今日精神异常清明,肌肤比平日更为白嫩柔润,彷佛连眼眸都澄澈了几分。
&esp;&esp;她本以为只是错觉,如今听霜花一言,才骤然明白。
&esp;&esp;霜花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上回随您赴皇寺祈福,住持便曾言过『公主命格殊异,非一人可尽护。』当时奴婢尚未敢断言,如今脉象与公主近来的状态相符,才敢明说。」
&esp;&esp;乐安怔怔出神。指定网址不迷路:wo o1 9c o
&esp;&esp;难怪……自从墨玄侍寝后,她的身子反倒愈发精神,容颜日益润泽。昨夜仅是与楚轻臣相拥,今晨醒来,便觉全身轻盈,气血如潮。
&esp;&esp;乐安心口剧烈起伏。
&esp;&esp;难怪她会那般渴望男人,难怪在墨玄怀里,她未曾觉得受辱,反而渴求不已。难怪昨夜楚轻臣不过几个吻,便足以让她几乎失控。
&esp;&esp;霜花退后半步,低首不语,却在心中默默叹息。公主既知自身命格,终于不必再与己身相争。这是好事。
&esp;&esp;乐安的心渐渐平复,却依旧泛红。她想起昨夜楚轻臣的眼神,想起他颤抖的唇瓣落在她肌肤上的印记,心底不知是羞是烫。
&esp;&esp;而此刻的楚轻臣,回到自己院落,仍沉浸在昨夜的悸动中。
&esp;&esp;晨风拂过,他仍能嗅到身上残留的馥郁香气。回想昨夜,她醉眼朦胧,伏在他怀中,任由他吻她、抱她。
&esp;&esp;他无法忘记她在他怀里的模样。
&esp;&esp;纵然要以罪人之身承受万般讥笑,他也不后悔。只因,他终于真切拥她在怀。
&esp;&esp;夜幕再度降临。
&esp;&esp;烛火摇曳,乐安在榻上辗转反侧,浑身燥热空虚。昨夜未曾到最后一步,却反倒令她今日更加难耐。
&esp;&esp;外间静悄悄,霜花却敏锐察觉到殿内翻覆声。她沉吟片刻,终是轻推门入,望着公主微乱的神色。
&esp;&esp;「公主。」她轻声启口,「您体内欲火未平,是否……要奴婢去唤楚公子?」
&esp;&esp;乐安怔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