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好吵啊,正睡着觉呢,怎么这时候有人在旁边擂鼓
邱英怀抱紧贴着一个肉墩墩,暖乎乎的软枕,正睡得香甜,被这恼人的鼓声干扰,不耐烦的偏过头,试图掩盖刚刚传入耳中的噪音,她扭动着腰肢,将怀中的软枕楼得更紧,贴的更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怎么回事,怎么这鼓声越擂越快,越来越吵
“啧”,邱英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啧声,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
这里是哪儿,是刚刚躲入的岩洞吗,我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什么玩意儿这么硌屁股
觉着屁股底下不舒服,邱英又扭又蹭,抱着的这个什么东西“嗯哼”一声,邱英疑惑的抬起头
一张宛若皎月的清俊面庞,却生得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此刻,这双美眸紧闭,眉头蹙起,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邱英:“别动,把衣裳穿好”
衣裳,我衣裳怎么了
邱英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自己一跳
原先那套衣裳不翼而飞,身上这件前襟大敞半垂香肩,两团雪乳春光乍泄,且紧紧贴覆身前这名男子,这还不算,她双腿缠绕在男子腰际,双手环抱男子胸膛,好死不死,自己的屁股正正压在他的孽根之上,坐于男子盘腿之中,刚刚还在试图一蹭一蹭的向上攀爬,引得此名男子不得不双手高举过肩,勒令她停止身下动作
这位正人君子不是别人,正是崔昊,崔太常
邱英吓得赶紧把身上衣裳紧裹,预备起身逃离,可刚支撑着稍稍站立,只觉后背如被无数刀片刮过,撕裂般的疼痛,重又蜷缩着身子躺回崔昊身旁,只是不敢再抱着他,邱英缩成一团,双膝跪地站不起来,却是一声都不吭
崔昊突觉怀中一冷,本想一把将邱英抱回,又觉不妥,一瞬的迟疑下邱英已逃离他的怀抱,而后见她疼得蹲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
“叫你别动,不是叫你离开”,崔昊似有愠色:“昨日你受了重伤,不得以我帮你换下血衣清洗伤口,当时你突发失温症,紧抱我不放,遂只能相拥而眠,你切莫多想,另外,我已知你真实身份,也无需再遮掩,一切等养好伤逃出去再说”
崔昊顿了顿,继续道:“此地是岩洞内的一个天然溶洞,这汪青潭直通暗河连接外界,我们要出去唯有从此暗河泅渡,所以,你需尽快恢复,莫再乱动加剧伤势”
邱英听明白了,现在也没必要计较许多遮遮掩掩,命都要没了,还管的了其它
“多谢崔太常,邱英明白,一切听从崔太常安排”,崔昊做事稳妥以大局为重,听他的错不了
崔昊斜眼瞟了邱英一眼,迟疑了下,还是说道:“你且过来,我查看一下伤势”
邱英乖乖挪到崔昊身侧,背对他,慢慢褪下衣袍露出一整个满目苍夷的后背
崔昊定睛一看,有些吃惊,伤口恢复迅速,昨日皮开肉绽的后背,今日竟已结痂,照这个速度,只怕再多两日就能大好了
“邱将军体质异于常人,伤口恢复神速,还需两日,我们就能出发了”
“两日,这么久!岂不是要在此处耽搁三日”,邱英着急,不想因自己破坏了原定计划
“无妨,你且把伤养好”,下一刻便把邱英褪下的衣裳帮她穿好
邱英无言,目前的情形下也无他法,她不养好伤就无法泅渡,若她不能活着出去,整个李代桃僵的计划便无法实施,得晚上把远山唤出来好好商议一下
“不过,崔太常”,邱英背对崔昊,偏了偏头,怯生生的问:“咱们这两天,吃什么”
“我习辟谷之术,两日不食并无大碍”,崔昊有些恼:这女子怎得如此无礼,不仅从他身上逃离,如今还敢背对他说话,得教训一下
邱英一听“辟谷”,果然急了,立马回转身,只不过双手环抱身前,紧紧压着衣袍两边的长襟,她跪在地上弓着背,生怕又给崔昊看到自己一丝春色
“崔太常,你习得辟谷术,我可未习得,这一日不吃就饿的慌,若是两日不吃东西,没逃出去我就先饿死在这溶洞之中!”,果然是个冷血的,你不吃我可要吃,想要我饿着肚子卖命,没门!
“我若是饿死了,可就没人能代替君王去见铁勒人,不仅太后的解药拿不到,君王的全盘计划就都要付诸东流了啊!”
“君王的全盘计划?你倒是说说,君王有什么计划”,看到邱英终是正对自己,心里稍稍舒服了点,可看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有一丝失落,都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吗,君王派你我前往园水,一方面是为太后取解药,另一方面是等着与他会攻,给柔然打一个措手不及,不然君王干嘛把长孙司徒留在身边,自然是要与长孙瀚一道,与你我在漠北会合的,有我以君王的模样去见西部铁勒,大檀绝想不到君王会在此时攻打柔然,这可是一举拿下柔然的千载良机啊”
邱英说到兴起,略微松开了紧抱胸前的双手,衣袍